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天空中的乌云迟迟没有降下那令人满怀敬畏的大雨。
不过这也无妨。
本来想让司机在这里住上一晚,等到明天晚上再走,但是却被他婉拒了。
没有办法,只能目送着车辆离开,我才带着倪梦到马路边拦路。
这里是车站,来来往往都是公交车和三轮车,但是担心一路的颠簸会导致祝晴会提前苏醒。
没有办法,只能到路边拦车。
说来也是尴尬,一个大男人,一手牵着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身后却又背着一位长相帅气的女人,如果不是我的表情没那么猥琐,或许真的会被当做是拐卖少女的人贩子。
路人来往的目光多少有些令人不适应。
但是当看到这座几乎在小鬼的袭击中差点毁于一旦的城市恢复了生机,我的心中还是挺欣慰的。
路边的霓虹灯很是好看,同时广场的喧嚣声也难免令人感到聒噪。
夜间,天气正是凉爽的时候。
在经过了几分钟的等待之后,终于等来了一辆出租车。
匆匆上了车又报了目的地之后,终于是来到了马文昊的家门口。
因为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这么大的建筑物又处于接近郊区的地方,周围黑乎乎的一片,看起来有些诡异。
按响了门铃却等了十几分钟也没有人回应。
无奈,我只好拨通了马文昊的电话。
在经过一阵“嘟嘟嘟”的声响之后,那边终于传来了马文昊的声音。
“啊?正青啊?有什么事吗?”
那边不单单是马文昊的声音,还带着DJ嗨曲,不用多想,马文昊现在应该是在哪个酒吧蹦迪玩的正嗨。
想到这里,我面色不由得一沉。
“死崽种,我在你家门口,还不过来开门。”
马玉泉出去做生意了,这马家自然就是马文昊一人的天下了。
但凡马玉泉在这,马文昊也不敢半夜跑出去蹦迪——因为弄丢祝晴这件事情让马玉泉对马文昊看管的很严。
在大门口像个贼一样蹲了大概十几分钟之后,才看到一辆开着探路灯的白色汽车朝着这边开过来。
不过片刻,马文昊就从车内走了出来。
见到我带着“一家人”过来,马文昊的神情中带着一丝惊讶,而当看到我身后的祝晴是,他的神情忽然变成了喜悦。
虽然是有点喝多了,但是却还用着无厘头的语气说道:“诶呦老哥,这,这,这多让人省心啊,我就知道你会把我姐带回来的。”
我白了马文昊一样,让他赶紧开门。
大门开启,院子依旧是之前的布局,无非是翻修了一遍,看起来比之前整洁上了不少,到底是有钱人的家啊。
再打开房屋的大门,一股油漆的味道就扑面而来。
“不好意思哈,最近是在装修,没怎么收拾。”
之前凌师观被毁的时候马文昊就在现场,自然明白我这次过来是要借宿一晚。
他指了指二楼,说道:“书房旁边有几间空房,你们可以随便找一个睡一晚上。呸……睡多少天都没有事。”
“祝晴呢?”
或许是因为这个丫头被我背在身后没有那么显眼的关系吧,马文昊喝的有些上头,直接忽略了祝晴,等到我问起的时候,他才猛拍一下脑门,道:“对对对,我姐,把她带到之前的房间吧。”
“之前的房间?”
我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按照记忆,来到了祝晴当时住的房间。
打开白色的木门,一阵少女的香水味就传进这不尴尬鼻腔。
而屋内的摆设明显是每天都被整理过的,从房梁到地板都没有一丝灰尘。
“啊老铁……你怎么这么臭啊?”
马文昊走到我的跟前,忍不住抱怨了这么一句之后我才想起来,下水道战役之后我还没有洗过澡,只是换了件衣服。
白天人来人往自然没有多少人注意,但是这偌大的房子只有我们几人,味道自然就大了起来。
匆匆将祝晴放到床上之后,我就借用了马家的厕所。
到底是有钱人,厕所都不一样,偌大的浴缸还是第一次使用。
身体被水面埋没,我就静静的注视这一切。
而在这时,我忽然察觉到了一股阴气!
这股阴气很是明显,似乎就在马家的浴室中一般!
想到这里,我连忙从浴缸中起身,发动相眼观朝着房间扫了一圈。
最后身体停留在浴缸的面前——阴气的来源,就是这浴缸!
这股阴气不同寻常,要么是有什么邪魅闯进了马家,要么就是……有人想要害马文昊一家!
想到这里,匆匆擦完了身体之后,我放干了浴缸中的水。
只看到那股阴气的来源似乎是浴缸的内部,这可让我有些不耐烦。
“至于吗?藏的这么深?”
我抬起拳头,正要一拳砸下去的时候却忽然想到了马文昊。
“诶……我这个样子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
但转念一想,反正马文昊也就是人傻钱多,坏了东西就会买新的,才不会心疼。
想到这里,这一拳头直接砸碎了浴缸!
“哗啦”一声巨响,声音可谓是传遍了整个府邸。
这自然也引来了马文昊的不解。
但是奈何房门紧锁着,他也只能站在门口拍打着房门询问里面的情况。
他倒不是担心什么东西坏了,而是担心我出了什么事情。
听到这里,我的心中不由得暖暖的。
马文昊焦急声音让我有些难为情,便朝外喊上一句:“我没事,就是这里有些东西要处理。”
话罢,我便开始翻弄起地上的一堆浴缸碎渣。
经过了一番查找,我终于在其中找到了一张皱巴巴的符纸。
黑色的符纸画出来的符箓,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东西能被塞到浴缸里面,没点手段是不行的。
要么是在造浴缸的时候就塞进去了,但是要锁定目标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要么,就是在马家买回来之后被装进去的。
无论是哪一种,都只能说明一件事——有人想要害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