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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章紧密相连

大内总管也这么内卷的吗? 云想衣裳花想容 2024-06-27 13:53
  傅广清身处四面楚歌之中,秦国的命运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被彻底吹灭。
牧熙颜凝视着南云珠,她那双翠绿的眼眸是她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除此之外,她与西域国家的人民并无二致。
牧熙颜柔声说道:“你似乎总是心事重重,何不向我倾诉?或许我能为你分忧。”
南云珠低下头,她已非秦国之人,然而她的过往、她的母亲,皆与秦国紧密相连。
“小月,你在这里啊,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这身打扮又是怎么回事?”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南云珠转身,惊讶地看着曾经的旧友。江湖中人,按理说不会在一地停留太久,而她的事情早已了结。
“朱有文,你怎么还在长安?”南云珠疑惑地问。
朱有文原本以为南云珠是因任务而来,但她身上的衣物却是只有少数人才能穿着的珍贵材质,且明显是云国的服饰。他不禁联想到之前所见,云国中那位戴着面具的齐月公主。
在昔日的友情面前,南云珠的心湖被轻轻触动,却未泛起喜悦的涟漪,反而沉渣泛起的是一抹难以名状的羞愧。她自问,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难道是因为萧锦泽在宴席间提及的那番关于她朋友的话语吗?
南云珠缓缓开口:“自从逃离了萧锦泽的府邸,命运引领我遇见了我的生父,云国之师云王。”
朱有文眼中闪过一丝明了:“原来如此,我们早有猜测你的血脉源自西域,却没想到竟是如此显赫的身份。”
南云珠眉头微蹙:“你刚才提到因我而起的事端,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有文叹息一声:“当初助你逃脱后,夏至不幸落入敌手,至今下落不明。萧空权势滔天,我们无从得知任何消息。如今见你安然无恙,或许你能有办法找到他。楚云月,夏至因你而陷困境,你应当出手相救,以你现在的能力,此事对你来说应是轻而易举。”
南云珠低下头,心绪如潮水般起伏不定。她实在不愿再面对萧锦泽,那段日子如同噩梦,她不愿再沦为任人摆布的棋子。然而,命运似乎又一次将她推向那扇门。
南云珠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现在确有一个机会能让我照顾他,你放心好了。”
朱有文微微一笑:“既然你已决定,我便放心了。你向来都能完美完成任务。”
旁边的牧熙颜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却是一片迷茫。这个所谓的民间组织,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难道真如他所猜想,是一个旨在颠覆王朝的组织吗?
牧熙颜轻声问道:“各位是何方神圣?”她的语调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朱有文这才意识到,坐在南云珠对面的,是一位身着粉色长裙的女子,她的发髻简约而不失风雅,美得让人心动。他心中暗自惊叹:“世间竟有如此佳人。”
牧熙颜听到这样的赞美,心中虽感欣喜,却也有些无奈。她轻轻托着腮,缓缓说道:“我更渴望世人见证我的才华,而非仅仅停留在表面的容貌。”
朱有文清了清嗓子,尴尬地笑了笑:“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其实,我有个颇为冒昧的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牧熙颜似乎已经洞悉了他心中所想,直截了当地回答:“遗憾得很,我已于一个月前许下了终身。”
朱有文的眼神瞬间失去了光彩,他喃喃自语:“真是叫人惋惜。”
南云珠见状,有些意外朱有文竟有这般心思。他立刻插话道:“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你先退下吧。”说着,他还站起身,凑近朱有文警告道:“你须知道,她的身份非同小可,切莫做出什么不轨之举。”
朱有文满心失望,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我不过想知道,那位有幸成为她夫婿的人是谁罢了,以此来悼念我那尚未开始便已结束的爱情。”
在寂静的屋内,南云珠突然起身,动作之快让牧熙颜不禁投去惊讶的目光。他注意到她的脸色异常苍白,不由得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南云珠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这是我个人的私事,抱歉。”
牧熙颜并未就此打住,他依旧用手臂撑着下巴,目光深邃地望着她:“这究竟是关乎云国的大事,还是秦国的纷争?云珠,亦或是云月?你究竟站在哪一边?”
南云珠对政治的复杂并不精通,但她的一生都在秦国度过,受到了那里人民的深情厚意。她的母亲也是秦国人,尽管在云国享受着富贵荣华,她在秦国的日子却更加畅快淋漓。除了在萧锦泽府邸的那些日子,她在秦国的生活充满了侠客的恩仇、救助百姓、协助官府解决案件以及铲除叛逆者的经历。那些岁月仿佛就在昨天,如果有一天她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回想这一生,最难忘的定是那段时光。
南云珠微笑着,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身不由己。但我绝不会忘记,那个养育了我、给予我生命的国家。”
牧熙颜看着南云珠,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一种不同于常人的侠气。他虽不了解她过去的具体经历,但可以肯定,那一定是非凡的。
牧熙颜侧目望向身旁的朱有文,轻声问道:“需要我伸出援手吗?别看我这般模样,我的夫君可是颇有来头。”
朱有文不愿让无辜者卷入风波,“不必了,这是我们自己的事务,自有解决之道。”在秦国,能与萧空抗衡的人寥寥无几,尽管现任皇帝较之前任有所改善,但仍旧无力回天,尤其为了一个微不足道之人。
见他们无意接受帮助,牧熙颜便不再多言,“愿你们一帆风顺。”她也该离去了,若事情闹大,自己将陷入困境。
“这么急着离开,不打算见见我这个故人么?”一道声音传来,牧熙颜心头一震,转身,果不其然是萧空。她只能苦笑,久违了,他们之间隔着太多,如今连朋友都算不上,只因彼此的立场,成了对立的敌人。
牧熙颜冷淡回应:“萧大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萧空身着一袭绣着雄鹰图案的黑衣,在灯光下,衣料闪烁着如金属般的光泽。
萧空却不以为意,“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有许多话要说。对了,表妹,锦泽找你有事。”
南云珠接口道:“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他。”
南云珠转向牧熙颜,“不如我先送您回去吧。”
牧熙颜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不必了,萧大人会亲自送我回去的。”
南云珠的目光在萧空和牧熙颜之间转了一圈,略带担忧地提议:“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派人护送您回去吧。”
萧空眉头微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你是担心我会对她不利?”
南云珠心中暗自思量,毕竟牧熙颜是傅广清身边唯一支持他的女性,若她出了什么事,对傅广清定然有不小的影响。虽然南云珠不谙政治之道,却懂得抓住敌人的弱点发起攻击。作为秦国人,她自然不能帮助反贼。
南云珠斟酌着言辞:“她毕竟身份尊贵,应该回到适合她的地方,否则只会引起不必要的混乱。表哥,你怎么看?”
朱有文在一旁听到“身份尊贵”几个字时,心中顿时涌起无数思绪,最后一个念头让他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牧熙颜微微一笑,拒绝了南云珠的好意:“你们去忙你们的吧,我也很久没和萧大人见面了,正好借此机会叙叙旧,了解一下萧大人的婚后生活。”
当牧熙颜提到“婚后生活”时,南云珠注意到萧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逃避,尽管表面上看起来他们夫妻关系和睦。
牧熙颜在南云珠和朱有文经过自己身旁时,捕捉到朱有文的神情变化,心中明了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无遗。
“我们走吧。”萧空瞥了一眼牧熙颜面前空空如也的面碗,轻声说道:“你依旧喜欢这些简朴的路边小食。”
牧熙颜回答:“毕竟,即使是山珍海味,也无法比拟偶尔品尝的民间美味。”
萧空沉默了片刻。他看着牧熙颜那红润的面庞和明亮的双眼,就像新婚夫妇那般幸福,心里明白她现在过得很不错。
然后他说:“该走了,我是偷偷溜出来的。”
牧熙颜立刻回应:“这与你,萧大人无关。”
萧空则说:“你的身份,注定了你我这间纠缠不清的关系。”
牧熙颜反问:“那你呢?你对自己的身份又有多少了解?”
话音刚落,周遭的喧嚣声骤然安静下来。路人不是快步离去,便是避免视线接触。萧空心中对造反的念头,终究是掩藏不住。若非傅广清之父留下的忠心侍卫,这王朝怕早已易主。
萧空的目光锁定在牧熙颜身上,她在人群中如鹤立鸡群,散发着不凡的气质,仿佛一位与生俱来的君主,自然而然地划出了一道界限。“我信奉这样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没有谁天生就该坐上那龙椅,每个皇帝也都是承袭祖先的基业。既然他们能够做到,为何我就不行?毕竟,这天下从未有过真正的安宁。”
“如今,正需要一位能够带来和平的英雄来统治这个国家。我相信那个人就是我。否则,我又怎会拥有如今的一切?”萧空的眼神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他转向牧熙颜,似是在寻求她的认可,“告诉我,颜儿,你怎么看?”
牧熙颜凝视着萧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
萧空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现在已经无法停手了。而且,就算我想停下来,你认为我还有活路吗?最多不过是被投入黑暗无光的地牢里等死。看看这些长安的百姓,谁不是拼了命地向上攀爬,希望能过上更好的生活,买更大的房子?我也厌倦了这狭小的空间,想要换个环境,这有什么错?”
牧熙颜轻叹一声,“话不投机半句多。看来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叙旧的了。告辞。”
“到我这里来吧。”萧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牧熙颜断然拒绝,“妄想。从那时起,我们就注定无法同行。”
“是因为你爱上了别人吧。”萧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嫉妒和不甘。
他迈步走到牧熙颜面前,紧紧抓住她的肩膀,目光复杂地望着她那张与往昔无异的面容,眼中满是愤怒与不解。
牧熙颜回望萧空,她从未见过他这般的眼神,那双紧握着她肩膀的手让她感到微微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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