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适合做生意的地方

　　果然，当听闻傅广清是富商之后，他们的目光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但牧熙颜瞥见他们的眼神中不仅有贪婪，还掺杂着许多其他情绪，令她感到不寒而栗。这里就像是现世的地狱，可惜她的奖赏中并未出现能够保护她的道具。
牧熙颜望向身边的傅广清，如果他死了，自己将无法返回家园。然而，作为皇帝的他，必须要做有益于天下百姓的事。牧熙颜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只能看傅广清接下来会如何行动。
傅广清清楚地感受到了周围人的情绪，但他依旧保持着刚才的态度，询问道：“县丞大人，您认为锦州如今还是不是个适合做生意的地方？”
周围的人静静地站着，看着他们，仿佛是地狱中毫无情感的恶鬼。牧熙颜躲在傅广清的身后，聆听着他内心的思绪。
傅广清心想：若非还有利用价值……
傅广清的心情，如一幅画卷般展现在牧熙颜面前，让她既惊讶又不免失落。自己在上司眼中，竟有这般影像。然而，初来乍到，万事皆显陌生，她又能如何？只能与这些同代的人们一较高下。
牧熙颜望着傅广清，他外表果断、英姿飒爽，没想到内心的情感却如此丰富。她轻声说道：“县丞大人，我家少爷正四处寻找商机，这也是老爷对他的一种锻炼。将来，家产的分配还将依个人才干而定。”
傅广清收起手中的扇子，轻轻在牧熙颜头上一敲，力道虽轻，却带着些许责备：“这些无需你多言。”
他目光转向一旁的郭玉华，只见郭玉华掏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傅广清随即拱手告辞：“各位，先走一步。”
行至门口，傅广清瞥见余诚民，他察觉到人们对余诚民的态度中夹杂着畏惧。一个县丞能让人感到畏惧，背后必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牧熙颜在街上买了几样东西，发现锦州的人步伐、穿着各异，显然多数为穿越而来。但从刚才的店家看来，他们正努力隐藏自己的身份。尽管都是平民，但无人指导，也缺乏学习平民举止的毅力。
低头审视自己，牧熙颜暗自思索，不知自己这个现代人的特征是否明显。
途中，牧熙颜轻拽傅广清的衣袖，低声道：“我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们。”
傅广清的目光转向她，那眼神清晰地映照在牧熙颜的眼中。
傅广清轻描淡写地评价道：“看来，你并非一无是处。”
他接着提出疑问：“你认为，在那种情形下，他们会不派人尾随我们吗？”
牧熙颜困惑地反驳：“但我们入住的是驿站啊。等等，既然我们是来巡视的官员，少爷您为何还要自称为富家子弟呢？”
郭玉华耐心解释道：“从先祖时代起，秦国便允许所有人不分贵贱参加科举。”
见牧熙颜似乎还有话要说，郭玉华瞥了一眼傅广清，继续说：“先皇后在世时，曾劝先皇废除贱民身份，禁止人口买卖。但规定犯罪者的三代不得参加科举，此法令一出，百姓无不欢欣鼓舞。”
牧熙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傅广清并未直接回答牧熙颜的问题，而是郭玉华反问：“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阳光下，牧熙颜的眼睛闪烁着褐色宝石般的光芒，她眼角带笑地说：“小厮呀。”
过了一会儿，她才意识到，是啊，自己一个小厮怎会明白主人的心思，只需听从命令即可。
然而，牧熙颜心有不甘，这样与那些只负责打扫的丫鬟有何区别？她必须证明自己的能力。
在月色朦胧的夜晚，牧熙颜突然瞥见了那位曾在驿站深夜企图惊吓她的妇人。她急忙握住傅广清的手臂，低声说道：“广清，你看，那位不就是……”
傅广清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随即轻轻将她的手拉开，“我看见了，有何不妥吗？”
牧熙颜诧异地抬头，“你难道不想查明她的身份吗？”
傅广清淡淡回应：“何必深究？你没发觉我们四周的人群逐渐增多了吗？”
牧熙颜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或许是因为早市的缘故，人多是自然之事。哦，难道你是指……”她恍然大悟，目光转向周围。
那些来来往往的人，或明或暗地投来关注的目光。她原以为这些面孔只是路人，毕竟锦州总有些好奇的目光，现在看来竟是暗中观察。
“我并不想就此陨落。”牧熙颜声音微颤。
傅广清平静地说：“我也无此打算。继续前行，此地已有人提前一步去通知知府了。”
牧熙颜疑惑地问：“你真的认为，在这个时空错乱的时代，知府能够置身事外吗？”
郭玉华沉声插话：“职位越高，每年都会有专人负责审查，一旦发现虚言，立即处决。”
傅广清、牧熙颜和郭玉华三人前往驿站的途中，遭遇了人群的围堵。傅广清面对陌生人的触碰显得颇为不悦，而心思细腻的牧熙颜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他的不适，于是轻轻碰了身旁的郭玉华，暗示他注意傅广清的情绪。郭玉华被牧熙颜的动作弄得有些困惑，看到牧熙颜挤眉弄眼的表情，更是一头雾水。
牧熙颜轻声对郭玉华说：“你的职位可不低，这一切都是靠你的能力赢得的吧。”郭玉华听后反问：“那还用说？”
随后，郭玉华拔出了锐利的刀，尽管阳光下的刀光冷冽，却未能阻止人群的逼近。他在犹豫是否要采取行动，因为傅广清并未给出明确的指示，所以他也只能随机应变。
随着人群的不断增多，他们的去路几乎被完全堵住。牧熙颜感到自己仿佛回到了现代假期出游时那种人挤人的场面。她本就对来到古代并处于卑微地位感到烦躁，这下更是火冒三丈。她大声喝道：“没看到我们这儿有人吗？还一个劲地往这儿挤，烦不烦？有话就说，别搞这些无聊的把戏。”
牧熙颜的高声呼喊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那些假装不经意靠近的人也不再隐藏意图，其中一人试图靠近傅广清，却在下一刻直奔郭玉华手中的刀刃而去。幸好郭玉华反应迅速，立即收刀并抓住了后面推他的手，用力往后挤，避免了可能发生的危险。
然而，那人竟直挺挺地倒下，身下渐渐渗出了一大片血迹。
郭玉华的目光转向傅广清，傅广清心中明白这些人早已有所图谋，但如此直接的行动却出乎他的意料。常理来说，应当是先礼后兵，这般大张旗鼓，必有其他意图。
牧熙颜并未听见傅广清的心声，但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目睹有人在自己面前死去，且是自我了断，她的精神顿时紧绷起来，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傅广清的手。
傅广清考虑到日后还需借助牧熙颜之力，便任由她紧握着自己的手臂，甚至忍受了她过于亲密的触碰。
沉默了片刻后，人群中突然响起了仿佛事先排练好的声音，叫嚣着他们杀人的罪名。路过的人装作视而不见，而与地上之人同伙的人则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
牧熙颜怒道：“你们疯了吗？我们可是朝廷命官。”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走出了几名腰间佩刀的捕快，其中一人冷声道：“朝廷命官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如今谁人不知，天子已被顾命大臣萧空所控制，这其中的是非曲直，尚且难以定论。”
郭玉华与牧熙颜站在傅广清身旁，颇感尴尬。然而这样的消息早已是天下皆知，甚至有人认为萧空更适合登基为皇的言论，亦是毫不避讳。
牧熙颜瞥了一眼傅广清，见他面色如常，毫无变化，再看向他握着扇子的手腕，青筋已然显露。
牧熙颜立刻大声反驳：“你胡说八道！皇上自有圣明之虑。”
一名捕快忽然放声大笑，连续三声，笑得眼泪都快要流出眼眶。他说道：“真是能者居之，依我看，皇帝的位置还有更合适的人选呢。”话锋一转，他脸色骤变，话题也随之转换，“你们三个竟敢杀害锦州无辜的百姓，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否则后果自负。”
牧熙颜并不想被关进牢狱。她想到电视剧中展示的牢房，知道那不是一个人类应该待的地方。“你这是诬陷！”她反驳道，“拿出证据来！那个人明明是自杀的，你们凭什么赖到我们头上？”
“我们亲眼所见，就是你们下的毒手。真可怜，他原本是有家室的人。他的家人今后该怎么办啊？”捕快继续指控。
周围的人开始骚动起来，议论纷纷。郭玉华走上前，检查了倒在地上的男子，果然看见一把刀笔直地插在男子的胸膛上。然而，男子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显然是一开始就打算用这把刀吓唬他们，却没想到真的会被人暗算。
刚才还带着看热闹表情的围观者和捕快们都愣住了。牧熙颜抓住这个机会，问道：“看来你们都很讶异，他怎么会死？”
突然，一个女子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哭喊道：“夫君，你怎么就死了？”
牧熙颜观察着这位年轻的妇人，她的衣着明显是古代风格的，不像是随意穿越过来的人。“他是你的丈夫吗？”牧熙颜问道。
妇人点了点头。
“那他手中的匕首，你可认得？”牧熙颜继续追问。
妇人凝视着插在自己夫君胸口的匕首，泪水止不住地流淌，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用破旧的衣袖擦干了眼泪，仔细辨认匕首上的花纹后，突然转头指向了一个正要离开的壮年男子。
“正是他，那把匕首是他的。我以前见过，似乎是某位大人物赠予的。姑娘，求你为我丈夫讨回公道。”
情势急转直下，牧熙颜突然反守为攻。
黄与薇顺着电流追踪到两名外星人。由于她的行动，这两名外星人并未伤害人类，仅仅是中断了潜伏，却遭受电击，外焦里嫩。黄与薇浑身湿透站在水洼中，女警们担心漏电，只好拔掉拖把上的木柄，同时拨打了120和119以确保安全。
黄与薇抽出手指，指尖因电流而变得焦黑，内部组织也烧伤。她凝视着手指，首次感到自己与这具人类躯体之间的疏远。这部分伤势是无法自愈的，黄与薇不清楚如何救治这两个手指，她的许多潜能尚未被发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