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连忙拍马屁,一边帮老头儿整理衣服,一边说:“师傅,您说得对,越有钱的人越小气。不过,您刚才的表演真是太逼真了!”
“我觉得自己这辈子都赶不上您了!”小徒弟继续吹捧。
老头儿哼了一声,语带教诲地说:“你可得好好学习,我还指望你将来照顾我呢。只要你能掌握我的真传,出师是迟早的事。”
“等你技艺熟练了,月入过万绝非梦想。”“哎呀,师傅!”众人刚要扬手叫车前往目的地,便见一位路人急匆匆地朝他们跑来。
“刚才是不是有个老人来向你们乞讨了?”那人双手撑在膝上,嘴里还在大口喘气。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慕云沉好奇地探出头来,“难道你有什么特异功能不成?”
张岱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心想跟这家伙一起出门,真是有点让人头疼。
慕云沉疑惑地回头看他,“张岱,你这是干嘛?”
张岱将他轻轻往后一拉,小声提醒道,“你还是少说两句吧,这里可是镜头前,别让人觉得你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慕云沉:???
他立刻不悦起来,“你是觉得我说话笨吗?”
张岱赶紧摆手解释,“我可没这意思,这都是你自己说的。”
慕云沉:……
你脸上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在说“我嫌弃你”一样。在繁忙的街角,一位路人终于平复了急促的呼吸,急忙向周围的人揭露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个人,他不过是个老千,常在这带骗取好心人的钱财。我自己就曾落入他的圈套!”
他的声音里满是愤懑与无奈,眼中闪烁着对过往不幸的回忆。他曾生活在困顿之中,连最基本的生计都难以维持。那天,看到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他心底的善意让他忍不住掏空了自己微薄的钱包,递上了二十元。然而,那老人竟嫌恶地嘟囔着钱太少,仿佛是在打发乞丐。这番话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他的心里。
但他也明白,若非小心行事,自己可能会陷入更深的困境。毕竟,一旦那老头耍起无赖,事态的发展可就不是几十块钱能解决的了。因此,他选择保持距离,悄悄地寻找那些同样被老头欺骗的人。尽管多数人对于损失的那点小钱不以为意,宁愿选择怒斥一顿后便放过,他也理解他们的顾虑——毕竟一旦老头耍横,可能涉及的金额就是他们难以想象的重负。
偶尔,他会在老头行骗时突然现身,大声揭露其真面目,然后迅速逃离现场,让老头只能对着空气发泄怒火。
如今,随着网络的普及,他也开始在网上浏览信息。偶然间,他发现了有人将这老头的行骗过程拍成视频上传网络。今天,他又一次目睹了老头的骗局,却因为与人交谈而远离了一些,等他反应过来时,那位善良的小姑娘已经上当受骗,匆匆离去。当他们赶到那老头儿面前时,他正打算离开。气喘吁吁的他们赶紧上前,准备揭穿这老头儿的真面目。
“请相信我,我所言非虚!我曾被他骗去二十元。他的乞讨手段极为狡猾,从不直言索钱,只求馒头。”一人急切地解释。
“但谁又会出门携带馒头?附近物价高昂,少有人愿花费那笔钱购食予他。食物既不美味又价格不菲,实在不划算,故多直接施钱。”另一人补充道。
“正是如此,除偶有赠面包或饼干者外,余人皆直接给予金钱,二十五、五十不等,甚至有人赠以百元大钞。其所得远超多数劳作者。”先前那人继续说。
众人听罢,相互对视,见其表情诚恳,言辞凿凿,似乎并非虚构。
周庭樾与沐紫萱此时也恍然大悟,明白了哪里不妥。
其中最为愤怒的莫过于花荣锦,她跺脚怒骂:“竟敢欺骗我,真是个老不死的!”
此言一出,即成全场焦点,网络上的观众纷纷发弹幕,评价她“心善却缺乏教养”。
花荣锦怒气冲冲地拉着众人要去找那老头儿理论。大家想了想,觉得也不急于一时,便同意前去查看。
与此同时,老头儿已与徒弟聊完,又开始向其他路人行骗。沐紫萱等人本以为需费些周折才能找到他,不料很快便在人群中发现了他的踪迹。
沐紫萱示意摄像师保持距离,以免被老头发现,摄像师便远远跟随在后。一伙人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了老头儿的位置,那路人屁颠屁颠儿地跟在身后。他们不敢和老头正面刚,但是这些人敢啊,因为他们知道,这些人家里一个比一个有钱,根本不怕被讹。
老头这会儿正在行骗,感受到身后有人靠近后不禁回头看了一眼,有些疑惑,这些人不是走了吗?他甚至怀疑这些人是忘了东西没拿,都没怀疑自己暴露了,毕竟除了之前没忍住吐槽被人抓了现行或者中途被那臭小子打断,后来可都没有在事后暴露过。起码没有舞到他面前的。这一切,都来源于他的自信,他已经多方位研究了到底哪个角度哪个表情让自己看起来最可怜,演技没话说。
花荣锦为首,朝那老人伸手,“死骗子,还钱!”老人本来正在乞讨的对象是个小姑娘,看到这样不禁皱了皱眉,“有话好好说,为什么说她是骗子?”
花荣锦指着那老头儿,“他骗了我五十块钱!那可是我未来两天的伙食费!没有那五十块就要吃土了。本来我看他可怜给他了,结果呢?”“这竟然是个骗子!还吃了我价值上千块的巧克力!”
那姑娘明显不信,“你少了五十块都能吃土,为什么会有价值上千块的巧克力?吹牛不打草稿。”“你们这些高中生,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老人呢?难道你们的老师没有教过你们要尊老爱幼吗?”一位路人指责道。
“尊老爱幼?他也配?这老头儿根本就是个祸害,谁欺负他了?!”另一位路人反驳道。
花荣锦气急败坏地说:“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吗?这个包的价值,足够让这老头儿过几辈子了!”她的话让大家都很惊讶,没想到这个看似内向的少女竟然如此犀利。
那位姑娘仔细打量了花荣锦,突然愣住了。她记得花荣锦身上的那个包,价值好像要达到六位数。她又看了看其他人的穿着,心中不禁感叹,自己是不是误入了有钱人的聚会?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说,没了那五十块就要吃土了?”那位姑娘疑惑地问道。
花荣锦一脸无奈地说:“节目组只给了我们五十块,这能怪我吗?”
这时,另一位指认老头儿的路人突然大喊:“他要跑了!快拦住他!”大家的反应都很快,立刻将目光聚焦在了老头儿身上。
老头儿原本已经迈出了左脚,想要逃跑,却被那位刚刚想要帮助他的姑娘一把摁倒在地。“你竟敢骗我!”她愤怒地喊道。
老头儿被摁在地上,嘴里发出“哎呦哎呦”的叫声,引来了不少路人围观。经过一番解释,众人得知此人是碰瓷者后,纷纷离去。节目组联系了当地警方,将此事交给警方处理,相信警方自有决策。事情至此告一段落,姑娘郑重地向他们道歉后,匆匆赶往自己的目的地。而那老头儿的徒弟则蹲在角落里,暗中窥视着他们,心中暗暗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他一定要为师傅报仇!
大家又辗转四个多小时,终于抵达了位于市郊的小县城,再走了半个小时才到达村子里。节目组为他们每人发放了一张卡片,上面写着答应给他们借住的人家,这些都是节目组工作人员事先联系好的。他们还提前打听了这个村子的情况,得知这里风评很好,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和事,非常适合他们在这里进行改造。而且这里的风情与南方截然不同,正好让他们好好感受一下北方的气息。
沐紫萱拿着提示卡,看了看上面给的提示词:“开始理解公鸡”。她恍惚间记起,自己似乎也曾说过这句话。但究竟是何时说的呢?她悄悄地取出手机,快速地搜索了一下。幸运的是,节目组尚未要求大家上交手机,这意味着她还有机会稍微作弊一下。
很快,她便找到了那个搞笑的梗——我开始理解公鸡了,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然后开始大声尖叫。
沐紫萱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听到这个梗时会觉得那么熟悉。
根据提示词来看,应该是村子里某个家庭的成员起得特别早。但她刚来这里不久,怎么可能知道哪家的人起得最早呢?唯一的办法就是挨家挨户地去询问了。
作为一个内向的人(这里更正一下),她觉得还是找比自己年纪小的孩子们入手比较合适,这样或许能减少一些尴尬和心机。
毕竟,要收买小朋友可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于是,她从包里拿出一些零食,四处寻找村里的小孩。经过一番寻找,最终在村中的小广场上找到了一群正在玩耍的小孩子。
她毫不羞涩地上前和孩子们打了个招呼,然后递上了手中的零食。
然而,孩子们立刻变得警觉起来。
“我妈妈说了,不能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不然会被拐走割腰子的!”“我父亲也是这么说的,他还告诉我,有些坏人会打断小孩子的腿,让他们在街上乞讨。”她颤抖着声音说。
“为什么我的父母和你们的说得不一样呢?他们告诉我,有些坏人会把小女孩抓去当童养媳,所以千万不能接受陌生人给的食物。”另一个小孩子疑惑地说。
“你们不懂,这些都是真实可能会发生的。坏人有无数种方法来折磨我们,甚至可能把我们切成碎片喂狗!”一个声音插入了讨论。
“我爷爷在大学里学了很多知识,他告诉我,连和陌生人对歌都可能会有危险,他们会用各种手段把我们骗走。”又一个小孩子插嘴道。
沐紫萱本想唱两句“爱你孤身走暗巷”,但听到这些对话后,顿时语塞。
现在的孩子太聪明了,和他们那个年代天真烂漫的小孩完全不同。慕云沉和沐紫萱小时候都是那么的纯真可爱。
沐紫萱竖起三根手指头,严肃地说:“我对天发誓,如果我是坏人,就让我被天打雷劈!”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响起了几声闷雷,轰隆隆的声音让人心惊胆战,不过幸运的是,并没有雷电真的劈下来。
沐紫萱尴尬地站着,虽然没有真的被雷劈,但感觉也差不多了。
小朋友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后退了一步,用充满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在连绵的春雨中,摄像师大哥跟在后面,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这场雨似乎故意与他们作对,让人哭笑不得。
尽管他们提前查过天气预报,知道这两天可能会有雨,但谁能想到,雨水竟如此准时地降临。
沐紫萱面色苍白,急忙辩解道:“我真的不是坏人……”她长大后很少与小孩子打交道,如果早知道现在的小孩这么机灵,她宁愿去询问那些大人。
或许一起捣蛋是拉近彼此关系的捷径?但她怎能刚到此地就带着孩子们去做傻事呢?
若是还没来得及与这些小朋友们建立友谊,就被村里人赶走,那未免太失面子了。
“那你要怎么证明你不是坏人?”小孩姐好奇地问。
沐紫萱摸了摸头,试探着问:“或者,你们觉得我像不像大明星?”
小孩姐仔细端详着她的脸庞,被她的美貌所吸引,眼神充满了真诚,“我承认你长得很好看,确实有几分姿色,如果我十八岁,我会毫不犹豫地追求你;如果我28岁,我会放弃一切与你在一起。”
说完,她也模仿沐紫萱的动作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但是真的很对不起,我才八岁,我的身体器官都很珍贵,我怕你把我解剖了。”
沐紫萱目瞪口呆,向她竖起大拇指。“小孩姐,你的口才真是了得。”
小姑娘向她摆了摆手,轻松地回应:“小意思。”沐紫萱耳边响起了一抹讥诮的笑声,她瞬间便知来者何人。“哟,妹妹,你至今还没弄清是谁家的人么?”那人语带挑衅。
“不似哥哥你,那么快就投入了他们的怀抱。”沐振邦一边说着,一边牵着一个小男孩,向沐紫萱露出了嘻哈的笑容。
沐紫萱紧握双拳,心头一紧,却随即放松。“输给哥哥确实让人有些难堪,但谁让哥哥你生来便是完美之人呢?”沐振邦轻吹刘海,得意洋洋地回应。
他旁的小男孩低声与伙伴们窃窃私语:“我家来了个看似精神有些问题的哥哥,就是我刚才带来的那位。”
“我们说话要留神,别伤到那位哥哥的心。他本就不幸,如今暂住我家,咱们不能因他的迟钝而嘲笑他。”一位稍大的男孩严肃地告诫其他人,众孩童听后都认真地点头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