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桥上的所有人都落水了。
但这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湖水之中,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味道,正在向着这边游来。
一时间,海水飞溅,伴随着无数人的尖叫。
好在冲在最前面的人及时的做出了反应,再加上他们站的比较近,这才保住了性命。
它一直都在队伍的中央,虽然,它已经爬到了岸边,可是,它却依旧受伤了,所以,它便将所有的愤怒,都集中在了第一个渡桥的人的身上。
那人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低头忍受着饕餮的愤怒。
看到男子如此害怕的样子,饕餮心中的怒火也消散了不少,将男子放了下来,男子瘫倒在地,一脸的茫然,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走吧。”
在大致确定了一个方向后,饕餮便指向了前方的一条岔道。
地面上,还残留着一些脚印,应该就是季景逸等人,先一步来到这里,并且留下了脚印。
但他并没有发现,那些脚印的背面,都有一条若有若无的痕迹,应该不是普通人的脚印。
其余的人也都没有多想,跟着饕餮一起进入了河水之中,只剩下那个被饕餮威胁过的干瘦男子,呆呆的站在河岸上,目光呆滞的望着河面上的一堆骨头。
......
“就这么办,懂吗?”
季景逸在一旁,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包括接下来要走的路,甚至,她还计划好了,如果她迷路了,她会如何应对,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差错。
夜色渐深,整个宫殿内到处都有火光亮起,可能是赵括有些不放心,所以夜晚的时候,他还多派了几个人守着。
看到巡逻的人越来越多,季景逸的脸色也微微一变。
这一幕显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但是却并没有彻底的混乱,只是让他的战斗变得有些困难而已。
“记住了吗?”
“明白!”
“清楚了。”夏飞点了点头。
叶长宁和金主父亲同时开口,季景逸看到两人严肃的表情,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他的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这一战,不容有失。
“该吃晚饭了。”
伴随着守卫的一声大喝,战斗终于是开始了。
“动手!”他大喝一声。
叶长宁和金主父亲,在季景逸的命令下,已经行动了起来。
金主长宁直接朝着狱警扑了过去,直接将狱警给踹开了,而他的手里,则是多了一根鞭子,应该是他之前逃走的时候,从他的手里抢来的。
鞭子一甩,又是一鞭子,将还准备冲过来的狱警抽飞出去。
说完,季景逸拔出了自己的黑色长剑,目光冰冷,扫了一眼周围的守卫,随手一挥,那些守卫的头颅,就被斩下了。
“撤!”他大喝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在所有人都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动作的时候,叶长宁三人便已经突破了监牢的屏障,从监牢里冲了出来,朝着监牢的门口跑了过去。
在秦皇嬴政的带领下,众人即便只是经过了一次,也早已将道路牢牢的记在心中,所以奔跑起来并不显得慌张。
他依旧懒洋洋的靠在蒲团上,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动静。
“都给我留在这里,盯着……盯着皇帝!”为首的守卫看到这一幕,也是一脸懵逼,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嬴政,想了想,也跟着离开了。
现在看来,嬴政留在这里是对的。
他不离开,狱卒们也不可能全部出动,所以,他们很轻松的就解决了其他人。
“报——”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老爷,他们跑了!”
赵括正为抓住秦皇而高兴呢,就听到下面传来一个消息,说有犯人从监狱里逃了出来。
他直接将手里的杯子给摔得粉碎,醉醺醺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清明了起来,一把将身边的侍女给推了出去,瞪大了眼睛看向来人。
“你,你是不是在逃跑?”
典狱长浑身一颤,声音都在颤抖,耽误了军方的大事,后果不堪设想。
“是那些外来者。”
“他在给我们送饭的过程中,打伤了守卫,逃了出来,我们正在追杀他!”
赵括听后,立刻追问嬴政是否还在这里,得到答案后,他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就连其他人也是如此。
“没事,一群小耗子罢了。”
既然自己能抓住这些人,那么今天也可以,如果嬴政还没有逃走,那么这些小东西,就让他们多活几天吧。
......
果然,嬴政、季景逸等人都猜到了,因为嬴政并没有出现,所以追杀他们的人并不多,但也不会太多。
季景逸望着前方的一条岔路,对着叶长宁微微点头,然后便朝着左侧的方向走去。
季景逸的金主父亲,当然要跟在他身边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分成两队,朝着季景逸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
从一开始,她就是打算将两个人给分割开来,好让自己有更好的机会。
三人分别之后,在一条僻静的小路上,叶长宁见没有人跟在自己的后面,便走了过来,左右看了看,然后纵身一跃,跳入了一个水箱里。
好在,那大缸之中,并无水,四周又是一片漆黑,若是不发出声音,根本就不会被人察觉到,而叶长宁,则是穿着一件黑色的衣裳。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许久之后,长宁终于走了过来。
“桄榔。”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一记响亮的耳光,让叶长宁回过头来,便看到了那名被吓傻了的小公公。
那小太监显然已经被吓坏了,发出了一道凄厉的叫声,听得叶长宁一阵心惊肉跳,这是要毁了这道菜啊!
林梦雅却是不管不顾,一把抓住了他的头,狠狠的一扭,那小公公,就软绵绵的躺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声息。
已经逃到远处的军士们,纷纷回头,却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大缸,还有一具尸体。
......
金主父亲跟着季景逸,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他的身手也有了很大的进步,可是,和季景逸一比,却依旧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