他转过身,却发现李斯和他的金主父亲,已经站在了楼上。
“为什么会在这里?”
金主父亲一见如此细致,顿时丢下“一路”跟来的李斯,哇哇大哭。
“麒麟,这是……”他们找到我们了!”
金主父亲说到这里,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季景逸蹙了蹙眉,是谁?是谁?
李斯一把将自己的父亲推到了一边,对着嬴政拱手道:“陛下,我们的军队来了。”
毫无疑问,这是被人送来的,嬴政听到这话,不动声色的挥挥手:“稍安勿躁。”
这一刻,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王者之气,让季景逸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这就是传说中的帝王吗?今日一见,名副其实!
“对方的人数是多少?”
李斯不清楚到底来了几个人,不过从这几个人的步伐来看,应该有五十个左右。他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换来的是嬴政不屑的冷笑。
“只有五十个人,赵括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嚣张。”
说完,他从旁边的士兵身上拔出一杆长枪,大步向前,哈哈一笑,脚步不停:“就让我来热身吧!”
金主父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如果不是因为嬴政身上的威压,他都要忘了眼前的人就是名动天下的秦皇!
季景逸生怕夜长梦多,让叶长宁先在地窖里等着,自己则是将那本锦书给拓了一份,这才朝着嬴政的方向走去。
叶长宁张口欲言,可还未等他开口,季景逸便已离开他的视野。
金主父亲紧随其后,在他看来,和季景逸在一起,总比和那个奇怪的女孩,要好得多。
当他走到那棺材盖前的时候,季景逸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厮杀的声音,然后就是兵器碰撞的声音。
“这就开战了?”
季景逸心中一凛,刚要打开棺材盖,却见一只手,忽然间,一只手,从他的视野之中探了出来。
一回头,就看到了一脸坏坏的笑容。
“你来这里做什么?”
季景逸一脸的不解,而她的父亲,则是抓了抓头发:“可是,我这么讲义气,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是绝对不会跑的。”
季景逸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让金主父亲往后退了一步,好让他打开棺材盖。
头顶上,灰尘簌簌而下,伴随着刀剑相交的声音。
季景逸刚刚将脑袋伸出去,一根断裂的长枪尖端,就朝着他射了过去,好在他反应及时,脑袋一偏,躲过了这一劫。
勿乞凝神看向他,却发现他的长枪已经变成了一把巨剑,无论他用多大的力气攻击谁,谁也讨不了好。
那把巨剑在半空中飞舞,带起一片残影,把那土豪老爸都给晃花了眼,惊叹道:“厉害啊!”
“是啊。”他点点头。
季景逸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忘记了,嬴政乃是马背上的帝王,身经百战,心狠手辣。
赵括虽然中毒已久,但他毕竟是一方豪强,五十多个士卒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甚至都没办法让他动弹一下。
一个拿着长矛的战士,正准备从背后攻击嬴政,却被敏锐的嬴政一把抓住。
当他走到近前,一刀将另外一个军士的脑袋砍了下来,然后用力一甩,将对方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哼,竟然敢暗算我!”
金主父亲呸了一声,对这男人的行为感到羞耻,季景逸二话不说,直接从棺材里钻了出去,拔出了一把黑色的长剑,也冲了上去。
雪中送炭,没有人会排斥,锦上添花的事情,谁都不会嫌多。
而且,季景逸也看出,嬴政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再这么打下去,就算他能将那五十多人全部斩杀,他自己也必定会受到重创。
季景逸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在她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被人给杀了。
看到季景逸从另外一边冲了过来,他只是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然后又开始了下一波攻击。
季景逸一出手,清理的速度就加快了不少,不一会儿,现场就剩下三个人了。
他感觉到体内那股强大的能量,那把染血的玄铁古剑,仿佛也在微微的颤抖。
好久没有这样痛快的战斗了,季景逸也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出现幻觉,因为她确实变得陌生了。
“我们现在的处境,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李斯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望向了丢下了断剑,一副要听季景逸怎么说的样子的嬴政。
季景逸也很为难,他也不太愿意现在就走,一是因为蒙恬的修炼室里,确实有一些可以提升他实力的宝物。
其二,便是那张玉简,也就是长宁所说的。
季景逸看着满地的尸体,心中也有了打算,这些人都被他和嬴政清理了一遍,没有一个人跑出来通风报信,他们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两人一对比,就是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们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走。”
秦皇听到季景逸的建议,不但没有责怪他,反倒是对他的勇气和才智颇为赞赏。
若是他最看重的人,扶苏,只怕也不会比季景逸差多少,甚至还要差上一些。
“如你所愿。”
李斯还要再劝几句,可是看到嬴政的脸色,他又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他跟随秦皇大半生,深知这一点,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有任何用处,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剑尘的身边。
季景逸望着自己的老臣子,心里叹息一声。
只可惜,如果不是勿乞选择了跟随胡亥,勿乞的下场或许会更好一些。
回到了房间,叶长宁还在琢磨着,该怎么将石门上的那幅画给复制出来。
石门的占地不可谓不广,而且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
季景逸轻抚着叶长宁的香肩,让她稍安勿躁,这几日,他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日。
“有什么方法,可以开启这道大门吗?”
季景逸看向了叶长宁,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叶长宁放下手里的器械,从地上站了起来,点头应了一声,大概是刚才那一番上上下下的丈量,让他的双颊有些发红,呼吸有些急促,胸膛也有些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