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你给我说了,那边怎么交代,何况他们手里还有你的把柄。”五指扭曲的笑了笑,“我能给他们轻易拿捏住?我五指还混不混。”“那些人好像不是咱们本地人,长的鹰钩鼻子深邃眼,吃住都要我安排。我就找了个机会把东西偷出来了,现在估计还在找我呢。”
我现在还沉浸在五指的事情里,既想不通那些人为什么要害我,更不会把这件事跟爷爷挂钩。
我拍了拍五指的肩膀,平时看着吊儿郎当的人,原来活的也不轻松。
养鬼,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你打算怎么办?我多一句嘴,那终究是一个把柄,现在有人能利用,以后照样有人能要挟你做事。”
五指狠狠吸了一口烟,故作轻松的笑道:“我知道,这不是找你来帮忙嘛,帮我把他们仁超度了吧,事情该结束了。”
回去叫许娅欣的时候,她气的差点没打死我,一言不合就跑得没影儿。
害她找了好些时候,五指在一边陪笑脸,油嘴滑舌道:“哎哟,嫂子别打了,都是我的错,周哥都是为了抓我。”
许娅欣不好意思了,狠狠的瞪了一眼人,“呸,谁是你嫂子,我跟他没关系。”
说完,就去安排我俩住的地方了,五指悄悄跟我说,“靠得住吗?那些人不会找上来吧。”
我跟他说,“放心吧,许家这手段还藏不住咱俩,天下都藏不住了。”
或许事情快要解决了,五指也轻松了,又能开玩笑了。
“你不赖啊,这么漂亮又有钱的,怎么找到的?给我支支招呗。”
我想起跟许娅欣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支着下巴道:“被鬼追着跑了几里路,守在一颗树上咬,这桃花运就妥了。”
五指似乎脑补了什么,立时打了个寒颤,“别了别了,这桃花我无福消受
说了帮五指超度他家三个鬼亲戚,自然越快越好。
我挑了个好日子,艳阳高照,在许娅欣给我们找的房子后院。
清静又安全,我搭了个棚子,四根柱子上贴了我还不太熟练的镇魂符。又在地上画了一个八卦图,五指搬了三个坛子出来,放在中间。
我在每一个上面拍上一张引灵符,悠哉的盘腿坐地上,“出来吧。”随即几个坛口冒出肉眼难以察觉的黑烟,一股一股恶臭也飘散进空气。
早说了,养鬼用的都是腌腾的阴邪之物,不但有放久了东西的腐臭。
还有一股极其浓烈的腥臭味,浮不住的人怕是当场就要吐出来。
还好我刚才没吃饭,不然也不能安稳的坐在这里。
对五指的钦佩也上了一层楼,跟这些东西一待好几年,真难为他了。
三个鬼魂惧怕阳光,刚还萎缩的团在一起,突然看见对方,表情立马变的凶狠。
中间那个骂道:“贱人!最毒妇人心,我到底对不起你什么,你这么害我,连我儿子都不放过。”
左边那一个,大概就是五指他妈,叉腰也骂道:“你对不起我什么,对不起我的多了去。
婆婆喜欢你,整个家里里外外全是持,鸡鸭猪我喂的,地我种的。
都这样了,还想休了我,凭什么,就因为生不出儿子。”
“同是一家媳妇,为什么你就是那人手中的宝,我却连根草都不如,我不服!”
五指小婶婶:“谁对你不好,你找谁去,我儿子怎么得罪你了,他那么小就死在我肚子里。”
五指妈:“你儿子可怜,我儿子就不可怜?老天爷好容易对我好一回,无论如何我都得留下他。”
这吵下去就跟老太婆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没完没了。
我掏了掏耳朵,看了五指一眼,他上前一步,“妈,小婶你们别吵了,我今天请了人超度你们,你们都走吧。”
两个女人都愣住了,五指小婶婶先反应过来,“我不走,死的不干不净,下头都嫌弃,老娘跟你们娘俩耗一辈子!”
五指妈气不过,这又对骂起来,我觉得无语。
做鬼还有这种类型的,真是头一回见。
我随手燃了一张雷火符,焼的两个鬼一激灵,我喝道:“走不走,不走我烧着你们走。”
五指小婶婶愣了一下,她儿子吓哭了,她连忙哄了一会儿。
抬起头来,似乎妥协了,无奈道:“请道长先送我儿子走吧,他是无辜的,我这个妈拖了他这么多年。”
不管怎样,总归在人间留了这么长时候,坏了规矩。
到了阴司,该怎么销账都是那边说了算,我抽出一张引路符,将那小鬼打扮送走了。
五指小婶婶极舍不得的看了好一会儿,我想一会儿就团聚了,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这个念头刚转过,回头就看见五指小婶婶笑的狰狞,掐着五指他妈扑到阳光下。
一边大笑一边说,“你以为这样就完了,我不像你恶毒,五指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找她麻烦。
但你这个罪魁祸首,我咽不下这口气,一起死吧!”
这一幕惊呆了我,两个鬼魂被阳光晒的皮开肉绽。
身上火红一片,就像是毒火略过皮肤。
里面的肉露出来,爆出血管肌理,丝丝的黑气好像烧的滋滋响。
这种滋味绝对不好受,她们叫的凄厉痛苦,犹如业火焚身。
鬼是不会轻易死掉的,只有身体烧的一点灰烬都不剩,他们才会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世间再也没有他们的踪迹,五指反应过来还想叫我救她们。
我无能为力,只能揺头,他就眼睁睁看着亲人的魂在阳光下自燃。
我理解不了那种感觉,只能拍拍他的肩。
在阳光下自燃的鬼魂那是真的消失了,从任何地方消失,真正的魂归大地。
之后我还想着威胁五指那些人的事情,叫他带我去瞧瞧。
果然,人去楼空,哪里还有什么人,自然一无所获。
线索断了,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害我,其他的更查不出来。
我在许娅欣的帮助下卖了烟斗,得到了一笔钱,可是跟欠的债相比只是杯水车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