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大内总管也这么内卷的吗?

  第一百一十二章报恩之举

大内总管也这么内卷的吗? 云想衣裳花想容 2024-06-27 13:54
  何清见闻听“杀手”二字,顿时明了诸瑜之意。自己能安然至今,全赖萧空庇护。曾有一次,傅广清的暗卫险些取其性命,幸得阮娇舍命相救,方免一死。
何清见坚定道:“此次相助萧空,乃我最后一次。”
诸瑜含笑,那双狭长的眼睛如同狡猾的狐狸般盯着何清见:“此岂是报恩之举?你与大人同样渴望傅广清的首级。我不信你会对他焦头烂额的局面感到不快,你的部下又怎会高兴?因傅广清之故,你的部下损失惨重,被擒者至今仍尸悬城头,无人敢取。”
何清见听罢诸瑜之言,怒火中烧,拍案而起:“你究竟有完没完?互惠互利?可笑!所谓同盟,你们何时真正助我一臂之力?”
韩云听何清见如此说,只觉头疼不已:“你们如今所食所用,皆有我们一份功劳。失去主要财源的你们,此刻又仰赖何人?若不愿合作,我们即刻撤去所有支援。本是两利之事,为何要弄得如此复杂?”
"话音刚落,一柄大斧便凌空而降,直向他们袭来。韩云原以为这些寻常武人并不构成威胁,直至拔剑相迎,方知何清见的部下非泛泛之辈。由此可见,武疾、黄鲲等武将的威名非虚传,这也解释了为何吕苟一总是与黄鲲针锋相对,原来症结在此。
“傅剑,且慢。”
“遵命。”
“夫君~”
何清见紧紧护住吓得身躯颤抖的阮娇,柔声安慰道:“好了,莫怕,万事有我。”
“嗯。”
柳昊眉头紧锁,目光警惕地瞥向那如花似玉的阮娇,心中疑云重重:此女必有所图。然而何清见如今心系于她,甚至有时行事还受其左右。
阮娇,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何清见道:“虽说如此,但此番出手乃我部下所为,萧空并未参与其中,如何能称之为互惠互利?”
何清见目光深邃,对韩云承诺:“我们将在暗处扶持,避免伤亡发生,只求你们派遣的非泛泛之辈。”
韩云回应道:“此事理所当然。”
两人离去后,何清见身旁的谋士欲言又止,却被阮娇的话打断:“若萧空撤资并撤回援手,我们能否抵挡那暴君的力量?”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疑问,众人哑口无言。
阮娇转向何清见,眼中满是信任:“王啊,我坚信您必能成就伟业。”
何清见情深地吻了吻阮娇:“那时,你将是我这山河之王的皇后。”
阮娇柔声细语:“只要陛下心中有我,我便心满意足。”
“启禀陛下,大事不妙,来自若羌国的大王子,他......”
牧熙颜匆匆结束了碗中剩余的些许白饭,连那珍贵的午休时光也不得不舍弃。
傅广清目睹牧熙颜面露愠色,紧锁眉头,急切地用餐的模样,内心不禁泛起一丝幸灾乐祸。
“快说,究竟何事?”
牧熙颜暗自叹息,前几日才提及可能有人心生歹意,蓄意滋事,不料今日便真有其事。而今日已是第七日,诸多国家代表收拾行装,准备归途之时。
侍卫低头不语,心知此事若不能妥善解决,秦国的处境将更为艰难。
“是关于若羌国大王子列齐·希尔的,他在酒楼雅间内身受重伤,而且他的身边......身边......”
见侍卫汗如雨下,牧熙颜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你的意思是,有位高权重之人的物品遗留在现场,而且此人还是支持皇上的忠臣?”
侍卫点头,“正是黄鲲大人的部下严谨海。据悉,因大王子风流成性,二人早有摩擦,谁知他竟大胆至此,潜入行刺大王子,如今若羌国要求我国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牧熙颜听罢侍卫所述,大多为道听途说之词,顿时脸色一沉,“未有确凿证据之前,切勿轻言妄语。”
“皇后娘娘,请宽恕臣妾的无礼。”张德全躬身进入,语气恭敬。
傅广清皇袍加身,目光如炬:“大臣们已在太极殿等候多时了。”
“大理寺的官员也到了。”张德全补充道。
牧熙颜静静地注视着傅广清起身,心中却对这些朝政之事提不起半点兴趣。她清楚,这些看似为了国事的集会,实则暗藏玄机,各种势力交织其中。她身为皇后,并非大理寺中人,何必涉足这等是非之地?聆听案件汇报,对她而言已足够。
见牧熙颜未动,傅广清伸手,温声道:“我们走吧,皇后。”
牧熙颜轻叹一声:“我实在不想去,让我留在这里休息片刻也是好的。在这宫墙之内,难道就没有片刻安宁吗?我虽身处高位,却也渴望一丝自由。”
傅广清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如今皇族之中,只剩我一人支撑。再无旁人可替,我们这就去吧。”
牧熙颜望着傅广清伸出的手,带着几分无奈,终于将手交于他手中:“唉,当初嫁给你,并未想到自己的人生会有这样的转折。”
傅广清轻轻一笑,将牧熙颜横抱起,问道:“这样的日子,难道不幸福吗?”
牧熙颜倚靠在傅广清的背上,感受到那淡淡的龙涎香,心中涌起一股幸福感。其他人见状,也都脸红地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只能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直到长廊外才放下牧熙颜。
牧熙颜整理了一下已经皱巴巴的宫服,虽然看起来很漂亮,但还是没有自己之前穿的官服方便。她还要梳理发髻,戴上各种头饰,最后只好选择了几样华贵而轻便的首饰戴在头上。
进入宫殿后,牧熙颜看到他们脸色凝重,但人群中并没有路千秋的身影。她心想,难道是被傅广清派去执行任务还没有回来吗?
“怎么不见路千秋?”牧熙颜问道。
唐汉低头回答:“路千秋大人在与友人交流时身负重伤,左金吾卫的人正在进行调查,目前还不清楚具体情况。”
傅广清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没有人向朕禀报?”按照常理,这样的大事暗卫应该立刻向自己报告,除非他们全部都被干掉了。萧空的人越来越神秘莫测了。
江白鹤恭敬地回答:“启禀皇上,这是因为今天才刚发现的事情。微臣和唐大人正好相约看字画,看到路千秋大人在和好友谈话。本想上前叙旧,却没想到人群中忽然冲出几个人拿着刀剑要路千秋大人的性命。幸好路千秋大人的友人及时出现,他才保住了性命。”
“这两天一下出了这么多事情。”牧熙颜心中不禁猜测,路千秋的事情莫非是因为他去联合那些民间组织?但这些民间组织如果真的能影响到萧空,早就被铲除了,为什么偏偏挑在这个时候呢?
正想着,傅广清开口说道:“看来萧空已经开始行动了,千秋就是第一个牺牲者。你们回家的路上尽量小心,朕会派侍卫保护你们。”
牧熙颜目光转向一旁,心中暗自忐忑。这些臣子,究竟能否真正派上用场?抑或,他们只是擅长挡剑而已?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传人进来。”
随着大理寺的人员步入,黄鲲迅速上前,抱拳行礼,正色道:“皇上,严谨海的为人,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绝非暗中伤人之徒。况且,此次他乃为陛下与皇后前来朝贺,仅是对若羌国大王子的随从有所不满罢了。”
大理寺少卿及曾助牧熙颜与文瑾破案的余衡之闻言,眉头紧锁。对于执法者而言,高官的担保往往令人头疼,尤其事关两国邦交,更是复杂异常。
傅广清关切地询问:“现下派往救治大王子的御医有何说法?”
余衡之面色凝重地回报:“微臣前去查看,情况堪忧,刀伤险些触及要害。”
牧熙颜轻叹一声,继而道:“那证据呢?栽赃嫁祸之事,是否别有蹊跷,或许能从其他方向着手调查?”
“皇后,慎言。”一旁的侍臣轻声提醒。
余衡之望向牧熙颜,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早已看出此女子非凡之处,如今果然荣登后位,与皇上共掌天下,颇有昔日二圣临朝的风范。
“回禀皇后,”余衡之恭敬地说,“目前大理寺的人员正与若羌国的将军及使臣共同追查此事。据现状来看,一切线索几乎都指向了严谨海。”
余衡之将今日的调查结果详细地告知了牧熙颜与傅广清。即便他能力出众,也难以在短短一天内对案件作出判断。更何况,从这一天所获的线索来看,无一不与严谨海及若羌国大王子列齐之间的纷争有关。
此事既让人感到意外,又似乎在情理之中,显然是某人蓄意为之。谁会在他们即将离开之际,做出此种事情?而且,还故意将自己的血迹斑斑的武器遗落在现场。但令人费解的是,在此之前,严谨海并未报告自己的武器失窃,这使得整个事件变得异常复杂。
余衡之继续说道:“若羌国的列齐大王子昨晚突遭暗杀,但此事并未有任何风声走漏。我询问过相关人员,得知列齐王子此前在长安除了对良家妇女有过轻薄行为外,竟然还骚扰了谢侯爷家的独生女,谢长乐小姐。”
“谢长乐?”傅广清问道。
牧熙颜听到傅广清的疑惑,立刻解释道:“现任谢侯爷,也就是谢俊生,才学平平,武功也属一般,唯有一位女儿。好在秦国曾有令,允许女子继承爵位,但需招婿入赘。现如今,只要女子有官位即可。而他的女儿自幼聪慧过人,三岁便通读四书五经,七岁能吟诗作对,于长安城中也是颇有声誉,其师乃是前科状元。”
“因年纪尚幼,需待三年后方可参加科举。每当命妇入宫,谢夫人提及女儿时总是满面荣光。如此佳人,若遭轻薄之徒侮辱,任谁都将愤而报官。不过,据我所知,最终似乎并未如此行事,对吧,余大人?”
余衡之点头道:“正是如此。当时谢小姐愤怒之下痛斥列齐王子,虽然列齐王子听不懂中原诗词,但却能感受到周遭人群的嘲笑,一时气愤难平,竟欲强行带走谢小姐。幸得其随从及时得知谢小姐身份,竭力劝阻,原本此事便可告一段落。不料,严谨海恰于此时出现,两人不慎再次发生冲突。”
“尽管最终严谨海占了上风,但列齐大王子却颜面尽失,二人甚至约定再战。而大王子受伤的那日,正值他们决斗之日。据列齐大王子的部下所言,那天的较量中,严谨海败下阵来。”
牧熙颜对余衡之的话感到困惑,“严谨海之前一直胜过列齐,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决斗时发生了什么?是否有目击者?他们为何一开始就针锋相对?”
余衡之回答:“娘娘,恕臣无能,一天之内实在无法得知这么多的信息。”
傅广清说:“派人专门盯着若羌国的人,恐怕这里面还有他们自己人下的手。若羌国大王子的生母是皇后,而跟着他一起来的三王子,生母可是现在最受宠的贵妃。两人相争已经很久,千万不能让大王子死了。”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