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办公室出来整个人神清气爽,办公室约炮恐怕没几个人享受过。我进了教室美滋滋的坐了下来,觉得口渴拿起水杯,李梦死死的盯着我,看的我一口水喷了一地。
呛得我咳嗽半天,我骂了他一句,“你看够了没,看媳妇呢你?”
“张家齐,你老实交代,刚才你干什么去了。”李梦瞪着眼睛质问着我。
我吓得一哆嗦,这小子跟踪我?还是我身上粘到什么被他看见了?他不会是狗鼻子吧,闻着骚味了。我结结巴巴的说了句,“没……没干什么。”
上课铃响了,我松了一口气,老师讲课李梦又那样盯着我看,看的我心里直发毛,“你小子绝对有问题,刚才你一进屋我就感觉到你阴盛阳衰,阳气几乎没有,怎么回事?”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我去干老师了,但是我心里直发毛,我趴在桌上敷衍说要睡觉了,可是我根本睡不着,一个寒颤惊得我后背冒虚汗,阳气没有了,刚才我就和李沐桐干了一炮,阳气没了难道被她吸走了?李梦真的感知到了?那李沐桐会不会真的有问题?
我突然拿出手机百度一下,专家解释说男人过度纵欲会伤了元气,而元气就是阳气的另一种说法,我释然了,不就是说少约炮多运动么,果然和美女老师没有什么关系。
下课了李梦拉着我不放让我跟他走,我踟蹰着该不该拒绝,因为我也有些害怕,这带着我去见鬼,李梦却是异常积极。
“你是不是不敢了,你不是说不怕鬼么,怎么现在害怕了,现在你要是承认有鬼,我就放你走。”李梦讥讽的看着我。
明知道是激将法,我也得往坑里跳,自己装的逼,哭着也得演完。我哭丧着脸说,“我去我去,你真是大爷啊。”
李梦看着我哭笑不得,“别怕,我保护你。”
他身手要搂我肩膀,我反射性的弹开,“操,你说你是不是弯的,你是不是要把我掰弯。”
说完我俩都笑的直不起腰来,气氛终于在一个玩笑中缓和下来,捉鬼的事情别不那么令人紧张了。
李梦死死的拽着我的衣服,怕我中途反悔跑了,说实话要不是他拽的那么死,我早就溜之大吉了。我们俩穿过一个超市,从后门走进了一栋老旧的居民楼,我跟在他身边,学着他贴着墙根走猫步。
“大哥,你相中这家什么东西了,我给你买,咱俩走吧。”我像是鬼子进村了一样捏着嗓子说话。
“滚,这是我家,偷什么偷。”李梦像做贼一样的跟我说话。
我觉得他现在特别搞笑,在自己家哪有这样的,他这是耍我呢,我刚发出一丝的笑声,他一下捂住了我的嘴,小声的说,“别出声,没开玩笑。”
我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心里想这道法世家的家规还真多,在家还得学小偷走路,李梦跟我解释了一下,“别误会,怕你第一次来乱说话惹了一些生灵不高兴。”
我一听这话立马自己捂住了嘴,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我害怕的四处张望,到了一个房间,烟雾缭绕的,像人间仙境一般,四周目光所及,都是冥牌,画像,法器,符纸,我被神秘包围,换成了我紧紧的拽着李梦的衣服不放,生怕他丢下我。
我狠狠的撞在了李梦的身上,吓得我一激灵,原来李梦站住了,我连忙也立正站好。
“大伯,这是我同桌张家齐,我跟你提起过,我今天把他带来了。”
前面的蒲团上坐着一个身穿道袍的老者,他手里拿着浮尘,轻轻一甩,站了起来,
朝我们俩走了过来。他点染了桌上的香炉,烟雾腾起,呛得我直咳嗽,那人看了一皱眉,“外行?太危险了,万一碰上不好对付的,你就是个帮不上忙的草包,还带一个任嘛不懂的外行,我怕照顾不了。”
我一听这话差点没乐出声,急忙就坡下对李梦说,“别为难大伯,咱们做小辈的必须得懂事,不能给大伯添乱,我就不去了,你别放在心上。”
李梦当然是知道我的小伎俩,“不行,说了让你见鬼的,下次我再和你研究的时候你就认真听着不打岔了,你不是不相信有这些东西存在么,一定要让你亲眼看看,你才能知道他们的厉害。”
他大伯的浮尘一甩,扫过我的脸颊,我觉得奇怪,他大伯就开口了,“李梦说的对,你现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多严重,现在也只好带你见一见鬼怪,你才能感觉到危险。”
“大伯,你答应了,那可就说定了,不能反悔。”李梦兴冲冲的看着我,我到是担心起自己的小命来。
“不得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答应下来,上次与那鬼怪斗法被伤,现在还在调养,万一连累了法外中人如何是好。”老道批评了李梦。
“这样吧,见鬼简单,李梦你把门窗封死,去把张天师法相拿过来站在东南角压阵,千万压住。”李梦听了老道的话,乐呵呵的开始准备,留下我一个人傻傻的站在原地。
我双手装作无所谓的插进口袋,其实手心已经冒汗,整个人都在打着寒颤,上牙碰下牙咯咯的响声让我紧张的冒虚汗。我脚下就像被灌了铅一样沉,想逃不敢逃,一步都不敢动,向被施了定身法一样。
从我进来开始就一直在看这些关于鬼怪的问题,两个人言之凿凿的谈话,让我有些相信这世界上有鬼怪一说,我不禁想起了阳气一说,难道李沐桐真的是鬼?
我就像只鸵鸟一样的逃避着现实的问题,我强迫自己不去深层的挖掘李沐桐的事情,那些未知的领域本来就不属于我去探索的。而现在李梦居然强行的我把拉倒了那个领域,让我见到一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我害怕的双腿都在打颤。
我的手死死的抓住大腿,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事实证明这些都是徒劳的,紧张感让我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抖动,我想要迈出一步都会重心不稳的摔倒。
这两个人却没有一个人在关注我,各自忙碌着,我看着他们越来越紧张,大伯从里屋拿出了一个精美的火漆木盒,四四方方,让我觉得特别像骨灰盒。
他打开盖子,开始念起了咒语,我一个字也听不懂,只是觉得他语速越来越快,我喉咙越来越干,忽然他伸出两根手指插进了盒子里,在我印堂出轻轻一按,重重的说了一声,“开!”
我不自觉的靠近那个盒子,憋住一口气,睁大了眼睛往里看,一口气没憋住喘了出来,什么都没看见,我艹,叔侄俩拿我逗乐呢。
我心突然就放松下来,噗嗤一下笑了,大概是因为我离那个盒子太近了,一股灰被我的喘息吹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盒子里突然钻出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我一下屏住了呼吸。
那人头距离我不到1厘米的距离,鼻尖仿佛就要碰到鼻尖,腐烂的脸皮耷拉在头骨上,一直眼球差点掉出眼眶,另一只眼眶空荡荡的爬满了蛆虫,他的嘴唇腐烂露出暗红色的牙龈与发黄的牙齿,大张着嘴巴舌头伸出老长,长长的舌头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空洞,里面长满了蛆蝇的虫卵,他想要挣脱盒子的束缚,冲到我面前。
我看着眼前这恐怖的人头,啊的一声叫出了声音,喘息间问道了血腥的味道,我的胃一阵抽搐,哇的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