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兄,其实近来我时时刻刻都想回来探望你们。但我总担心,一旦我归来,便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力薄才疏,实在怕给你们带来困扰。"易遥轻声道。
赵云峰闻言,笑容满面,温柔地说:"傻丫头,这里是你的家,你是我未来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我们是一家之人,谈何连累?如果你觉得在外不便,不妨搬来与我同住。"
易遥闻言,有些犹豫:"这样真的合适吗?"
"有何不妥?"赵云峰问道。
"毕竟我们新婚宴尔,如此举动,恐怕会招人闲话。"易遥低声回答。
赵云峰轻轻一笑,反问道:"你不是说我们已经是天造地设的夫妻了吗?"
易遥一时语塞,脸颊染上淡淡的红霞,嗫嚅着:"我、我当时是……是……"
赵云峰不愿放过,继续追问:"是什么?"
易遥终于说出了心里的话:"那个……我们尚未真正成为夫妻,那些话不算数的。"
“如果之前的不算数,那就再办一次证,证明你是我的妻子!”赵云峰坚定地说。
易遥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说:“好吧,云峰哥哥,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毕竟我们已经拜过天地,现在我又有了身孕,我们即将成为真正的夫妻。我会安心地留在你身边。”
“很好,易遥妹妹,你就放心吧。”赵云峰温柔地安慰道,“我会像对待亲妹妹一样疼爱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也不会让你被人欺负。”
易遥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感激地看着赵云峰:“那我们今晚就住在这里吗?”
“嗯,好啊。”赵云峰笑着点头。
易遥起身准备去洗漱一下,她对赵云峰说:“云峰哥哥,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洗漱一下。”
“好的。”赵云峰笑着应道。
易遥心里明白,自己父亲已经去世,与牧毅的关系也彻底结束了。以后他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而母亲为了自己的幸福,选择不支持牧毅。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即使她和牧毅继续保持夫妻关系,日子也不会好过。除了婆婆外,家里还有弟妹、叔伯兄弟们,将来的生活肯定会充满艰辛。
“易遥,我的孩子……”王萍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母亲,请让我独自面对这段时间吧。您只需关心自己的健康。我已经长大,能够自立。”易遥断然地插话,声音坚定。
她的内心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愧疚,这愧疚压垮了她对未来的梦想与希望,唯有通过忙碌来稍作补偿。
“易遥啊……”王萍试图再次劝说。
“母亲,请不要再劝了,您好好休息。”易遥重申了自己的决定。
王萍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无奈:“易遥,你父亲的过错,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未来能活得更好,不要像他那样糊涂,既伤害了自己,也连累了家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易遥的表情复杂,缓缓开口:“母亲,我明白了。我答应您,我会好好生活,不再过那种糟糕的日子。我会找到属于我自己的幸福。”
易遥心里清楚,家中的困境重重,尤其是父母还欠着村里人三千元的医疗费。这笔债务对她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负担。
听到女儿的话,王萍感到一丝安慰:“易遥,你能这样想,我真的很欣慰。别担心,我会尽力筹集那三千元。相信我,你父亲和我能解决这个问题的。”
……
“牧毅,你这就要走了吗?”李倩见牧毅准备离开,脸色微变,声音中带着一丝失落。
昨日,她的丈夫还紧紧拥抱着她,共享着温馨的安眠。今日,他却要离去,令她心中涌起难以言说的苦楚。
“家中还有诸多事务待处理。”牧毅轻声回应,微微颔首。
自从她的父亲离世后,家中便乱作一团,牧毅实在难以安心留下。
“那你何时能抽出空闲?我想邀请你共品茶香。”李倩带着微笑,柔声询问。
“我现在没有空闲!”牧毅直截了当地回答,没有一丝犹豫。
毕竟,此刻的桃源村仍旧笼罩在一片震惊与悲痛之中,他怎能有心情享受茶香?
他现下最要紧的事,是赶回家中,安抚那些还在哀伤中的家人。
若是设身处地想一想,自家人若突然离世,那份痛楚定然难以承受。
李倩的脸色略显黯淡,但很快又露出笑容:“好吧,你先忙你的,等你有空时,我再来邀请你共饮茶香。我送你一程!”
“好,有空时我会联系你。”牧毅点了点头,应允道。
就在这时,易建武急匆匆地奔向牧毅,一边跑一边喊着:“姐夫……姐夫……”
牧毅疑惑地转过身来,望向气喘吁吁的易建武。
“姐夫,父亲让你过去一趟。”易建武气喘吁吁地对牧毅喊道。
牧毅轻轻应了一声,便向易振国的居室步去。
易遥见牧毅进门,急忙说道:“夫君,我口渴了,麻烦你给我倒杯茶。”
牧毅答应了一声,顺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易遥。
易遥接过水杯,微微皱眉说:“夫君,这水太烫了!”
牧毅有些不解,他记得自己在厨房倒的水温度适中,怎会烫手?
见易遥将牧毅倒的白开水一饮而尽,易建武连忙将自己手中的茶杯递过去:“姐夫,这是我为你倒的,水已经凉了些。”
牧毅尝了一口,觉得水温正好,不再烫口。
“你们慢用,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牧毅说完,便匆匆离开了房间。
牧毅与易建武正深入讨论着水资源的问题,旁边的女工作人员感到有些不自在,便礼貌地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请留步。”牧毅的声音让她停下了脚步。
“牧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吗?”她恭敬地问道。
牧毅缓缓开口:“麻烦你转告我的岳母一声,我今天要返回县城,希望她能帮我购买两张回程的火车票。”
女工作人员点头应允,迅速记下后,急忙离开去传达消息。
易建武见状,心中不舍,追上前去:“姐夫,你真的不打算陪姐姐一起回去吗?”
牧毅轻轻摇头,目光坚定:“我不回去了。”
对于易遥,他心存感激,从未想过要辜负或背叛。然而,此刻他心中最重要的事是寻找自己的父亲,完成父亲的葬礼。他无法忍受在父亲尸骨未寒之际,自己作为儿子却逃离现场的想法。若是这样的消息传开,他在九泉之下的父亲将无法安息。
“好吧!”易建武望着牧毅那坚定的神情,知道已无法动摇他的决定,于是带着一丝遗憾的语气回应道。
……
“小伟,有件事我得拜托你。”牧毅走到正坐在屋檐下享受阳光的赵勇强身边,声音温和地开口。
“有事?啥事?”赵勇强抬起头,目光与牧毅相对,问道。
自从发现这位年轻人不仅家境殷实,还与城里的几位领导交情不浅,赵勇强便意识到,此人非寻常之辈。
“两件事,我想请你帮忙照看下。如果方便的话,帮我看看我的妻子和孩子。”牧毅向赵勇强托付道。
考虑到自己此行归期未定,牧毅觉得还是提前做好安排为妙。
“好,没问题。”赵勇强听后,立刻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虽然对眼前这位年轻人的背景不甚了解,但能与城里的领导有来往,自然不是寻常人物,这点小事用不着推辞。
“多谢了。”牧毅衷心地表示感谢。
“别客气,这是我分内之事。”
“勇强,你这是何意?”赵勇强轻轻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夜幕降临,牧毅静静地躺在床上,而易遥则带着几分哀怨地凝视着他。自从那个清晨,她鼓起勇气表露心迹之后,牧毅便如同变了个人似的,不再像以往那样与她亲近,甚至在夜深人静时也保持着距离,仿佛她成了不可触碰的存在。
“父亲,您真的决定明日便回县城吗?您不愿陪我一同去看望外婆?”易遥的声音中满是不解和期待。
牧毅轻叹一声,沉声道:“确有要事,我需前往县城寻我父亲商议。”
“但您为何突然想要见父亲呢?”易遥忍不住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嫉妒。
尽管已为夫妻五载,易遥对于丈夫的家世依旧知之甚少,除了知晓他姓牧之外,其余皆是谜团。
“我欲将父母接至镇上,让他们安享晚年。”牧毅缓缓解释,声音中透露出对父母的深深关切。
闻听此言,易遥立刻紧握牧毅的手臂,坚定地说:“那我随你同去。”
在易遥心中,牧毅早已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此生她已决意与他共度。
尽管牧毅与自己的交往遭到了父母的反对,但我深信,终有一日,他们会开启心扉,接受牧毅。我的命运,早已与他紧紧相连。
“好!”牧毅轻声应允。
随着实力恢复至七成,我信心满满,即便横遭不测,亦能护我们周全。
“那我去洗漱。”易遥闻声,轻盈跃起,满怀喜悦地拾起衣物,向卫生间奔去。
夜深人静之时,牧毅骤然从沉睡中惊醒,神色凝重,急忙赶往卧室。
“老婆,醒醒,出事了!”他轻声呼唤,手触妻子额头,脸色骤变,连忙唤醒昏迷中的易遥。
此时,易遥已热病缠身,不省人事。
牧毅急忙取金疮药,涂抹于妻子全身。
“爸爸!”赵晓丽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
“伊丽,你妈病重,我得立刻送她就医。你与二姨在家照看小辉,记住,无论何人来访,勿轻易开门。”牧毅匆匆交代,目光充满担忧。
赵晓丽,那乖巧的孩子,轻轻地点了点头。她并不知晓四周正在发生何事,但父亲吩咐她留在家中照料弟弟妹妹们,她便听话地应允了。
在县城医院的急诊科,牧毅的心情如同乱麻,注视着他的妻子易遥被紧急推进抢救室。他站在抢救室外,心如悬钩,满怀焦虑地等待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