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抓回来的女人却吓得尿了裤子,哭天抹泪地拽着白嵩裤腿求饶:“大哥,我真没听见啥,您就饶了我和老白吧,以后我们俩唯命是从!”
女人又转向白道长:“老白,你快求求这两位大爷,我肚子里还有你的骨肉呢!你不怕死,也得为他想想啊!”
白道长一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李烨连磕三个响头:“李镇长,是我鬼迷心窍,想在您眼皮子底下玩花招,我错了,只要您饶我一命,您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李烨对白道长这番表演已无感,明明刚才还低声下气,转头就给自己布了个局。他决定今晚给白道长来点厉害的。
李烨沉声道:“白道长,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机会不等人。”
“你和那女的一起跟我走,我可以考虑留一个。”
白道长二话不说:“留她吧!李镇长,我跟您走。”
李烨闻言,微微点头,一切尽在掌握中。
“成,一块儿走吧。”边说边递了根烟到对方嘴里,“路上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说罢,李烨带上那女子和踉踉跄跄的白道长,驱车前往之前他和周子玉考察过的那片地。
抵达目的地后,李烨下车,指着前方对白道长介绍:“这儿即将建一座焦化厂,设计图都是出自本人之手。”
“白道长,你挑个位置吧,想不想在厂门口安个家,还是喜欢热闹,想去厂房那边?”
这一路上,白道长早已崩溃多次,哭哭啼啼求饶个不停。听到李烨这话,他干脆涕泪横流,瘫软在地,哀嚎道:
“李镇长,我求您饶了我吧,让我干啥都行,要钱给钱,只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李烨嘴角一撇,满是不屑,低头对白道长说:“你在内地那点钱算啥,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家底全在香江藏着呢。”
白道长这时候还想耍滑头,李烨却直接对白嵩打了个手势:“白嵩,去后备箱拿铁铲,该帮白道长挑个‘风水宝地’了。”
白嵩一听,不由得瞥了李烨一眼,心说:镇长,这戏过了啊,咱车上哪有铁铲?
正当白嵩琢磨怎么接戏时,白道长彻底崩溃,继续求饶:“李镇长,我有钱,真的有钱,那个钱庄的朋友就是我,我和杨远朴的生意都是我经手的,您说个数,我马上转账。”
原来这小子藏着掖着的,比身份问题严重多了,真是够狡猾的。
一个多小时后,孝阳某住宅内,白道长一脸无奈地把交易记录交给了李烨。李烨显得异常慎重,坐在沙发上,对照着账本和流水记录,还录下了白道长的口述,这才收好资料。
不得不说,白道长真有两下子,把香江那个富婆的价值榨得干干净净,还敢用内地的资金吸引香江投资来洗钱,胆子不是一般大。
但这种钻政策空子的好日子也就这几年,往后这招恐怕就行不通了。不过以白道长这脑筋,或许又琢磨出新路子了。
李烨收好证据,笑着拍了拍沙发,招呼道:“白道长,站着干嘛,坐下说话。”
白道长一听,半个屁股搭在沙发上,搓着手,眼睛里全是紧张地瞅着李烨。李烨见状,连忙宽慰道:“白道长,别紧张,咱们这叫不打不成交,误会解开,往后就是自家兄弟了。”
白道长心里那个苦啊,合着这“不打不成交”就是他单方面挨揍呗。不过这会儿,他被李烨治得服服帖帖,只好尴尬地干笑了两声,算是默认了。
李烨瞅着白道长,心里头也是五味杂陈。要是没带着前世的记忆,跟这老江湖玩信息差,自己还真不一定玩得过白道长。江湖水深,个个都是心眼比筛子还密。好在现在确定白道长就是那钱庄的幕后,事情就好办多了。
于是,李烨把自己的打算跟白道长一五一十说了。
白道长听完,琢磨了会儿说道:“李镇长,说实话,泸州市做这行的多了去了,我怕他不一定会挑我啊。”
“再说了,我表现得太积极也不行,容易引起怀疑。”
“要想实施,还得找个合适的时机和他搭上线。”
白道长自言自语完,就陷入沉思,显然是在琢磨怎么制造这个机会。
如今白道长算是彻底老实了,不再推三阻四,而是从执行层面考虑问题。
李烨听罢,点上一根烟,慢悠悠地说:“刻意制造机会显得太假,我的意思是,咱们守株待兔。”
看到白道长满脸疑惑,李烨心想得给他点信心,免得这小子又生什么幺蛾子,便压低声音解释:“他那边,我有人,会让那人习惯按杨远朴那套老规矩来。”
白道长一听,算是彻底明白了,李烨这是有备而来,铁了心要搞对方。他不禁琢磨,自己是早早就被他盯上了,还是临时起意拉进局的?若是前者,那自己岂不是早就被他锁定了目标?
一念及此,白道长背上一阵发凉。难怪啊,对方明目张胆地帮他解决身份问题,这人,太不简单了。
这边,李烨跟白道长交待完毕,眼神转向卧室方向,随口问道:“那女的可靠吗?”
白道长一听,连忙接话。
“绝对靠谱,信得过!”白道长信誓旦旦,还添了一句,“您要有啥不放心的,我立马连夜把她送远点……”
李烨闻言,嘴角挂着一丝似笑非笑,心说这都火烧眉毛了,还玩心眼儿呢。不过今儿晚上敲打也够了,便拍了拍白道长的肩,语气温和地说:“白道长,咱俩是合伙做生意,你配合好,其他事儿你就别操心了。”
“等事儿成了,你想去哪儿,我绝不拦着。”
白道长心里怎么嘀咕的,李烨不清楚,但面上是乖乖点头了。李烨接着说道:“一个女人对你死心塌地,你怎么舍得让她孤零零先撤呢?叶珍是吧,家里就这一个独生女,爹妈还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你作为人家的女婿,能一声不吭就溜?”
李烨就像拉家常一样,劝着:“总得给人家安顿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