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熙颜听后,不禁觉得有些荒谬。这么微不足道的人物,怎么可能对傅广清构成威胁?
戴琴急忙补充道:“并非如此简单,这仅仅是一个幌子,还有其他人潜伏其中。”
戴琴的话语刚落,席间便有人蠢蠢欲动。不一会儿,数十人围了上来,身边的官员吓得四处逃窜,只有会武功的官员和忠君爱国的官员才挡在傅广清和萧空的面前。
傅广清拉住牧熙颜往他后面挡,并吩咐了人保护好戴琴。戴琴本来还以为自己可能会死,没想到傅广清居然安排人保护她,只是在他的身后始终是牧熙颜,他们两个要是喜欢彼此,为什么不在一起,还是她自己相差了。
牧熙颜低头看着傅广清抓住自己的手,他的手宽大温热还有一层因为练武起的厚茧让她觉得十分的安心,每一次遇到危险的时候,他都这样将自己放在身后,也难怪她会动心,可好像也不仅于此。
傅广清身边的侍卫虽然比上次狩猎的人要多,武功也比上次的人要好,但这次明显刺客都是训练有度的杀手,目标十分的准确。
戴琴看着傅广清,还有护着自己身边的护卫,她知道在书里因为这场风波,傅广清不幸受刺身体极具下降,可让她上前挡,她也不愿意啊,两厢较量之下,她只能出声提醒傅广清,“皇上,他们的刀剑擦了毒药,您要小心啊。”
听闻此噩耗,很多因为刺客受伤的人一下慌了起来,但更多是上前保护傅广清,离开了萧空,保护了萧空也不知道后面的家族的情况,但是保护现在还是皇帝的傅广清,他们的家族的荣耀就会从自己的这一刻开始。
一下傅广清的眼前忽然多了许多人来,戴琴又大吼一声,“里面肯定有这些刺客的头目,皇上您要看清楚。”
戴琴的叫声引起了其他刺客的注意,他们纷纷转向她的方向。傅广清迅速将牧熙颜带到萧空的身边,牧熙颜顿时慌了神,紧紧抓住了萧空。萧空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傅广清会将牧熙颜交给他照顾,竟然不担心他会直接将牧熙颜推出去。
萧空低头看着牧熙颜机灵的模样,突然掐住她的脸,正对着自己说:“我越来越觉得我们见过面,而且很熟悉呢。”
牧熙颜眼中满是疑惑,她真的不认识这位大哥啊。难道他不是这里的人?可是萧空的行为举止,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认识过这样性格的人。
牧熙颜回答道:“我不知道,或许萧大人认错人了。”
一旁的贺雪本来在抵御刺客,看到牧熙颜被萧空掐住脸,一时失神差点被刺客所伤。好在有韩云相救,韩云对刺客皱起眉头。
牧熙颜看到那边看着自己的眼神,连忙扯开萧空的手。结果下一刻,剑风袭来,牧熙颜被萧空揽住腰身,看见萧空一剑刺穿了刺客的脸。而在这时,牧熙颜也看到了傅广清保护戴琴。
嫉妒的心情瞬间涌上心头,原来傅广清将她抛给萧空居然是这么一回事。可是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第一次见到戴琴的时候,还是上次和戴琴一起吃饭的时候?狗男人,这么快就有了新欢,还把自己都交给了他的敌人。
萧空看了一眼牧熙颜,眼中的嫉妒之情一下就被他察觉到了。虽然下一刻掩盖起来,但萧空还是发觉了。
萧空虽然身边有人保护,但牧熙颜能明显地感觉到围在傅广清身边的刺客是最多的。甚至在他身边的戴琴都被吓出了尖叫,还在下一刻被郭玉华直接打晕递给身边的侍卫,离开正厅。
牧熙颜仿佛明白了为什么傅广清要将自己扔给萧空。萧空这里虽然有刺客,但他们对萧空都没有真正的动真格,只是稍微打打就往傅广清那里去。
牧熙颜侧身望向萧空,轻启红唇,声音带着三分调侃:“看来,这些人一见局势不妙便逃之夭夭了。”
萧空眉头微挑,语气淡定:“确实如此。近日有传闻说有人擅自称王,我正打算向皇上禀明此事。未料,今日便有人企图行刺,真是多事的秋季。”
牧熙颜凝视着萧空,心中暗想:最渴望权力的人非你莫属。无非是担心他人觊觎,恐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见牧熙颜目光如刀,萧空刚欲辩解,却见一鞭影擦足而过,落于数尺之外。
牧熙颜微微后退,藏于萧空身后,内心波涛汹涌。果然,嫉妒中的女人最为可怕,尤其是武艺高强之辈。
这场混乱终于在半个时辰后落下帷幕。幸运的是,在众臣子的护卫下,傅广清毫发无损。虽然许多侍卫壮烈牺牲,但傅广清定会赋予他们荣耀。
牧熙颜回到傅广清身边,后者投向她一瞥。若非早些时候感知到牧熙颜的心声,他几乎要怀疑她是萧空派来的眼线。
牧熙颜关切地望着傅广清,原来他之前将她安排在萧空身边是为了保护她。看来,她之前误会了他,不知道他是否受了伤。
牧熙颜轻声问道:“皇上,您还好吧?”
傅广清回以平静的声音:“朕没事。”
牧熙颜轻声道:“若早知会如此,我便应运用那三次避险之机。”
傅广清却摇了摇头:“幸好你并未使用。”
牧熙颜又想起一事,“哦,对了,皇上,萧大人之前提及,他正想向您上报,有人擅自称王占山,此次刺杀恐怕正是那占山为王者所为。”
傅广清对此表示怀疑,这般娴熟的刺客,非数年难成,且必是武学有成之士。哪个草率占山为王之人,会将如此人才浪费在这上面。
傅广清缓缓言道:“原来如此,幸得戴御女离宫禀报于朕,否则朕若遭害,不知还能安康几年。传朕旨意,戴御女封为宝林。至于为朕捐躯的侍卫及受伤的朝臣,均提升一级,赐黄金百两,其家眷每月享有例钱,除非家中有人作奸犯科,方可取消。”
在场官员跪拜,齐声称赞:“皇上英明。”
傅广清的目光落在跪地的萧空身上,环视四周,未见多少伤痕,反观自己这边,伤亡甚重,真是人心叵测,显而易见。
傅广清沉声道:“朕未料爱卿生日宴上竟有此变故,既然如此,爱卿便领兵亲征,剿灭那占山为王者,为死去的众臣雪恨。”
萧空恭敬回应:“臣遵旨。”
回到宫中,牧熙颜与傅广清并肩走在长廊之上。
傅广清:“这次的事情,你感觉有何不寻常之处吗?”
牧熙颜:“我也有同感。这次刺杀确是萧空所为,但他周围的人似乎并不知情。”
傅广清:“当然了,若换做是我,也不会每件事都与手下商议。”
牧熙颜:“皇上救了戴琴,是不是想预知未来之事?”
傅广清转头望向她,“这不是你所期望的吗?”
牧熙颜:“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了?”
傅广清:“你的眼神早已透露了一切。虽然诚实为人值得赞赏,但过于明显对你并不利,适当隐藏才是上策。”
牧熙颜:“我明白了,没想到皇上竟会因我而亲自出手相救,这让我感到无比荣幸。”
傅广清:“既然你这么认为,那就好好珍惜这份喜悦吧。”
牧熙颜:......她真的那么容易被看穿吗?那么,他是否也察觉到了她对他的情感?
尽管捕获的刺客无一幸存,这场寿宴却让人得以洞见形形色色之人的真面目。
“牧大人,戴宝林希望能觐见圣上。”
牧熙颜正思索刺客之事颇为蹊跷,便听闻戴琴欲面圣傅广清,不由得轻皱黛眉,“她有何事?”
传话的小太监抬眼瞥了下牧熙颜,复又垂首,“戴宝林称担忧圣躬安泰,欲亲瞻龙颜,且言有要务须禀明圣上。”
牧熙颜心知戴琴所谋,既然她已悉知后事如何演变,不妨让傅广清前往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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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建议朕去会见戴琴?”
牧熙颜:“正是,她掌握后续事宜的线索,臣以为或许能为我们提供所需之资讯。”
傅广清轻描淡写地说:“后面的信息,其实无关紧要。”
牧熙颜疑惑地回应:“但后面的事情怎能说不重要?萧空的寿宴细节我亦有所耳闻,了解这些或许能让我们提前防范未来可能发生的事。”
傅广清深邃地望着牧熙颜,问道:“你真的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牧熙颜感觉到傅广清的目光中带着些许异样,她犹豫了一下:“这难道不是我们应该知晓的吗?还是...有什么不妥之处?或者,您已经预知了将要发生的一切?有时候,事情的发生并不直接决定其结果,就像……”
傅广清打断了她:“你多虑了。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后续发展,那朕就让她详细告诉你。”
牧熙颜察觉到傅广清的语气中带有不悦,却不明白自己究竟触碰到了他的哪根神经。
他们来到了戴琴的居所——仙居殿的西偏殿。虽然因傅广清的恩赐而条件有所改善,殿内空间依旧显得有些局促。
牧熙颜站在傅广清的身后,目睹戴琴身着粉色宫装款款而来,鬓边别着一朵粉色小花的簪子,显得格外明艳动人。然而那张原本对傅广清笑颜逐开的俏脸,在看到牧熙颜时明显僵硬了许多。
牧熙颜恭敬地行礼道:“微臣参见戴宝林。”
戴琴眼见牧熙颜对自己行礼,表面虽保持着谦逊与礼貌,内心却是得意洋洋,暗想:即使你是皇上眼前的红人,但这样的人比比皆是。而我不同,我能与皇上共享许多私密时刻,甚至能与他并肩站立于高台之上。
戴琴轻声道:“牧大人,请起,不必多礼。”
牧熙颜缓缓站起,目光掠过身旁的张德全,微微颔首示意他与其他人一同退下。
张德全心知肚明,牧熙颜与傅广清的关系日益密切,然而皇威不可轻犯,私下里,他觉得自己有责任提醒她,免得日后犯下大错还浑然不觉。
转向傅广清,张德全恭敬问道:“皇上,意下如何?”
傅广清回过神来,挥手道:“好了,你们都先退下吧。”
牧熙颜随傅广清落座,这一幕让戴琴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嫉妒,他们之间的默契似乎更胜于她所见过的恋人。
戴琴也坐了下来,正对着傅广清,她瞥了牧熙颜一眼,暗示希望与傅广清单独交谈。
傅广清淡然说道:“无妨,你有何事要奏,尽管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