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进行交易

秦玥在现场仔细观察，发现地上的血渍被擦得差不多，但隐约瞧着像是没写完的字。她蹲下身，凝神细看，低声自语：“这血迹好像是个字……会是什么？”
林萧呈走过来，见状眉头微皱：“秦小姐，这里太危险，你应该回去。”
秦玥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执拗：“林大人，我真的可以帮你。”
林萧呈神色坚定，不容置疑：“来人，将秦小姐送回家。”
几名衙役上前，将秦玥“请”离现场。回到将军府后，秦玥被直接带到祠堂。她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将要面对什么。
将军正妻荣丽带着儿女从安国寺烧香回来，一进门就听到了不少关于秦玥的传闻。她怒气冲冲地来到祠堂，脸色铁青：“秦玥，你身为将军府的小姐，竟然抛头露面去查案，简直是有失体统！”
秦玥低头不语，轻灵急忙跪下，护住秦玥：“夫人，小姐只是不忍见人受害，才会去查案。求夫人息怒。”
荣丽冷笑一声，挥手命人：“请家法！”
轻灵被两个仆人强行拉开，秦玥看着轻灵被打，心中焦急万分，却无计可施。她上前几步，抱住轻灵：“夫人，都是我的错，请不要责罚轻灵！”
荣丽冷冷地说道：“你们都得受罚。”她看了看手下，示意继续。
秦玥心生一计，忽然双眼一翻，装作昏厥。仆人们慌了手脚，急忙停手，将秦玥抬回房间。下人们离开后，秦玥睁开眼睛，虚弱地笑道：“轻灵，快，我们互相上药。”
轻灵眼中含泪，轻轻点头：“小姐，您受苦了。”两人互相扶持着上药，动作轻柔，心中满是心疼和愤怒。
秦玥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回忆起关于母亲的事情，却发现自己几乎没有任何记忆。
第二日，秦玥正在房间休养，膝盖仍然红肿疼痛。她正揉着膝盖，门外传来轻灵的声音：“小姐，长姐来了。”
秦柔走进房间，脸上带着淡淡的讥笑：“妹妹，听说你最近很忙啊，连命都不要了？”
秦玥抬头，目光冷淡：“长姐有何指教？”
秦柔假意叹息，摇头道：“妹妹，你这般不守规矩，不但丢了我秦家的脸面，还让父亲母亲为你操心，你可曾想过后果？”
秦玥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冷道：“长姐，我只是想查清真相，为那些受害者讨回公道。如果这也算是丢脸，那我无话可说。”
秦柔轻笑一声，语气阴阳怪气：“妹妹，你这般自命清高，可别忘了，你只是庶女，没有资格插手这些事情。”
秦玥怒火中烧，反击道：“长姐，难道你忘了，我也是将军的女儿！”
秦柔脸色一变，冷笑道：“妹妹，你可真是口无遮拦。”她转身对一旁的侍女说道，“去告诉夫人，说妹妹不知悔改，还顶撞我。”
秦玥瞪大眼睛，不甘心地说道：“长姐，你这是诬陷！”
秦柔得意地笑了笑：“妹妹，祠堂可是个好地方，你慢慢反省吧。”
秦玥被罚去跪祠堂，心中满是愤怒和不甘。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机会出去，只能让轻灵去打探消息。轻灵心疼地看着她，轻声说道：“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线索。”
秦玥点点头，勉强笑道：“轻灵，辛苦你了。”
轻灵出去打探消息，秦柔再次来到祠堂挑事，眼中带着一丝嘲弄：“妹妹，这么快就认错了吗？”
秦玥不理会她，只是低头默默念着母亲的名字。秦柔见她不回应，才肯作罢，冷哼一声离开。
将军回来听闻此事，眉头紧皱，怒气冲冲地走进祠堂：“玥儿，谁让你跪在这里的？”
秦玥抬头，眼中含泪：“爹爹，我只是想查清真相，却被人诬陷。”
将军心疼地扶起她：“好了，起来吧，以后不许再这样胡闹了。”
秦玥心中怀疑，下毒之人可能就是嫡母荣丽。她被扶回房间，膝盖已经红肿，轻灵心疼地为她上药，眼中满是泪水：“小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命案依旧没有进展。”
秦玥思索片刻，决定求庇护与林萧呈做交易。她写了一封信，让轻灵送出：“轻灵，把这封信交给林大人。”
轻灵点头，迅速离开。林萧呈正在办公室头疼，看到轻灵送来的信，打开一看，眉头一皱，喃喃道：“秦玥？”
信中详细说明了秦玥的想法和请求，林萧呈感到有些意外，他这头疼的时候，秦玥就送来了枕头。
林萧呈思索片刻，便同意了合作。
第二日，林萧呈派江爽上门拜访，将军府内气氛紧张。江爽站在大门口，神情严肃地对门房说道：“请通报一下，我是大理寺的江爽，前来拜访秦小姐。”
门房不敢怠慢，赶紧通报。不久后，嫡母荣丽亲自出面迎接，脸上带着礼貌却疏离的微笑：“江大人，请问有何贵干？”
江爽拱手行礼，直言道：“秦小姐才华出众，我愿收她为徒，传授仵作之技。”
荣丽闻言，脸色骤变，语气冷硬：“江大人，玥儿乃女子，怎能抛头露面，涉足这些肮脏之事？请恕我们无法应允。”
江爽还欲争辩，荣丽已转身离开，命人送客。江爽无奈，只得离去。消息传到秦玥耳中，她心中愤怒却无可奈何。
不久后，荣丽再次找上秦玥，严厉斥责：“你竟敢违背女德，妄想去学那些不堪入目的技艺！今日再罚你禁足。”
秦玥紧咬牙关，没有反驳，只是低声道：“母亲，我只是想帮忙查案，还请您理解。”
荣丽冷哼一声，毫不留情：“无论你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你的身份和责任。”她随即请来教习嬷嬷，专门刁难秦玥。
教习嬷嬷面色严厉，对秦玥百般挑剔。秦玥忍耐着，一一应付过去。嬷嬷见她态度坚决，愈发不满，刻意加大难度，甚至动手打骂。
秦玥终于忍无可忍，奋起反抗，却遭到嬷嬷和仆人的围攻。正当她险些支撑不住时，将军回府，怒气冲冲地赶到现场：“住手！”
众人惊愕之际，将军扶起秦玥，眼中满是心疼：“玥儿，你这是做什么？”
秦玥跪下，眼中含泪，声音坚定：“父亲，求您让女儿去大理寺当江爽的徒弟。我真的想帮忙查案，还请父亲成全。”
将军眉头紧锁，语气严肃：“玥儿，这不是你该做的事情。你是女子，应当遵守礼教。”
秦玥咬牙，决心已定：“父亲，若您不答应，我便绝食以示抗议。”
将军大惊，心疼地看着秦玥：“玥儿，你何苦如此？快起来，别伤了自己的身体。”
秦玥摇头，泪水滚落：“父亲，我求您。”
将军沉默片刻，终于叹了口气，点头答应：“好吧，我答应你。但你要答应我，务必保重自己。”
秦玥眼中闪过喜悦之色，重重地点头：“谢谢父亲，我一定会小心。”
与此同时，林萧呈在暗地里也为秦玥争取了不少支持。将军心中有了决断，才勉强同意让秦玥去大理寺当江爽的徒弟。
嫡母荣丽听闻将军同意秦玥去大理寺，心中极为不悦，便召来长姐秦柔，语气冷淡：“柔儿，去看看你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看看她到底在胡闹什么。”
秦柔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便去到秦玥的房间，冷笑着说道：“妹妹，你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去学那些下贱的技艺。你是不是为了见大理寺少卿林萧呈，才这么不要脸？”
秦玥抬头，目光冷静：“长姐，你怎么说都行，但我只是想查明真相，帮那些受害者讨回公道。”
秦柔不依不饶，冷笑连连：“哦，是吗？可我听说你仰慕林萧呈，早就对他动了心思。难道你不觉得自己丢脸吗？”
听到这些话，将军脸色骤变，震怒地走了进来：“玥儿，你竟敢如此？”
秦玥看着父亲，眼中没有丝毫退缩，坚定地说道：“父亲，我确实仰慕林大人，但我更想通过自己的努力，为这座城的人们做些什么。”
将军闻言，怒气稍减，但脸色依旧严肃：“玥儿，你可知你这样做，会引来多少非议？”
秦玥点点头：“我知道。但为了查明真相，我愿意承受这些。”
长姐秦柔见状，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嘲讽：“好一个仰慕，妹妹真是胆大包天。”
秦玥不再理会她，只是默默养伤。几日后，伤势稍愈，便启程前往大理寺。
消息很快传到大理寺。江爽看到秦玥前来，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带着她熟悉仵作的工作内容和程序：“秦小姐，这些都是我们日常的工作，可能有些辛苦。”
秦玥认真地点头，眼中充满坚定：“江大人，我会努力的。”
一天的工作结束后，林萧呈约见秦玥。两人在偏厅里单独见面，林萧呈眼中带着审视和探询：“秦小姐，你真的决定要走这条路？”
秦玥直视林萧呈，眼中毫无畏惧：“林大人，我已经决定了。我会尽力帮助你们查明真相。”
林萧呈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好，既然如此，我们的交易正式开始。你需要的一切资源，我会尽力提供，但你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