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战车乐在其中,唯恐天下不乱,“快看,楚姐正指名道姓地点你呢!”
班级里顿时响起了一阵欢笑声。
慕云沉轻轻挠了挠头,一脸无奈,“我也没办法啊!我特意站在后面就是为了不让自己打瞌睡,谁知道……”
生物老师感到无比疲惫,“算了,你还是回到座位上好好睡一觉吧。”
期中考试成绩不错,恰逢老吴不在,他们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叮当响,这不正是个好机会放纵一下吗?
生物老师才带了短短三天的班,这群学生就把以往一个月内可能犯的错误全都集中到了这三天里,毕竟楚老师并不会真的将他们流放。
以前被老吴罚到校外的时候,这群学生就开始假装感慨。
宁古塔真是寒冷刺骨。
好几次直接把老吴逗笑了,他边笑边威胁说要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慕云沉:真的吗,吴总?那我想看看粉色的。林昭行轻声道:“我真想见一见绿色的风景。”
白语娇羞涩地笑了笑,回答道:“那我可以想看红色吗?和绿色一起,不是有句话说红绿搭配很糟糕吗?”
回到正题,那时,一班的同学们刚刚结束了考试。
刚得知新消息的朋友们在群里疯狂地分享信息,而事件的主角沐紫萱却浑然不知因他而起的这场骚动。
一放学,轩辕战车匆匆收拾好书包,一回到家便直奔战甲弟弟的房间,手中的衣架给弟弟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姐,你为什么要打我?我最近可什么都没做错啊。”战甲弟弟紧紧抱住轩辕战车的腿,泣不成声。
轩辕战车冷笑一声,问道:“是吗?那你知道我的网恋对象是谁吗?”
原本还带着哭腔的声音突然停顿了一下,战甲弟弟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那是姐夫嘛,我怎么可能知道呢,姐。”
“那你怎么知道我网恋了?我从来没告诉过你。”轩辕战车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不、不是你自己刚才说的吗?”战甲弟弟这才反应过来。“你这像是第一次知道我网恋的情况吗?”轩辕战甲拿着衣架指着轩辕战车。
“哇!姐姐你竟然网恋了!我要去告诉爸爸妈妈!”轩辕战甲弱弱的看了她一眼,“姐,我应该是……这个反应吗?”
“你!说!呢!”
那一天,周边别墅都能听到战甲弟弟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这也成为了后期战甲弟弟离家出走的导火索。
而宁许这一边。
“爸,妈,我要和樊星退婚。”宁许将一沓照片放在了宁爸宁妈的面前。
本来宁家父母还在思考着怎么好好的要退婚,看到他掏出照片,隐约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但看到照片的那一刻,还是被惊到。
“这,这……”宁母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宁许和樊星的娃娃亲是她和樊星的妈妈一手敲定的,看到这些照片,她不免对樊星有些失望。照片一一展现樊星频繁造访欢场的画面,以及他与异国情缘的亲昵瞬间。
片刻之后,宁母终于开口:“明日一早,我便去找樊太太好好谈谈。”
宁许轻轻点头,向父母投去一个微笑,随即起身回到了自己的闺房。
宁母望着儿子的背影,心中忧虑不已:“本以为樊星这孩子爽朗可人,能引导我们家小许多与人交往,谁料想他竟有这般行径。”
“樊太太也未曾向我透露半字,她女儿心仪同性之事。若是早些得知,又怎会落得如此局面。”
“我们家小许生性腼腆,平日里沉默寡言,如今再受此打击,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宁母语气中透着一丝哀怨。
然而她所不知的是,那个被称为“内向”的宁许,在校园之中早已扮演起了守护者的角色,只是面对家人时,话语才显得格外珍贵。
宁父轻拍宁母的肩膀,安慰道:“勿需过分忧虑,孩子们终将长大成人,如今这般独立岂不更好?”
宁母长叹一声:“我只是担心小许对世事失望,最终选择出家修行。毕竟,小卓他……”
提及已故的长子,她的心绪再次陷入忧伤。
宁父却保持着乐观的心态,将宁母紧紧拥入怀中,温柔地安抚着她的不安。林昭行刚踏进家门,便将书包随意地一扔,身体如同失去了骨头一般,软塌塌地陷进了沙发的怀抱。他的眼中带着一丝期盼,望着母亲,语带哀求:“妈,我也好想有个妹妹啊,你能再给我生一个吗?”林母闻言,轻轻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调侃:“我的头发都已经分叉了,哪还有能力再生孩子。”
林昭行一时语塞,满脸疑惑:这跟头发分叉有什么关系?他本想继续追问,却在这时看到自己那身材已经开始走样的爸爸缓缓从书房步出。到了嘴边的话,就这样被生生咽了回去。他在心里无声地叹息,想到若是以父亲现在的模样,生出的孩子究竟是人是猴还真不好说。
长久以来,林昭行一直无法理解,母亲当年怎么会看上父亲那样的一个人。直到某天,他无意中翻出了父亲年轻时的照片,那一刻,他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原来,父亲年轻时的容颜竟与现在有着天壤之别,那五官间的俊朗隐约可见。这下子,林昭行终于明白了,不是母亲的眼光有问题,而是父亲的英俊实在是太短暂了。
短短的九天时间,对于生物老师来说,却仿佛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当看到老吴平安归来的那一刻,她的心情几乎要失控,泪水差点夺眶而出。从那一刻起,她下定决心,再也不担任班主任的职务,尤其是一班的班主任,那份辛苦与委屈,简直连狗都不愿意承受。尽管班主任的薪酬较之一般授课教师高出一倍,但正所谓“金钱得来不易”,这份额外的收入,正是他们辛勤工作的结果。
老吴满脸疑惑,楚老师刚才的目光,怎的像是看到了救星?难道说,一班这群小家伙……
他急忙走进教室,一踏入门,便见到孩子们端坐于桌前,乖巧异常,简直乖巧到了极点。
老吴:(内心独白)
这群顽皮的孩子……难道被什么附体了不成?
“咳,”本欲进来训斥一番的老吴,见此情形,尴尬地掩口轻咳一声,“同学们,经过生物老师九天的带班,都有什么感想啊?”
沐紫萱看着老吴这一会儿摸摸杯盖儿一会儿低头假装找东西的样子,不禁感叹道,[难怪人们常说人在尴尬时会假装自己很忙呢,看这样子老吴刚刚进来是想骂人的。]
其他同学或多或少也看出了端倪,听到她的心声,都没忍住偷笑起来。
一群人拖着嗓音大喊,“舒服——”
老吴:……
老吴一脸无语,一班同学马上找补,“但是想老吴!”老吴轻轻地笑了笑,斥责道:“就你们嘴贫!”片刻之后,他收敛了笑容,端起手中的保温杯,语重心长地说,“现在要告诉你们一件事。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们发现心理老师的教学理念与南际学子们的需求并不相符。心理老师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主动提出了离职申请。校方决定,将你们的心理课改为自由活动时间。在此期间,学校的琴房、画室、电竞房等设施都将向你们全面开放。”
话音刚落,教室里顿时响起了一片欢呼声:“学校威武!”他们总共只上了两节心理课:第一节课学的是“学猫叫”,第二节课则是互相表白。对于内向的同学来说,这简直是一场灾难。虽然大家都知道一班同学中可能并没有内向的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不会有尴尬的时候。更不用说那些来自其他班级、性格稍微老实一些的学生了,对他们而言,这根本不是什么心理课,简直就是致郁课!
同学们开始怀疑,学校是不是在努力让每一个心理健康的孩子都能够走出正常的生活。时间过得飞快,对他们来说,似乎才刚刚结束期中考试,距离第二次月考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了。这次,他们都铆足了劲,誓要在期末考试时与沐紫萱同在一个考场上一决高下。老吴沉浸在这浓厚的学习氛围中,几乎要泪流满面,心中只剩下那句“轻舟已过万重山”。
终于,第二次月考的日子到来了,一班的同学们早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群聊里,沐姐今天又有什么爆炸性新闻了吗?】
【快来围观】:这一次,我定要让你们刮目相看,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实力!
【天下第一帅】:等着瞧吧,我之前只是低调行事,这次考试后,你们将见识到我尚川烨的真正实力!
【飞檐走壁水上漂】:呵呵。
【全国一级灌篮高手】:呵呵。
【水至清则无鱼】:呵呵。
一连串的“呵呵”让两人差点心理防线崩溃。
最终,成绩揭晓,是否真的让人刮目相看不得而知,但这两人确实是心情大受影响。
“我每天五点起床学习,直到深夜十二点才休息,精疲力尽,为何排名还在五十名之后?!”慕云沉愤怒地咆哮着。在一次重要的考试前,他为了提升成绩,特地邀请了众多家教,日以继夜地努力学习。慕家的父母并未对他抱有太多期望,然而见到孩子突然之间对学习产生了热情,他们心中自然充满了欣喜。为了进一步帮助他,他们还聘请了京城中的知名教师,这些教师的薪酬相当可观,且不仅仅包括各学科的教学老师,还有专门负责学习规划的教师,以确保他能最大程度地吸收所学知识。
为了让他更专心学习,慕家父母甚至将这些家教送到了慕云沉位于南城的别墅中。随着考试的临近,慕云沉因为过度焦虑,头发开始大把大把地掉落,他甚至担心自己会秃顶,像教导主任一样。
然而,当考试成绩公布的那一刻,他排名第六十二名。慕云沉感到绝望至极,泪水止不住地流下,他决定再也不相信勤奋能够弥补天赋的不足。而尚川烨,他的朋友,排名第五十八名。当他看到慕云沉的试卷时,不知为何,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安慰。这种复杂的情感或许是因为,相比于自己的失败,朋友的成功更让人感到痛心。
当慕云沉得知尚川烨的排名时,他彻底失去了信心,心中的希望之火似乎被彻底浇灭。“若有人询问我何时最感寒意,我必言,是五八同城哥之背叛。”慕云沉仰天45°,力抑泪水。
尚川烨:非也,彼岂有疾乎?
一场考试,四十名学子,尚川烨与慕云沉离一考场尚有距离。原本他们的成绩并未落后太多,如今更有专人为之规划。
况且,现今仅高一,课业尚未紧张。虽说越往前进,提分愈难,但按师之规划,进入一考场指日可待。
距期末考试尚有一月,虽不能与沐姐同考场,然!今日之努力,乃为九月高二升学之开学考助力也!
然而,在期末考试之前,将有五校联赛。
五校联赛,每年暑假前一月内不定期举行,比赛地点由五校轮流承办。今年轮至郊外之南城第二中学。
参赛学校除南际外,还有南城第二中学、南城第五中学、南城实验中学及嵩林中学。
比赛项目除必要之竞赛环节外,亦有各项体育与文艺比拼。
于是,各校皆会选派各方面表现突出之学生参赛,当然,学生亦有权拒绝。
若第一名之学生不愿参加,便顺延至下一名次之学生。在那个春意盎然的季节,学校里传来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每个班级都有机会通过抽签的方式,选出四十位幸运的同学去观看一场盛大的体育赛事。这个消息如同一阵和煦的春风,吹拂过每个学子的心田。
老吴老师站在讲台上,满面笑容地宣布了这一喜讯。一时间,一班的同学们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坐在观众席上,为运动员们呐喊助威的场景。然而,当得知每个班级仅有五个名额时,那光芒瞬间黯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