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终于醒了

　　叶嘉慢慢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窗帘没有拉上，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的身上，她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雪白，仿佛散发出一股圣洁的气息。她的头顶有一缕银色的发丝轻轻垂落，这种颜色似乎只有年老的女人才会有。
“小姐，你终于醒了。”床边，一名丫鬟焦急地看着她。
叶嘉努力坐起身来，发现自己的胸部暴露在外，立刻脸红心跳，急忙捂住胸部，问道：“这是哪里？”
“这是我们的闺房。”丫鬟笑着回答。
“你为什么在这里？”叶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问道：“难道是你们把我带到这里的？”
丫鬟笑着安慰她：“小姐，别害怕。我们家在两百年前就被抄家了，我的父母和兄弟都被杀了。我逃出家门，流浪到南阳郡府的码头附近，遇到了叶家的一位远亲，他收留了我，所以我就在他家里帮忙。”
“原来是这样。”叶嘉听完丫鬟的话，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她还没有死，那么她的父母也可能还活着。也许，她的父亲还在人世。“梅兰！”叶楠的眼中突然闪现出一抹异样的光芒，她请求道：“既然你如此说，那么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否帮忙？”
梅兰轻轻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回答道：“叶小姐，您千万别误解，我帮助您绝非为了您的金钱。”
叶楠闻言，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小姐，请先更衣吧。”梅兰边说边转过身去，从衣柜中取出一件干净的衣裙递给叶楠。接着她说道：“我这就去厨房看看饭菜是否已经准备好，小姐您一定饿了吧？我这就去给您端过来。”
说完，梅兰便退了出去，并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叶楠愣了一下，随即缓缓低下头，手伸向了自己的衣襟。但就在此时，她突然感觉到手指冰凉，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紧咬牙关，突然从腰带里抽出一把匕首，猛地刺入自己的腹部。痛得眼泪汹涌而出，剧烈的疼痛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她勉强翻身坐起，忍受着剧痛，将匕首扔到了床脚。
伤势显然十分严重。匕首深深扎入腹部，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将衣裳染湿。叶楠紧咬嘴唇，强忍疼痛站起身来，蹒跚地走到桌边，倒了半杯茶水仰头喝下，接连吐出几口血后，这才感觉稍微舒缓了些。
她原本就拥有一副极好的身材，特别是那双修长笔直的大腿，肌肤嫩白细腻，仿佛吹弹可破。此刻，尽管她穿戴整齐，脸色却依然苍白如纸。
然而，她的气质似乎有所变化，少了几分往日的温柔，多了几分英气。
“小姐！”
“小姐……”
门口传来两个丫鬟焦急的声音。原来，在叶楠昏迷前，她曾吩咐两人夜间不必守候。因此，两个丫鬟睡得并不沉，一察觉到不对劲，立刻冲了进来，却惊见叶楠手持利器自残的一幕。“这怎么可能？”梅兰震惊地问道。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她焦急地关心道。
叶楠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
随后，她努力稳住身形，请求道：“梅兰，快扶我一下！”
梅兰迅速上前搀扶，同时四处张望，急切地说：“夫人在哪里？我得去见她！”
“夫人？”叶楠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梅兰脸色一暗，艰难地吐露：“夫人在两天前离家出走了。我们派出人手，日夜兼程追赶，但终究晚了一步，当我们找到她时，她已经投河自尽了。小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投河自尽了？”叶楠低声重复，似乎还未能接受这个事实。
“娘……竟然离我而去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梅兰有些惊讶：“小姐，您为何称呼夫人为‘娘’？难道夫人不是您的亲生母亲吗？”
叶楠愣了一下，然后缓缓说：“你不懂的。”
梅兰连忙点头：“是是是，小姐说得对。可是现在夫人已经去世了，小姐您打算怎么办呢？”她满是担忧地询问。
叶楠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你去为我准备一匹最快的骏马，我要立刻返回京师。我必须亲自告诉陛下，叶家血脉犹在！”
“遵命，小姐！”梅兰立即行动起来。
从叶家堡到江东郡郡城，距离遥远，足有数百里之遥。路途险峻难行，即便骑乘骏马，也需耗时一周以上方能抵达目的地。郡府的官员、文臣武将们纷纷来到叶氏庄园，确认叶家堡内空无一人，叶楠、叶嘉二人的尸骨已经被野兽吞吃干净了。所谓斩草除根，叶楠一族再也没有复兴的可能性了。
傍晚时分，叶家庄园的一条山谷间炊烟袅袅，一群妇孺正在忙碌地生火、烧锅煮饭。而在不远处，一个五六岁的孩童手握木棍，挥舞得虎虎生风，他正在劈柴、砍伐树枝。这些柴火可以卖钱换取粮食，日子虽然苦，但是却比饥寒交迫之中饿死要强多了。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马背上，一个锦衣卫飞奔而至，大声道：“叶家庄园，速度停止生火，否则格杀勿论！”
“这是怎么啦？”一名女仆吓坏了，道：“大小姐，您快跑吧！”
“我能往哪儿跑？”叶嘉冷哼一声，提起了手里的短剑：“跟我出去瞧瞧，看看到底是哪个狗胆包天的家伙敢闯我叶家庄园，莫非不怕死吗？”
她就知道，只要她肯牺牲自己，女皇一定会帮她达成所愿的！
皇宫里。
叶楠坐在床沿边，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太后，眼眶泛红。“姑母，您为何竟至此地步？”她声音低沉，几不可闻。叶楠心中明白太后的体质羸弱，亦曾料想她终将患病垂危。然而，太后的实际情况远超她的想象，那种景象让她难以置信！“呜呜……姑母，求您速速醒来。”叶楠忍不住泪流满面。她万万没有想到，为了她的幸福，太后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尽管太后并不真正喜欢叶楠，却也未曾苛待她，反而时常给予宠爱。这一切好处，叶楠铭记于心。太后若是长眠不醒，那意味着她所有的幸福梦想都将破灭！
“姑母，请您睁眼，妾身已知错！请您不要离我而去……”她那一声声凄切的哭泣，响彻了整个房间。太后的眼帘微动，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眼前是那熟悉的床帐和她那伏在床边痛哭的叶楠。
“楠儿？”太后试探性地轻声呼唤。
“姑母！您终于醒来了！”见到太后苏醒，叶楠激动异常，泪痕尚未干涸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急切地询问：“您感觉如何了？”“姑母，您怎么了？”叶楠看着太后声音发哑，艰难地抬手摸上自己的脑袋，心中不禁有些担忧。
太后摇了摇头，轻声道：“楠儿，你是皇后，是皇祖母最疼爱的小孙女。你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无须顾虑。”
叶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她一直渴望得到姑母的支持，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了。这样一来，她要夺位，简直易如反掌！
“姑母，您真的愿意全力相助？”叶楠确认道。她怕自己听错了。
女皇点头，语重心长的叮嘱道：“只要你好好守着皇位，哀家保证你荣华富贵一世。”
叶楠顿时激动道：“楠儿知道了，楠儿绝不负姑母期望！”
太后淡淡应着，又闭上了眼，似乎睡过去了。叶楠并未打扰她，而是静静地离开了寝室。
刚走出门外，侍婢便匆匆走来禀告：“娘娘，太医吩咐，太后需要静养。奴婢建议娘娘先回凤栖宫。”
叶楠微微皱眉，看了一眼太后紧闭的房门，又转向身旁的太监总管。
这时，太监总管悄无声息地递上两锭银子，低声道：“太后吩咐，让娘娘拿着银票，找个僻静的院子住下。”
叶楠神色松弛下来，接过银子收好，又瞥了一眼身后的寝室，然后带着众宫女嬷嬷离开了寿康宫。
寿康宫外。
女皇站在门口，目光追随着那纤细的身影。
“皇后。”
她轻声呼唤道，“这段时间，你先住在慈宁宫，等风波平息后，再搬出去吧。”
慈宁宫距离御书房较近，她也放心。
至于寿康宫，就暂时留给叶楠吧。
听到这话，叶楠微微一愣，“皇祖母？”
这是……不计较她曾经的忤逆之罪了吗？
女皇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你的性子，也该改一改了。”
叶楠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片刻后，她才轻轻点头，“是，皇祖母，一切听从您的安排。”
“嗯。”
女皇满意地点点头，又道：“既然如此，就早些休息吧。哀家累了，也要休息了。”“是，那孙女告退了。”叶楠屈膝行礼，待她走远后，女皇才敛去了眼底的寒霜。对于叶楠这颗棋子，她感到非常满意。然而，如果这个棋子不听话，那就别怪她无情了。
翌日，叶楠按照昨晚所谈的内容，换了件衣裙，前往慈宁宫请安。正巧在门外碰到了叶楠，“哟，这不是三公主吗？”叶楠冷嘲热讽道：“三姐，咱们可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呀，你何必跟二姐作对呢？”“哼！”叶楠冷哼道：“你懂什么？”她的婚姻大事岂能任由叶楠决定！
叶楠冷嗤了一声，不再理睬她，径直推门而入。“参见母后。”她施施然跪拜。一进去，就瞧见了床榻上瘦骨嶙峋、奄奄一息的太后和站在榻边抹眼泪的女皇。叶楠一惊，忙上前道：“姑母！”
“唉，你来了……”太后的声音微弱而沙哑，她的眼中透露出一丝欣慰和担忧。叶楠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她静静地站在太后身边，默默地观察着这位年迈的亲人。
太后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叶楠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孩子，你已经长大了，成为了一个美丽的姑娘。”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和骄傲。
叶楠微微一笑，谦虚地说道：“姑母过奖了，我只是尽力而为。”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她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需要不断努力才能走得更远。
太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她拉着叶楠的手，轻声说道：“孩子，你要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挫折，都要坚强地面对。只有这样，你才能走得更远。”
叶楠默默地听着太后的教诲，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她知道太后的话语是对她的期望和鼓励，也是对她未来的指引。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叶楠努力地学习各种知识和技能，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她明白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奋斗，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和目标。太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姑母。”
叶楠紧紧握住太后的手，关切地询问：“您现在感觉如何？”
太后叹了口气，虚弱地回答：“哀家还能坚持。”
说完，她抬头望向站在旁边的叶楠，“你也坐下，陪陪我吧。”
“是。”
叶楠应声坐下。
“这次的事情……”
太后拉着叶楠的手，苍老疲惫的面容中透露出悲伤，“哀家对不起你。”
这一年来，她身患重病。
每隔半个月，身体就会剧烈疼痛，仿佛有无数利刃割着五脏六腑，痛不欲生。
太后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她不甘心，也怀恨在心。
为什么她这个皇族血统最高贵的嫡女，却得不到君临的宠爱？
明明她比其他姐妹都优秀，明明是君临唯一的孩子！
“姑母，您千万别这么说。”
叶楠轻轻拍着太后的肩膀，安慰道：“您是皇祖母最疼爱的孙女，谁敢欺辱您？都是那个贱蹄子害的！”
叶楠咬牙切齿地说：“那个小妖精勾引父皇不成，竟然还诬陷您谋害皇嗣？真是歹毒的心思！”“确实如此，皇祖母！”叶楠在旁附和，声音中透露着不满，“那女子仅凭身怀皇子，便这般目中无人，实在是罪该万死！”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息心中涌动的怒火，缓缓说道：“放心，皇祖母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叶楠急忙安慰道：“姑母，当前我们最重要的任务是彻查这次的刺杀事件。”
“嗯，我会命人暗中进行调查。”太后沉吟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补充说，“但在调查的同时，我们还需警惕太后党的动向。”
她不相信太后对幕后真凶一无所知。然而即便如此，太后仍选择庇护对方。
“姑母是指？”叶楠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只需静观其变即可。”太后并未透露太多信息，只是简单地吩咐了两句。
……
夜幕降临，四周寂静无声。寝宫内，烛光闪烁不定。
“咚~”的一声轻响。
叶楠慵懒地靠在床边，双脚搭在圆桌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仿佛周围的宫女丫鬟对她来说如同空气一般。
“公主，您这样的举止实在不妥！”一名侍女忍不住皱起眉头，提醒道：“小姐，请注意言辞。”
听到声音，叶楠瞥了侍女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
侍女被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叶楠轻轻哼了一声，继续摆弄着茶杯。
她端起杯盖，轻轻拨动着茶叶，漫不经心地问道：“皇后的身体状况如何了？”
当叶楠看到季聪走进来时，她立刻迎了上去，挽住了他的胳膊，脸上露出了甜蜜娇俏的笑容，与之前的冷漠判若两人。
“季聪哥哥，我们回去吧。你昨晚没睡好，今晚早点休息吧。”叶楠温柔地说道。
季聪垂下眼眸，盯着自己胳膊上的纤细手腕，微微抿住唇角。
叶楠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异常情况，拉着他离开了房间。
……
叶楠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
她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
季聪坐在桌前翻阅着书卷。
叶楠看着书卷中的情节，脑海中浮现出他俊美无暇的容颜。
她的季聪哥哥真是太帅了，简直比她见过的任何男子都要好看。
她不禁有些移不开视线。叶楠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坐起身。
“糟糕，我忘了告诉季聪哥哥我身体的情况……他一定会担心。”叶楠懊恼地说。
季聪合上书本，正准备回屋，就看到叶楠披着薄纱衣裙，慌张地从卧室里跑出来。
“季聪哥哥，不好了！我身体突然疼得厉害，你快送我去御医院。”她的脸色因为疼痛而苍白无血。
季聪伸手扶住她，将她带出王府。
叶群一直在外院处理公务，没有住进寝殿。王府里的丫鬟仆从都是他的人。
叶群抱着叶楠骑上骏马，往御医院疾驰。途中经过花市街口时，突然有个孩子跌倒了，叶楠急忙停下马，下马查看孩子的伤势。
季聪跟在她身后。
那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大约七八岁的样子，扎着双髻，梳着小髻，两条辫子缠绕在一起，像蝴蝶结。她的眼睛圆圆的，水汪汪的，嘴巴红润，皮肤白皙嫩滑，非常漂亮。
她穿着粉蓝色的绣着百蝶穿花袄，下身穿着浅绿色的罗袜，脚蹬着绣花鞋，手中捧着一盒桂花酥。她的手指冻得通红。
小女娃抬头看向叶楠，咧嘴甜糯地喊道：“姐姐……”
叶楠蹲下身，轻轻揉了揉她柔软蓬松的头发，拿出一块桂花酥喂她吃。叶楠平日里珍藏的桂花酥，是她的心头好，平时里，她是舍不得品尝的。然而，在目睹了小女孩跌倒受伤的情景后，她便慷慨地拿了出来，想要让小女孩尝一尝这美味。
那小女孩乖巧地吃着桂花酥，声音娇嫩地询问：“姐姐，我的爹爹在哪里呢？他为何不在我身边？我真的好饿哦~”
叶楠闻言，不由得愣住了。
爹爹……
“姐姐，那糕点可以还给我吗？”小女孩伸出她那胖乎乎的小手，眼神渴望地望着叶楠。
叶楠连忙将糕点收了起来，她看着小女孩，温柔地说道：“我并不是你的姐姐，你可能认错人了。”
“我不会认错的！我娘亲告诉我，你就是我的姐姐。如果你不承认，那我就要叫你娘亲了哦？娘亲！”小女孩扬起小脸，笑眯眯地看着叶楠。
叶楠听到这话，不由得笑了出来。
而叶群，他站在叶楠的身后，听到小女孩的话后，嘴角也露出了一抹温暖的笑意。
这个小家伙，真是调皮可爱。
“你娘亲已经去世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娘亲。”叶楠轻轻地摸了摸小女孩的脸蛋，语气中充满了温柔。
小女孩听到这话，眼眶顿时红了，泪水汪汪地看着叶楠。“娘亲不要我了……呜哇……呜哇……”小女娃泣不成声，悲伤至极。
“唉，傻孩子，我真的是你的娘亲啊……”叶楠柔声细语，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姐姐，你是不是我娘亲真的那么重要吗？难道爹爹就不是你的亲人了吗？”叶群的心情愈发沉重。
叶楠不是他的王妃吗？怎么还会有其他的男人？
“我不管，我已经决定了，你就是我的！你要负责娶我！”小女娃泪眼婆娑地扑进叶楠的怀里。
叶楠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都软了，连忙安慰道：“好好好，姐姐会负责娶你的。”
季聪沉默不语。
“……”这样的敷衍态度，也只有叶楠才能做得出来。
“那你答应了！”小女娃立刻变得兴高采烈。
“娘亲曾经教导过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姐姐，你对我如此关爱，我愿意以身相许！”小女娃坚定地说道。
叶楠无言以对。
“……”“你叫什么名字？”叶楠问道。
“我叫秦沛，你可以叫我艳艳。姐姐，我要做你的儿媳妇，不要你娶其他姑娘做媳妇。”小女娃擦干眼泪，骄傲地说道。
叶楠看着面前的小娃娃，恍惚了。她想到了一件旧事。她曾听闻，当初的凤凰令，落入了凤池山庄。而凤池山庄，正是姓凤。叶群就叫凤池。
“你是凤池的孩子？”叶楠问道。
小女娃茫然摇摇头。“凤池是谁？不认识啊，你是不是弄混了？”
“那你娘亲呢？”叶楠继续追问。
小女娃嘟囔着：“娘亲说，我娘亲已经死了……”
叶楠看着面前粉团子般的小娃娃，心底酸涩难言。叶楠温柔地握住了小女孩的手，轻声说道：“艳艳，姐姐带你回家去。”
小女娃抬头望着她，眼中满是信任，点了点头。
叶群目送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看着叶楠与小女娃共乘一骑，小女娃依偎在叶楠的怀里，眼神中流露出对叶楠的依恋和敬仰。
季聪紧握缰绳，目光复杂地注视着叶楠，深知她的心事。
叶楠并非真的忘记了过去，只是不愿面对他和那段尘封的记忆。
他们曾共同抚养过一个女儿，如今却只剩下叶楠孤独地生活。
叶群心中涌起一股苦涩，他渴望保护叶楠，却又无能为力。
“我们走吧。”叶群翻身上马，声音低沉。
叶凛低头恭敬地说道：“王爷，属下已经查探过了，城北有几座寺庙供奉着天香寺的菩提佛，据说非常灵验。”“传达给京兆尹，所有寺庙都进行封锁，禁止僧人们进行佛事活动。若有违抗者，格杀勿论。”
……
叶楠抱着秦沛，回到了叶群为她购置的那座宅院里。
叶凛四处派人打听，却依然没有找到这个小女孩的父母。
叶楠心想，或许她的父母只是外出游玩去了，此事不如暂时搁置。等到小女孩的父母回来，再向他们询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至于叶群那边……
叶楠并没有打算继续隐瞒下去。
她与叶群成婚已有几个月，叶群一直守身如玉，不知道他是否还是处男之身。
叶楠觉得自己这个念头实在是有些荒谬。但她不能再拖累别人了。她的命格，注定了要孤独终老，不能连累无辜的人。
秦沛醒来之后，又开始缠着叶楠说话。叶楠陪着她玩耍，陪着她用早餐，还教她读书识字。
而叶群则站在屋顶上，望着下方的一切，眼神渐渐变得冰冷起来。他实在是捉摸不透。
为何叶楠总是对他避而不见？
她对待那个小女孩，却是满怀柔情密意，宛如心头宝物般珍视。
然而对他，却总是冷淡得如同路人。
“季聪，我实在不是很喜欢那孩子。”秦沛突然抬头，向虚空呼喊。
叶楠闻声一惊，目光转向秦沛。
这孩子聪明伶俐，那双眼睛，与她的父皇颇为相似。
叶群并未预料到艳艳竟然能察觉到他。
他轻咳一声，从屋顶轻巧跃下，坐到了她们身旁。
叶群的面容英俊无比，但周身散发出的气质却带着一股阴冷，让人感到难以亲近。
“艳艳，你不该随意指使别人。”叶群语气平淡地说。
秦沛不满地哼了一声。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这个坏女人。”
“艳艳，姐姐是姐姐，不是坏女人。”叶楠轻声纠正。
叶艳艳皱起了眉头。
“你就是坏女人！”
“我没有……”“你明明就是！你在撒谎！”叶艳艳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她的双眼瞪得圆滚滚的。
叶楠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这个小丫头轻声说道：“如果你不喜欢，那就让她离开好了。”
秦沛一听这话，立刻喜形于色，兴奋地说：“姐姐最棒了！我要去告诉爹爹，让爹爹把那些坏人都赶走！”
叶楠无言以对，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息。
“我们艳艳真是太聪明了，这样不仅不用饿肚子，还能把坏人都赶走呢~”叶楠温柔地摸了摸小丫头毛茸茸的小脑袋，给予她赞扬。
叶艳艳听后咯咯地笑起来，声音清脆悦耳。
“姐姐你真傻，爹爹才不会舍得让我走呢！爹爹最疼爱我了~嘻嘻嘻。”
叶楠听到这话，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这小丫头，还真是会撒娇啊。
“艳艳，你爹爹去哪儿了？”秦沛好奇地指着叶群的房间问道。
“爹爹说他有事要处理，可能要三五天才能回来哦。姐姐，我来带你参观我们的家吧。”叶艳艳一脸期待地拉着叶楠往外走去。叶楠犹豫地扫了一眼紧闭的卧室房门，心底忐忑。她要不要先回去？毕竟，叶群的脾气比较诡异，不按常理出牌。他虽然不说，但叶楠感受得很清晰。他对她的敌意毫不掩饰。但是叶艳艳需要爹爹。
她想到那日秦沛摔倒流血晕厥，叶远抱着她，心疼的眼眶红了，眼泪汪汪。叶群抱着她匆匆离开。叶远的伤势尚未痊愈，但因为她昏迷不醒，急疯了。她不能让叶群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