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别院
“主子,已经调查清楚了,这段时间以来洛阳城里有多股势力在相互制衡着,但是具体是哪几股势力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属下发现有两股势力是与我们相合的,前几日夜间本应有一股势力要来偷袭我们,但不知为何原因就消失不见了,因此属下猜测很有可能是迎合着我们的那股势力做的辉映。”白衣使站在那儿,一五一十的将所发现的情况与主子汇报。
坐在凳子上的玉重纱一边听着白衣使的汇报,一边皱着眉头,这心里不停地在思索着,照这个样子看,应该是暗地里的那些势力都开始浮现出水面了:“安西那儿可有消息传来?”
“回主子,没有,大姑爷与二姑爷一直没有消息传来,想来也是无事的。”
闻言,玉重纱的眉头也皱的更深了,看着白衣使问道:“安西那儿的白衣使也没有消息传来?”
“回主子,前日传来一个消息,说是一切正常,今日的消息应该在傍晚的时候能够到。”
听到这话,玉重纱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上阳宫里可传来什么消息?”
“回主子,没有,老夫人和四公子都无事,上阳宫内一切正常。”
突然,玉重纱闻到一阵熟悉的味道,眼睛一眯,看着白衣使挥了挥手道:“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严密监视洛阳城内的这几股势力,还有上阳宫里的动静,一有异动就前来汇报。”
“是。”
等到白衣使刚刚离开之后,玉重纱便对着空气,一脸严肃的说道:“二哥,既然来了,那就出来说说话吧,一直憋在那儿也是不舒服的。”
“哈哈哈,不愧是九黎宫的前任宫主,这耳朵长得就是和别人不一样,我这才刚来就被你发现了,真是佩服佩服啊。”话音未落,就见一身灰色衣衫的男子从屏风后缓缓地走了出来。
看到来人,玉重纱的眉头一拧,这么多年了,自己虽然知道二哥还活着,但是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再加上最近这些事都堆到一块儿来,也就忽略了他了,没想到他竟然自己出现了,还真是稀奇的很哪。看着二哥的样子,玉重纱的嘴角挂上那一贯的笑容,指了指一边的位子笑道:“二哥当真是贵人事忙,这么多年了才来看小弟一次,自从四十年前二哥离家之后,一直没有回过家,每到八月十五夜时,爹爹与娘亲都很想念二哥,希望二哥能够早日回家,一家团圆。二哥,如今爹娘的岁数大了,身体也不如从前了,若是二哥还念在爹娘的养育之恩的份儿上,就回家看一看他们两人吧,也尽一尽为人子女的孝道。”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多年前就离家出走的玉家二公子——玉画策,自从多年前夜焚琴与玉重纱间接的将他最爱的女人的事儿给办理完了之后,玉家这两兄弟之间的梁子就结下了。因此当玉画策听到他这番话的时候,走到一边坐下后,嘴角一阵耻笑:“呵呵,九黎宫宫主这话说的可就折煞老夫了,老夫怎敢受宫主的一声‘二哥’啊,只要宫主随随便便的一句话,老夫今日可就是走着进来,躺着出去的,宫主还是莫要折煞老夫了,还是直呼其名的好。再说了,你可是当今皇帝的祖叔叔,当初建成太子的亲生儿子,是正儿八经儿的李家人,皇家人,怎么能与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称兄道弟呢。”
听到二哥这话,玉重纱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二哥还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看来那件事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解决的,想此,玉重纱也不多说什么了,既然二哥决定这么想的话,那就先照着他的想法来,只见玉重纱看着二哥问道:“不管你说什么,你都是我的二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知道你还在记恨着那件事,但是当年的事真不是我们做的,若是我做的,我不会不承认,再说了,琴儿早就原谅华家的小姐了,之后我也派人去找过华家的小姐,也为她找了一个好人家,让她安安稳稳度过了余生,若是这样二哥你还怪我们的话,我们也就任由二哥责怪了。”
“得了,得了,你也别说大话了,让一个大家闺秀嫁给一个种地的,你说这是为了她好?若是当初是我设计让夜焚琴也嫁给那样的人,你现在会不会说这是为了她好?”
“二哥,你,”听到二哥这话,玉重纱心中的怒火被点燃了,本来当年的事儿不想然二哥知道,因为若是二哥知道的话,二哥一定会崩溃的,但是没想到二哥会这么说,看着二哥的眼神,玉重纱想起了琴儿曾经是说过的一句话“有的时候隐瞒一件事未必是为了对方好,告诉他才是最好的结果。”见到如今二哥这个样子,玉重纱知道自己的法子做错了:“二哥,当年的事你又知道多少,你可知当初我为何会让华家小姐嫁给那个农夫?若不是她早就与那个农夫有了夫妻之实,我会这么做吗?”
“什么?”听到这话,玉画策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这句话自己还是头一次听到:“你说什么?什么叫她早已与那个农夫有了夫妻之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见此,玉重纱闭了闭眼,而后睁开眼决定将当年之事一五一十的与二哥说明白了,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若是二哥还抱着那个早已经死去的那个女人念头活着,这样的二哥才真的是可悲,自己也不忍心见到那样的二哥:“二哥,这件事若是要说的话,还得从大哥的成亲之日说起,当初大哥与华家的大小姐成亲之日,本应是喜庆之时,可是华花墙却做了一件丢尽华家颜面的事儿……”
……
风儿轻轻的吹拂着,略过湖面,留下一缕涟漪,惹得湖中的小鱼儿一阵激灵,湖边的柳树摇摆着腰肢,晃悠悠的与湖中的鱼儿们说着话,伸出长长的手臂逗弄着鱼儿们,不亦乐乎。
时隔四十多年的一次相聚,兄弟二人再一次坐在一起,从原先的怒目相对到现在的沉默不语,玉画策看着已经满头白发的老四,其实他的心里还真的没有怪过老四,但是只要一想到花墙临死前的那个眼神,这心里就不是滋味,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事自己也是调查过一番的,知道那件事根本不能全怪老四与夜焚琴,可若不是他们,花墙也不会有那样的结局,他们为什么不能让花墙在自己身边呢?非要选择那样的抉择呢?如今的玉画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看着坐在一边的老四,内心十分的矛盾。
“二哥,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若是你还怪我们的话,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有一句话请二哥记着,现在是我们玉家与皇帝的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若是二哥还念在自己是玉家的人的份儿上,就请二哥高抬贵手,不要在这个时候对我们动手,等到我们处理完了这件事之后,一定会给二哥一个满意的交代的。”玉重纱看出了二哥眼中的矛盾,思索了一番,还是决定从家族观念下手,想来二哥惦记着爹娘也不会那么做的。
当玉画策听到老四这番话的时候,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行了,九黎宫主,你就别再说了,玉家我是不会让它出事儿的,但是你我之间的矛盾现在才刚刚开始,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嘛,瞒着爹娘组建了九黎宫,还在暗中将四大家族的生意都抢到了自己的手中,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又何必在乎我这单人单马的呢,放心,要是哪天我决定对你下手的话,一定会提前通知你的,得了,天色也不早了,昨夜忙活了一夜,我也该回去歇歇去了。”说完,玉画策便从窗户那儿飞身离开了。
看着二哥离开的背影,玉重纱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冲着门外唤道:“来人。”
“属下在。”
“去,立刻将夫人与公子接回来,就说家中有事,让他们速回。”
“是。”
玉重纱这儿正担心着夜焚琴与玉枯桐的安全状况,而这边的夜焚琴刚一出丽春殿的门,便见到了武惠妃身边的韵儿:“奴婢见过长公主。”
见到来人,夜焚琴的嘴角微微一笑,优雅的挥了挥手道:“起来吧。”
“谢长公主。”韵儿起身之后,低着头恭敬的说道:“惠妃娘娘请长公主去一趟兴庆宫,惠妃娘娘说她有您需要的东西。”
“需要的东西?”听到韵儿的话,夜焚琴微微蹙了蹙眉,看着韵儿的头顶,思索了一番说道:“不知惠妃娘娘有什么东西是本宫现在需要的呢?”
“回长公主,娘娘说了,娘娘手中的东西是长公主如今正想得到的,也是长公主正在担心的事儿,只要长公主去了娘娘那儿,娘娘救回告知长公主的。”
闻言,夜焚琴看了一眼韵儿,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一笑道:“好,既然惠妃娘娘相邀,那本宫就去一趟,前方引路。”
“是。”
夜焚琴前脚刚向武惠妃所在的兴庆宫走去,这后脚就有人将夜焚琴的行踪告诉给了明皇。
“什么?长公主又去了兴庆宫?”明皇一脸吃惊的看着下头的小太监,眸中满是不敢相信。
“回皇上的话,正是。”
见此,高力士对那小太监挥了挥手,而后走到皇上身边,端了一杯茶说道:“皇上,长公主去惠妃娘娘那儿也不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惠妃娘娘有什么悄悄话要与长公主说呢。”
听到高力士的话,明皇侧过脸看了他一下,一脸严肃的说道:“力士,你真的相信惠妃是真的失忆了?”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