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无计可施

　　“我的记忆也会消失吗？”牧熙颜脱口而出，随即捂住嘴巴。虽然此刻房中只有她一人，但屋外那些从小习武的人定能听见。
“这是世界自我修复的方式吗？”她问。
系统答道：“正是如此，我们也感到惊讶。或许是见证了太多小世界的消亡，却无计可施，只能借助其中的人获取些许能量。没想到竟有这等意外之喜。我会在你离开时向上级申请对你的奖励，定是厚礼。”
然而，听到系统的答复，牧熙颜并未感到任何喜悦，只是担忧着其他事情。
在古老的宫殿深处，一位女子与神秘的系统进行着对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故事与秘密。
“请问，在这众多的惩罚中，有没有一种能让人听见自己内心深处声音的惩罚呢？”她小心翼翼地询问。
系统的回答简洁而神秘：“自然存在。”
女子心中一紧，急忙问道：“那能否帮我解除这种惩罚？”
系统似乎早有预料，轻描淡写地回答：“这需要积分作为代价。”
“我该如何获得这些积分呢？”女子迫切地追问。
系统的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既遥远又冷漠：“回想那些曾在宫中出没的人们，他们之所以能够获得傅广清的青睐和气运，无非是因为他们的好感值。但对你目前的处境而言，这一切都已失去了意义。”
女子心中涌起一股倔强：“你们也贪图天子的气运吗？我绝不会助纣为虐。”
系统却以一种近乎俏皮的语气回应：“我们可是正规机构，仅仅需要情侣间所产生的那种纯净能量而已。想象一下，那是多么美妙的能量啊！每当能量匮乏时，我们便会寻找能量充沛之地，比如情侣众多的场所或是录取通知发放之时，我们会悄悄吸收那些四溢的能量。怎么样，愿意合作吗？”
女子犹豫了一下，低声说：“但我们只有在大婚之日才能相见。”
系统安慰道：“无妨，一旦你为我们带来能量，我会消除你之前所受的惩罚，并帮助你融入这个世界，最多不过三年时间。但是……”
在牧熙颜的心中，系统的存在一直是个谜。今日，系统再次开口，却带着一丝异样的请求：“我似乎忽略了一事，即便是在同化之下，拼图依旧能够继续。但若记忆消散，那便不妙了。因此，能否将你俩之间所产生的甜蜜之力，分予我些许？”
牧熙颜眉头微蹙，感到系统的言行颇为古怪。她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意欲何为？先前关于张柯罗之事，又当如何处置？”
系统轻叹一声，仿佛带着无形的重压：“上次任务未竟，还遭组织斥责，言我不应以恶女之身上阵。然而，那些天真烂漫或愚笨的女主们已不愿再承载，反观恶女，虽结局不幸，却也曾风光无限。在那故事终结之时，与恶女为敌者皆归于尽，无论是原男主、原女主抑或其他角色，尽数消逝……”
牧熙颜听此，内心不由得生出一丝异样的向往：“这般曲折，忽生一念，愿化作系统。”
系统续道：“关于张柯罗，我已向上级申请调查，并未发现异常。然而蹊跷之处在于，突然间察觉到一股分部系统的能量，但这并非重点。重要的是，无论她是否为我同事，均违背了组织的规矩。因此，我已获准执行灭绝令，你手中即将出现一柄匕首，只需轻轻一划，她及其体内绑定的系统都将消散。届时，究竟是谁消失，自会一目了然。”
牧熙颜低头，见手中确有一匕首显现，其身透明且冰冷，手柄上刻有圆形星球之符号。她心中暗想，这究竟是何种组织。
她沉声应道：“我已了解。至于那所谓的惩罚，读心术之事便罢了，即使真有其事，我也不在意，不过是些心事而已。休想窃取我们二人的能量，别以为我不知能量散逸可被收纳，只是你所求者更多。”
【系统：宿主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没有了。]
牧熙颜将匕首藏起，叫了外面的风花雪月，“张柯罗还没有找到吗？”
风花雪月摇头。
雪温：“这种大事我们也不清楚，不如我们去问陛下？”
“没事了，到时候再问也不迟，更别说还有三天就是我和他的大婚，我想要是张柯罗出现的话，或许更好。”
风情不懂，上次的状况现在还历历在目，娘娘怎么会觉得张柯罗在大婚出现更好，还有那句消失的记忆是怎么回事，无论如何都要禀明皇上。
“你冷静一些。”王景岐抓住眼前变得十分狰狞的张柯罗。
“只剩两天，他们就要举行大婚了。你让我如何保持冷静？这样的事情从未在他身边发生过。如果早知道是牧熙颜的话，我当初就应该将她除去。”
王景岐回应道：“你怎么能够杀得了她呢？她一直居住在皇宫之中，更别提之前她在傅广清那里所起的重大作用。现在朝廷中有些人已经明确表态支持她了。”
张柯罗的双眼泛红，凝视着王景岐：“我也能做到，为何他身边只能留下牧熙颜？”
王景岐看着张柯罗此刻的模样，心中满是怜悯：“或许正是因为你的这种态度，他才不敢让你留在身边。更何况，自从他得知你的目的后，你们之间就再无可能。柯罗，我现在手头上还有一些额外的收入，可以在商城兑换工具，抹去你在这里的记忆，我们去下一个世界执行任务吧。”
张柯罗坚定地回答：“不行，我做不到。”
王景岐劝解道：“你并不是真的爱他，只是无法得到他而已。别再为了这样的事情折磨自己。你知道的，这个任务根本不可能实现。只要你还是现在的你，他就永远不会对你产生任何感情。”
突然，张柯罗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王景岐不解张柯罗为何突然发笑，只见张柯罗忽然紧握他的手：“感情不是有很多种吗？只要达到100%不就好了。”
王景岐反握住张柯罗的手：“你要杀了牧熙颜？也许还有别的方法。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用积分兑换的信息吗？原来萧空的前世竟然是牧熙颜的初恋。只要在萧空和牧熙颜身上使用那瓶能重燃爱意的药水，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张柯罗听到王景岐的话后愣了一下：“还有这种办法，我之前从未考虑过。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之间还有那样一层关系，这个方法也用不上。既然他们因时空的裂缝而分离，现在又重逢，我们的确应该帮助他们。但他们一个即将迎娶，一个即将出嫁，根本没有机会趁虚而入。”
王景岐轻叹一声，缓缓开口：“起初，或许风平浪静，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谁又能预料到未来的变化呢？”
张柯罗凝视着王景岐，心中早已明白他这段时间以来的劝解。她不禁思忖，这是否也是他策略的一部分？然而，若牧熙颜依旧存在，她又怎能接近傅广清？即便无法赢得他的心，也要让他恨她入骨。毕竟，如果爱不可得，那么恨也是另一种牵绊。
再者，一旦除去牧熙颜，傅广清将失去强有力的支持，或许正如她与萧空所约，能将傅广清永远束缚在自己身边。
张柯罗目光坚定地对王景岐说：“你言之有理，就依你之计行事吧。不过，近来我感到灵魂力量日渐衰弱，不知是否因久未执行任务所致。”
王景岐闻言，顿时露出关切之色：“我这边还有些积分，你可以分出一部分去吸收能量，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你稍等，我立刻将能量转给你。”
张柯罗却轻轻拉住王景岐的手：“既然如此，不如你先休息两日，不要急于消耗能量。待我计划周详后，我们再前往下一个世界。”
王景岐并未察觉到张柯罗的异样，只是温言道：“好，你务必保重自己，不要再为这里的任务烦心。”
张柯罗微微一笑：“我明白了，也许我不该如此执着。不过，关于那瓶能让人重获真爱的药水，你必须确保它最终落在他们二人身上。”
王景岐点头：“虽说如此，但那药水只有在接触到他们的肌肤时才能发挥最大效力。”
张柯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有何难？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王景岐轻声道：“当然不是，那我便去休息了，你好生保护自己。”
“我知道。”她简短地回应。
待王景岐离开后，张柯罗手中便多了两个小瓷瓶。她凝视着这两瓶药水，忽然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早已厌倦了无休止的任务，渴望搅动乾坤，与那些没有灵魂的系统不同，她拥有自己的思想，渴望自由地追求心中所想。
张柯罗端详着手中的瓷瓶，迅速利用自己掌握的技能改变了容貌，巧妙地将药水洒在了萧空的浴桶中，尽管这需要混入水中。至于牧熙颜，由于难以接近，她依靠对宫中路径的熟悉，用尽最后的技能蛊惑了一位负责牧熙颜更衣沐浴的女宫人，趁机将无色无味的药水倒入浴池。
当看到系统显示两人均已中招时，张柯罗心中涌起期待。然而，萧空那边似乎毫无异状，牧熙颜的情况她也无从观察。毕竟明日便是大婚，一切似乎都将如旧。
张柯罗沉思良久，最终决定易容成普通女子的模样，随意走进一家酒楼，在二楼边饮酒边赏景。低头间，她瞥见了索图娜和南云珠的身影，想起宫中曾出现的穿越女提及萧空与贺雪之间的情感纠葛，以及一个来自云国的公主如何使他们的感情历经波折，最终导致那个国家的归附。
这便是小说中的女儿索图娜吗？张柯罗又饮了一口酒，思索这个身份或许对她有所助益。尽管她曾尝试过不同的身份，却都未获成功，如今这也不是她的主要目标。突然，她注意到侍卫在公布榜上张贴着什么，定睛一看，原来是宫中招募女官的告示。
女官？这正合她意。只要除掉牧熙颜，她那停滞已久的任务或许就能完成。为何当初要执着于让傅广清爱自己，应该让他恨，不断地恨。
张柯罗饮尽最后一壶酒，走下酒楼细读皇榜上的规则。原来此次招募的是修史和担任史官的女官，这位皇后真是女性的楷模，如此为女性谋福利。若是她死了，那些一同被录用的女子或许将成为最后一批幸运者吧。
在那个大婚前夕，牧熙颜的足尖轻轻探入浴池，她心中突生一丝不安。环顾四周，那些侍奉的宫人脸上并无异样，然而她的心，仍旧不得平静。风清握着纱衣，见牧熙颜目光凝视着浴池，不禁问道：“娘娘，有何不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