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浩的话刚落下,白雪的身影却原地消失不见了,好像凭空消失了般,连阵风都没有带动。
刘康望着她消失的地方稍稍出神,感叹道:“这小女娃子的轻功真俊啊!再过个两三年,恐怖都赶得上你这老家伙了。”
云浩点燃地上的尸体,道:“她的身手似乎有些熟悉。”
刘康笑道:“你个老武痴,见到武功高强的人施展招数都会觉得熟悉。”
云浩低头不语。黑脸尸体很快烧了起来,秋风吹散漆黑的烟团,没入清寂的竹林,被竹子特有的清香掩去腥臭的味道。最后,留下的只是一捧灰土。生来光溜溜,死来灰溜溜。
刘康又道:“这个人恐怕是提前服下了‘美人痣泪’,因为太过于惧怕那小女娃子的功力,心性大乱,这才导致毒性提前发作。”
云浩点头认同。老位两人慢悠悠的朝茅舍而去。
白雪已回到黄花采附近,她正在拼命的打探西云籽的下落。当从那两个怪老头口中听到水路门三个字,她才发现自己中了水路门的调虎离山之计。
上次,她派人杀了十二绿衣地使。而她本身又是路楼楼主。只要水路门门主不出山,水路门便威胁不到她。
她没有想到,水路门却打起了西云籽的主意。白雪她当然不知道,水路门根本就没有心思找她报仇雪恨,他们的目标始终是西云籽。
“籽姐姐,你在哪?”白雪一路哀嚎着,可连西云籽的影子一点也寻不得。要是西云籽再次发生什么意外,她难辞其咎。
从与西云籽谈论‘扶不扶’这个话题后,她打心里喜欢这个时而老实,时而善良,时而搞怪的西云籽。把西云籽当作姐姐一般。这个世上能让她当作亲人的人本身就没有几个。有的那么几个人,她都会誓死守护。
像她这种从小生活在困苦中的孩子,亲情珍贵到什么程度,一般人是无法体会到的。
她在心中咒骂两声南宫承后,又开始气呼呼的寻问西云籽的下落。
她还记得,那个假扮的南宫承与她撞肩而过,而他一个道歉也没有。白雪心中不快,不知不觉的丢下发呆的西云籽,追了上去。她一直觉得撞她的人眼熟,正在纳闷会是谁时,假冒南宫承回眸一笑,她顿时迷了心智,无所顾及的接着追出去。
一路上,她拼命叫喊他‘小家伙’,可那个人却理也不理。明明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可她硬是追到了竹林。
南宫承从来没有真心对她笑过,两人一见面就会吵架,那个人又怎么可能会是真正的南宫承?
她不打算招路楼的人出来帮忙寻找西云籽。毕竟跳楼的高层基本上知晓她一直守护在西云籽身边。她贵为一楼之主,虽然经常是游手好闲的楼主,但脸面这东西还是需要的,毕竟这个东西有时候特别有用。
比如她吃面条忘记带钱了,找老板要来纸墨,画上自己的脸像,贴在酒楼的显眼处,大概等上个一盏茶的功夫,总会有人来替她结账的。
因为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身上从来不带钱的人。以前是穷,没有钱带;现在是习惯,习惯没有带钱的日子。可见习惯是个多么可怕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