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进入屋内我才发现,师叔早已经出去了,并不在屋内!
这固然是好,找东西更加方便了,先斩后奏才是王道!
只是想不明白,这大半夜的,师叔能去哪里?莫不是师叔嫌弃我带的饭,自己出去撸串去了?
我摇了摇头,想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多古怪的想法,眼下还是先找到婴魂罐要紧。
我凭借着记忆,想出了那个用力收集婴魂的罐子的样貌。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在佛像的左下脚,发现了这个罐子!
就是这个了,错不了!
我连忙将其拿了起来,不知道是我的力气变大了还是这个罐子变轻了。
这个罐子拎起来不如之前的那般沉重。
我带着好奇,将罐子的盖子给打开,罐子的盖子上都是一些符箓,用来镇邪压鬼的,这些符箓我也看不清。
反正婴魂收集起来并不是很麻烦,将盖子打开的那一刻,就听到一声:“你来这里干什么?”
盖子拧开了半分尺寸,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那声音是师叔的!我不敢乱动。
回想起今天下午师叔的杀招!
如果把这个老怪物惹毛了的话,说不准他就把这给杀了!
“我……还是这九。”
“我就料到你晚上会来偷婴魂,所以事先做好了防备,你手中的,根本就不是之前的那个婴魂罐!”
师叔打断了我的话。
虽然是黑夜,但是师叔依旧穿戴着黑色的斗篷!
黑色的面纱遮盖住了面孔,就像是在隐藏自己一般!
黑暗之下,我居然看到了师叔的瞳孔中闪过了一丝红光!
“不听话的学徒,是需要接受惩罚的,看来你已经彻底被燕九迷了心窍!你还不知道他有多么的可恶!”
师叔说着,手掌间出现了一团绿色的火焰!
和当时燕九杀死成群毒物的术一样!这便是地狱业火!美其名曰——幽冥业火!
我和师叔之间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虽说如此,但是我依旧可以感受到业火的那股炽热!
师叔手中的业火还未释放出来就有如此温度,难以想象,一旦施展出来,周围会变成什么样子?
等等!这里是凌师府啊!是我的家!
就算是教训徒弟,有必要在这里教训吗?
此时我已经将眼前的这个老头子骂上了上千次。这个家伙整挺好,自己没有什么顾忌的,别人倒是有一大堆!
“起!”
伴随着师叔的一声吼。
我只感觉自己的脚像是被什么东西拉住了一般!
下一刻整个身体都悬空了,而且还是头朝下的那种!
我惊叫一声不好,同时也笃定师叔手上的这一击我是吃定了。
千钧一发之际,燕九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将我给救了下来。
看着燕九这道背影,我的内心是非常复杂的,一边是教会了自己本事的师叔,而另一边是自谓仆人的燕九!
我似乎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师叔见到燕九,显得非常的生气。
“燕奴你还有脸回来!当时如若不是你和……如若不是你坏我好事!”
燕九接道:“坏你一人好事,救其百人性命,何乐而不为?再者,向徒弟出手……不愧是你。叶飞鸿!”
两个人的平衡点就这样被大破了,师叔手中的幽冥业火终究还是被释放了出来,刹那间,东厅房陷入了火海之中!
燕九用自己的身躯护我周全。
这让我非常感动。
倒是自己的这个师叔,现在似乎是陷入了暴走的状态,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现在燕九和师叔两人都处于试探对方实力的阶段,用的大多数是那种投掷的术,并没有近身决斗体术!
反正在我看来,体术的话一定是燕九胜利!因为师叔看起来就是弱不禁风的样子……
我没有去劝阻他们,因为我知道,根本就劝不住!
两个人之前就像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现在一见面不过三句就要打起来。其实主要还是因为我的师叔性子急。
别看他平时倒是文静,干起架来那是没有半点含糊!随手一挥便是一道无形的爪牙!
周围的空气也跟着被师叔撕裂!
很明显,燕九杠不过师叔,这点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因为单单就师叔的业火来看,他比燕九要强上不少!
但是关键时刻,燕九却不知从何处变来了一把木质的匕首!
看到这把匕首,师叔不淡定了,惊叫一句:“居然是雷劈木!”
所谓雷劈木,当然和它的名字脱不开关系,桃木本就辟邪,又被天物惊雷来上一击,在电压之下还能保持住形态没有崩坏或者被烧毁,就成为雷劈木了!
无论是天雷还是桃木,都对邪祟有着很大的效果,而被天雷劈过的桃木,自然就不是一般的法器可以媲美的存在!
一颗桃木,被雷击中的概率有多大?而产出雷劈木的概率又有多大?
匕首出鞘便见了血!
燕九刀刃一划,将师叔的腰间划出了一道血口子。又顺势向上一翻,师叔黑色的斗篷被掀开。
月光下师叔的模样再也无处遁形!
我愣住了,燕九也是一脸的惋惜!
因为此时的师叔,俨然就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皮肤白的吓人,瞳孔带着血丝,皮肤皱巴巴的,牙齿也是有丝丝的尖锐!
“所以你修炼这等邪术,到底是为了什么?”
燕九叹了一口气,却只见师叔同我们两人拉开了距离。
他顺手从口袋中撒下了什么。
我们还没有看清半空中飘散的粉末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听到师叔怒吼道:“血枯阵!”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在震动!
似乎就是为了迎赴师叔的话语一般。
燕九皱起了眉,现在这个情况,可不是再拿出一把道法至宝就可以解决了的。
现在的情况,要比之前棘手的多!
慌乱之中,我打开了手中的婴魂罐,这才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底,而这个底只是白色的粉末!就像是师叔刚才撒出来的东西一样!
紧接着,一阵雾气毫无征兆地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