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全然都是闪烁着怪异颜色的灯光。
这里可以说是年久失修,哪怕是建立在海岸上的木板走起路来也是“吱吖吱吖”作响,无疑不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车辆停靠在一边,因为接下来的路程如果开进来的话说不定会让路段坍塌。
我和马文昊胆战心惊的朝着渔市走进,周边的小商贩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
正是通灵的时候。
如果要是哦,一天中哪两个时间阴气最重,那绝对是零点到一点之间以及十二点……
这个十二点,指的是中午十二点!正所谓极阳必阴。
阴阳两者相互依存,有阳必有阳……
盯着刺骨的寒风,我和马文昊艰难前行。
这般风很是刺骨,就好像要将我们生吞了一般。
在这里刮上一夜,多少会落下来一些毛病。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皱起眉头。
不过片刻,南仓偌大的身影就出现在我们两人的眼前。
一眼看过去,这就是一座巨大的荒废了的铁皮工厂。
但是当你走近的时候,绝对会为其感到一阵惊悚——周边有一处小树林,而树林在月光和海面之下显得极其怪异。
而更令我惊奇的还是这树林种居然有几座坟墓!
这些坟墓分散的很是零碎,看起来甚至有乱葬岗的味道。
听马文昊解释,这似乎是在之前工厂的一些老员工,死了之后没钱买墓地,就直接埋到了外面。
或许他们有所不知,这样的埋葬方式,就算是一厢情愿,也会因为土地过于潮湿而滋生怨气。
这般晦气的事情,处于心理安慰,我烧了一张用来超度的符箓。
这次过来是为了救回马文昊父亲的,并非和恶鬼冲突。
就在符箓燃烧殆尽时,我猛然听到耳边有一种邪魅的低吟声。
而这具体说的是什么,我听不清,也不想知道。
鬼语听多了是会滋生祸端的。
“诶……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就在我拉着马文昊准备加快前进步子的时候,他一句话差点把我冷汗激了出来。
“你什么也没听到,这种声音听多了不好就闻而不见吧。”
话罢,马文昊才收回了那种要命的好奇心。
走了不知多久,这几乎已经被杂草占领的路径再度被我们踩出一道道脚印出来。
终于,我们来到了工厂的门口,看似笨重的铁门却被我们二人轻而易举的打开。
铁门摩擦地面,发出怪异的声响,险些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
而在工厂内部,依旧是昏暗一片。
“他们还没过来吗?不应该啊?”
马文昊满脸疑惑。
就在我们二人准备寻找人影的时候,在昏暗的工厂中忽然闪现一道火光!
继而事一声清脆的枪声!
“砰!”
只觉得胸口一疼,低头看去,鲜血已经顺着血液流淌了一身!
我不可置信的低喃道:“对面……有枪?”
没错!在我胸口的伤口中,赫然插进去了一枚子弹!
铜色的弹身哪怕是染上了鲜红的血液也依稀可见。
这像是一场埋伏一般,而目标是我。
“原来如此,他们早就预料到我会跟着你过来了吗?这都是对方设下的局面!”
我勉强站稳了身体。
虽然是击中了我的胸膛,但是我的心脏也不在这个位置。
所以说,这个伤对我来说啥也比不是。
“正青!”
一边的马文昊见状满脸惊恐和担心。
朝着南仓看去,硕大的聚光灯差点闪瞎我们两人的眼睛。
而在两盏聚光灯下,是一位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墨镜的男子。
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把漆黑的手枪。
冰冷的枪口这次对准了我的脑袋!
而在他的一边,站着一脸愤怒的龙哥!
我算是看透了,这龚家是和当地的黑道地头蛇勾搭在了一起。目的就是为了除掉我?
身为马家的少爷马文昊怎么会不认得眼前的这个男人?
“胡彪!你怎么敢的啊!”
马文昊的神情中满是愤怒,也在不经意间攥紧了拳头,愤愤道:“你我两家向来进水不犯河水,你这是动了我马家的人!不怕我爸搞死你吗?”
马文昊自认为这样一番话能够镇住对方,但是不曾想,对方居然露出一抹怪异的微笑。
继而冷哼道:“向来进水不犯河水?这可是你们先动了我的人!我的要求很简单。要么把这个小鬼的性命留下来,要么马家覆灭!”
在先前就算给胡彪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做出这么狂傲的事情。
而他之所以来了底气,到底是因为龚家的拉拢!
对方的想法很简单,这个时候把我解决了,是削弱马家势力的关键所在。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面色一沉,死死的盯着胡彪。
同时这个大块头也在疑惑,明明是击中了我的心脏位置,但是看起来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这般怪异的目光看待我就好比是看待怪物一般。
是啊,我的能力在普通人看来,的确是实打实的怪物,我不会否认这一点,也不会肯定这一点。
到底不是一个圈子的人。
我不由得露出一抹戏谑的邪笑,这可把胡彪看的一愣一愣的。
“这个时候还笑的出来吗?”
话罢,他猛然抬起了手臂,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三声枪响,撕碎了黑暗中的宁静。
胸膛的伤口在恢复的瞬间,我向后退去,闪开一枚子弹之后又接连闪躲其它。
子弹无非是从我的身边划过,但是一颗都未曾击中过我。
这就是修炼者和普通人之间的差距!
伴随着一声暴喝,我从原地急速奔去!
胡彪只看到一团黑影朝自己跑来,但就是无法跟上速度,眼看着用手枪也射不中,干脆直接换近身肉搏吧!
硕大的丛林砍刀出现在胡彪的手中!
近战中的一把好手,在群战中屡屡占的便宜的胡彪在一对一格斗中还从未有过丝毫败绩!
看着胡彪手中锋利的刀刃,我的面色不由得一沉,继而苦苦一笑。
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