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连续走了三个多小时的山路,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折磨了。
看着我气喘吁吁的模样,冯军哈哈一笑,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这家伙身上还带着一个大背包,不过我并没有从他的身上看出半点疲惫之色。
吴孟天也是如此,他的身体素质也就比我好一点,但体力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的身体还有待锻炼。
下山不久,我们就到了一条筏子的边缘。
我们在湖畔搭起了临时的营帐,这也是我们此行的目的,也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至于那个鸭子嗓子的家伙,则是想让他载着我们穿过这片区域。
他坐在湖边,周围的温度很低。
在这过程中,我曾询问冯军为何没有点火,但他却用手一指,小声的说道。
“火焰可以让迷雾消散,迷雾中的怪物,自然会发现我们。”
晚上是不能出海的,所以我们打算明天一早就出发,但又担心玉佩会对我们造成伤害。
冯军让我放心,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根绳子。
不管我怎么拒绝,他都把我捆得结结实实的,丢在了自己的营帐里。
抱怨了几句,我也只好答应了。
昨晚吴孟天的事,让我们两个都受了不轻的伤,明天就要去大墓了,必须要好好休息一下。
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原本被我强行压下去的睡意,也慢慢的涌了上来。
没过多久,我就进入了梦乡。
不过这一次,我差点就醒不过来了。
同样是一个诡异的梦境,我再次见到了那个没有脑袋的女人。
她慢慢地走到了我的面前。
说完,她就牵着我的手,继续往前走。
我抬头望去,却见我们两个人正平静的站在湖边。
我踩着水波,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首美妙的旋律。
她的语气很是悲伤,让人听到之后,眼泪都会忍不住流下来。
与此同时,一具棺材从湖水中漂浮了出来,我刚想过去看看,就被无头女子给拽到了一边。
没过多久,一片巨大的山脉就出现在眼前。
四周都是浓雾,根本看不到山顶。
唯一不同的是,这座山峰下面,被河水冲刷出了一个大洞。
她带着我来到了那个山洞,刚要进去,忽然感觉到一股力量从后面推了过来。
我扭头一看,却见一个小孩,正在抓着我的衣服,想要把我给拖回来。
而当我看到那个小孩的时候,却感觉自己的双腿一软,直接掉进了湖里。
一股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我的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一股彻骨的寒气扑面而来,我一张口,就灌了一大口带着泥土的河水,差点没把我给憋死。
我的双手双脚都被捆住了,感觉自己就像是躺在浅水区里一样,我翻了个身,脸朝天。
刚吸进一口清新的空气,我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就在这时,旁边的一个帐篷突然被打开,一盏手电筒照了过来。
冯军冲了进来,看到我躺在湖边,头都快埋进水里了,顿时像是见了鬼一样。
他询问我怎么回事,而我却摇摇头,将目光投向了煞童。
要不是他拦着我,说不定冯军他们一觉睡醒,就能给我收拾尸体了。
察觉到我的目光,煞童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但很快就消失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有什么东西把我拖到了湖边,然后把我给困在这里。
公鸭嗓和吴孟天都被吵醒了,俩人都是一愣。
此刻,已经是早上6点钟,但由于浓雾的缘故,这里的光线并不是很好。
稍作休整之后,我们收拾了一下简陋的帐篷,就踏上了前往湖泊的旅程。
上了木排,那公鸭子嗓子熟练得很。
用竹篙一拨,小舟就往湖里划去。
和昨天相比,这里的迷雾更加浓郁了,我只能看到周围三米左右的范围。
没有人开口,周围一片死寂,只有竹叶划破湖面的沙沙声。
木筏在湖面上荡出一圈圈的波纹,越是往里走,那种异样的感觉就越是明显。
这一幕,和他在梦境中看到的有些类似。
唯一的区别就是,我现在是在一个木筏上。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首歌。
她的声音很好听,听的我毛骨悚然。
还没等我说话,冯军就捂住了我的嘴巴。
他对我摇摇头,示意我不要说话。
吴孟天的面色很不好看,虽然他还在划着桨,但我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船桨在湖面上荡来荡去。
越往前走,声音就越大,声音里的情绪,也是越来越浓。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眼睛里,竟然有泪水。
与此同时,站在我身边的煞童,也慢慢的举起了双手。
我循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前面有个东西。
在浓雾的遮掩下,它终于出现在了我们身前四米处。
当它从水里冒出来的时候,我发现所有人都愣住了。
而他的声音,也如同被定住了一样,再也不敢摇晃竹筒了。
一具血色棺木漂浮于半空,刚一出现,周围温度就降到了极点。
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那就是我在梦境中看到的棺材。
棺材里传来凄凉的声音,我心中一惊,心脏也跟着怦怦直跳。
好在棺材没有撞到木筏上。虽然喉咙里的声音停了下来,但木筏却在前进的过程中,慢慢地越过了棺材。
不过当棺材从筏子旁边经过的时候,我就盯着棺材看了起来。
棺材是没有盖子的,所以我能清楚的看到棺材里装着什么。
棺材内并没有死人,只有一根头发,一面镜子,一柄剪刀,还有一把残破的血梳子,还有几根散落在地上的梳子。
我还没来得及细看,冯军就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连忙伸出双手,把我的脑袋转到了另外一边,让我再也不敢直视棺材。
木排安静地向前走了几分钟,棺材里的声音也随之远去。
我感觉吴孟天和鸭子嗓子都放松了不少,身体也放松了不少。
唯有冯军,面色严肃的盯着我。
他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