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子欢费力地张开眼睛,她看着冷敖政,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满是不敢置信和感动。“冷敖政,你……”
她动了动嘴唇,声音微弱而嘶哑。
冷敖政紧咬着下唇,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一定会救你。”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模糊起来,常子欢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但她依然努力地看着冷敖政。
她想笑,却发现自己的嘴角已经麻木。她想回应冷敖政的话,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开口。
皇后显然也没有想到,她蹙了蹙眉,强忍着内心对常子欢的憎恶,“政儿,把她给本宫放下。”
“你听到没有!”
冷敖政轻柔地抚过常子欢的脸颊,他开口温和:“再忍忍荣荣,我马上就可以带你回去了。”
随即,冷敖政抬起头,他目光落在皇后脸上,又看了眼皇帝,慢悠悠地坚定开口道:“父皇母后养育儿臣多年,儿臣感激不尽。然而太子妃是儿臣的妻子,儿臣定不负她。”皇后微微一愣,她没有料到冷敖政会如此直言不讳。她的怒火中带着一丝讥讽,“为了一个女人,你竟敢违逆本宫?”
冷敖政并未直接回应皇后的质问,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常子欢身上,仿佛世间再无其他。
皇帝目睹了这一切,眉头紧锁,显得颇为不悦。
“你真的愿意为了这个女人,连储君之位都舍弃?”皇帝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皇后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没料到皇帝会在此刻发难。她咬了咬牙,不甘心地将视线转向常子欢。
“本宫真是小看了你。”皇后的声音冰冷刺骨,“但你别忘了,你不过是个庶出的女子,出身低微,根本配不上太子。”
常子欢沉默不语,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对皇后的话不以为然。
“儿臣知道母后对儿臣的出身有所不满,但儿臣并不在意这些。”冷敖政沉声回应,“儿臣更看重的是太子妃是否贤良淑德,是否能助儿臣妥善管理后宫。”
皇后听到这番话,脸色更加阴沉。她明白冷敖政并非泛泛之辈,他的每一句话都透露着深意。而且他今日展现出的坚定与执着,让皇后感到一丝不安。
冷敖政强撑着力气,将常子欢轻轻抱起,无视皇帝和皇后的目光,咬牙一步步走过水洼,在众人注视下,只留下了他们的背影。冷敖政与常子欢的离去,使那金碧辉煌的大殿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他的身影坚定而果敢,面容上流露出不屈不挠的神情。尽管他能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有的是同情,有的是讥讽,但他并不在意这些。
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要守护怀中的那个人,即便这会暴露他的弱点。
皇帝的脸色阴沉如水,而皇后则是满脸的迷茫和不满。
季兰疏静静地站在原地,他内心的平衡正悄悄地摇摆不定。
尽管季兰疏始终未发一言,皇后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她追问道:“季大人,既然你与政儿交情匪浅,那你能否告诉本宫,他身上的伤痕究竟是如何来的?”
恰在此时,皇帝的目光也转向了季兰疏,因为刚才被冷敖政激怒,他的脸色异常难看,几乎可以用阴沉来形容。
季兰疏轻轻咬了咬嘴唇,他想起了来时的路上,冷敖政曾特别叮嘱过他,千万不要将真相透露给任何人。
“朕命令你说话!否则就让你替常氏受罚。”皇帝的眼神变得冷冽而狠厉,语气尖锐如刀,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了深深的不安和恐惧。
“回禀陛下,皇后娘娘,”季兰疏跪伏在地,“虽然臣与冷大人相识甚久,但并未有过深入交往。今日得以陛下皇后的恩宠,才有幸与冷大人略作交谈。至于冷大人身上的伤害,臣确实不得而知。”
“不知道?”皇后疑惑地说,“你与政儿相识这么多年,怎么会对他的伤势一无所知呢?”季兰疏微微俯首,声音略显颤抖,"臣...也是在今日才得知此事。"他的目光躲闪,不敢与皇后的目光相交。
皇后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抬起头来。本宫记得你昔日在朝堂之上,行事总是得体,颇有才干。"季兰疏遵命抬起了头,然而他的目光仍旧低垂,不敢直视皇后。
皇后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讥讽,"你素来聪明,本宫深知季大人的本事。既然你不愿多言,本宫也不勉强。只是政儿如今遭此不幸,而罪魁祸首竟逃脱法网,你作为政儿之友,难道就无一言以对?"
季兰疏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皇帝此时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既然有难言之隐,那就不要为难他了。传令下去,命大理寺卿彻查此案,务必将凶手缉拿归案。"
大理寺办案向来公正严明,领受皇命之后,无论涉案者身份如何显赫,都难逃法网。常子欢虽有冷敖政相护,但若真有确凿证据,也难以洗脱罪名。
"是,属下即刻去安排。"一旁的侍从恭敬应道。
皇帝又补充道,"另外,传朕的命令,让御医细心照料政儿。若他的身体再有任何不测,朕定要你们好看。"
"是。"侍从再次恭敬地应道。皇后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侍从们退下。皇帝心情复杂,再加上前不久四皇子惨遭毒手,他转过身时还需要皇后在一旁搀扶,不再理会众人。季兰疏见状,也跟着退了下去。这辆马车是由一匹矫健的黑马牵引,马蹄下的石板路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仿佛在诉说着古城的岁月。
马车的车厢是由上好的红木制作,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车厢的边缘则镶嵌着金色的装饰,显现出高贵与典雅。车轮滚动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如同古老的歌唱。
青影和青莉面对面地站在街道中央,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敌意和怒火。青影身材高大,身穿一身黑色武者装备,手持一把锋利的剑。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透出一股不可挑战的威严。
青莉则身材纤细,面容清秀,身穿一袭绿色的衣裙。她的目光坚定而果敢,手持一把细长的剑,剑尖上闪烁着寒光。她的头发随风飘动,宛如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突然,青影发动了攻击,他的剑法迅猛而精准,仿佛是一阵狂风暴雨般向青莉袭来。青莉则轻盈地闪躲着,她的剑法灵活多变,仿佛是在跳舞一般。她的步伐轻盈而迅速,每一次闪躲都恰到好处,使得青影的攻击一次次落空。
青影似乎被青莉的剑法所迷惑,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惊愕。青莉则趁机发动反击,她的剑法如流水般流畅,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力量和速度。青影被青莉的攻击所击退,他的剑法开始变得迟缓起来。
最终,青莉成功地将青影的剑击落,她的剑指向青影的咽喉,胜利的笑容浮现在她的脸上。青影则被她的胜利所震撼。
马车停在东宫前,冷敖政将常子欢围得里里外外没有透风,他一边走进东宫,一边说道:“青影,去把王与请来。”青影正在与青莉交手,突然看到冷敖政急匆匆地走来,怀里抱着昏迷不醒、满身伤痕的太子妃。他顾不得多想,立刻拱手道:“遵命。”
青莉见状,早已收起手中的剑,紧跟其后,关切地问:“殿下,您这是怎么了?”然而冷敖政并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青影接到命令后,立刻去寻找王与。他深知自己的主子虽然看似冷酷无情,但实际上对太子妃却极为温柔。此刻他抱着太子妃匆忙前行,无非是因为担忧她的安危。
青莉紧随其后,看着冷敖政怀中的常子欢,心中不禁觉得此刻的冷敖政实在有些反常。往常他总是雷厉风行,面无表情,而今天却屡次失态。青莉有些想不明白。
一路上,冷敖政没有说话,怀中的常子欢却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
“殿下,太子妃现在怎么样?”青莉试探性问道。
“不清楚。”冷敖政一边疾步快走一边将常子欢抱得更紧了一些。
他是真的害怕。
冷敖政将常子欢抱进东宫大殿,放在软榻
上。他眼神焦急的扫过她苍白如雪的脸庞,心中早已将怒火和焦急交织成一片。
常子欢是个怎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心思浅很容易想事情。平时受了委屈小心眼可以有种种理由不吃饭不睡觉的好几天偷偷哭鼻子掉眼泪。但是要是做了什么决定那就是一条路走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儿。
进了寝殿冷敖政将常子欢放在床榻上便要解
王与匆匆来到太子妃的寝宫,见到太子正将昏迷不醒的太子妃轻放在床上,准备解开她的衣衫检查伤势。他的面容显得颇为焦急,毕竟王与已是知天命之年,脸上的皱纹与泛红的面颊见证了他长年累月饮酒的习惯。
"太子,这是怎么了?"王与边说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冷敖政还未来得及回答,王与的目光落在了床上的常子欢身上,他惊讶地问道:"太子妃怎么了?"
冷敖政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王御医,务必要救她。"
尽管步履蹒跚,王与的动作却异常稳健。他先是细心地把脉,随后仔细检视常子欢身上的伤口,他的眉头紧锁,显得有些迟疑。
"这伤势......"王与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
冷敖政看到王与的迟疑,心中不禁一紧,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紧紧揪着他的心。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中默念,希望天上的神明能够眷顾他们。
"只希望她能活下来,只要她平安无事,一切都好。"冷敖政的声音几乎是在呢喃,他的心情无人能知,只有这片天空下,他对她的深情与不舍。冷敖政静立一侧,双拳紧紧地握着,脸上写满了紧张和不安。
“殿下,不必太过忧虑。”王与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投向冷敖政,见到他紧锁的眉头稍显松弛,这才继续说道,“尽管太子妃的伤势颇重,但老臣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冷敖政沉声回应:“辛苦王与了。”
“殿下过谦了。”王与微笑道,“老臣必当竭尽全力,为太子妃治疗。”
语毕,王与便开始认真处理常子欢的伤口。他的手法熟练而谨慎,每一个步骤都显得极为细致。
对于深重的伤口,王与进行了止血与缝合。在缝合过程中,他特别注意技巧和手法,以减轻常子欢的痛苦。
冷敖政站在一旁,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王与的动作,仿佛在寻找救命的稻草。每当常子欢因疼痛而呻吟时,他的拳头便会不自觉地紧握,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担忧。
在这漫长的治疗过程中,冷敖政一直保持着沉默。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如果当时他能早一点赶到现场,或许常子欢就不会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了。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常子欢苍白而痛苦的脸上,心中默默地祈祷着她能早日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