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纪安拿过录音笔,带着邪肆的笑容,悠然说道:“这可是我们的致胜法宝,看她秋晚宁,今后还敢不敢对我发号施令。我要让她今后,只能对我惟命是从。”
方梦晴马上倚靠过来,娇媚的说道:“有了这个法宝,老公你以后就可以呼风唤雨了。”
已然得意了这么许久,廖纪安下午可是一番体力奋战,眼下也是饥肠辘辘,扔下录音笔,廖纪安站起身来,带起了挂在他身上的方梦晴,略带倦容的说道:“走,老婆,忙了一天,我快饿死了,咱们吃饭吧!”
方梦晴不知道其中的猫腻,并不知道这个满脸倦怠的廖纪安,下午去忙的事,是什么龌龊勾当。她带着疼惜的表情,急切的说道:“对对对,老公你累了一天了,赶紧吃饭吧!”
说完,方梦晴放下了一直勾着廖纪安的双臂,廖纪安终于能卸下这个负重,舒了一口气,径直走向了餐桌。
桌上摆着红酒,点着蜡烛,熏着香氛,一派浪漫气息。廖纪安这身子骨下午已经被情人掏空了,看到眼前的架势,心知肚明方梦晴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心下又点发虚。
方梦晴催促着廖纪安坐下用餐,亲自给廖纪安倒了酒,抛了好几个媚眼,深情款款的望着廖纪安,一身都是风情。
廖纪安怕躲不过方梦晴的进攻,索性一大杯酒直接喝个见底,方梦晴看了,慌忙说道:“老公,你什么都没吃呢,喝酒别这么猛,小心待会醉了。”
廖纪安所求的不就是一醉,最好能不省人事,这样,方梦晴就没有办法再痴缠着他了。
诡笑了一下,廖纪安脸色已经发红,兴奋的说道:“今天事情办的漂亮,我必须多喝两杯庆祝一下!”
说着,廖纪安给自己满了酒,接着又是一杯见底,摆出了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
方梦晴听了廖纪安的理由,自然也没有再劝阻,举起酒杯和廖纪安共襄盛举,一起喝了起来。
不消几分钟,两个人都醉眼朦胧了起来,晃着酒杯,各自说着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廖纪安灌醉自己的同时,也放倒了方梦晴,两个人最后互相搀扶着,上了楼上的卧房,一沾了床,就呼声大作睡着了。
收拾完毕的佣人各自散去,留下老王在别墅巡视,今天两位主人貌似都不大正常,窃窃地不知在商议什么事,最近都远远避开家里的佣人,好像特别隐晦,不可告人。
不过,越是豪门,暗地里的龌龊事就越多,行业经验告诉老王,千万不能多管闲事。
就算方梦晴问了要如何救起饿过头的人时,把问来的方法全数做出,最后却是送到了地下室,让老王疑心四起,老王都没有想过要下楼去一探究竟。
整理客厅的时候,老王发现了扔在沙发上的录音笔,小心的收起来,这对夫妻一晚上就是拿着这个洋洋得意的说笑,可见这个东西是非常重要的。
这段时间廖纪安和方梦晴有些神神秘秘,一定和地下室的那条狗有什么关系,方梦晴已经将近半个月没有离开别墅,天天守着家里。
一旦廖纪安晚回家或者没有回家,方梦晴必定歇斯底里的抓狂。而廖纪安也一反常态,成了几乎天天回家的好先生了。
老王还真想不到哪种狗能养在地下室,而且能如此飞速的促进了两个貌合神离夫妻的感情。
尽管老王心里常常冒起这些无谓的疑问,但是从来没有违反主人家的嘱咐,偷偷去楼下一探究竟。
收好了那只宝贵的录音笔,老王巡视完毕后,也去了自己的佣人房里休息。
苏半夏吃下了稀粥,也毫不犹豫的喝完了那杯葡萄糖,这对夫妻可见是真的害怕一不小心饿死了她,居然还会准备一杯补充体力的葡萄糖。
这种危机的情况下,苏半夏只能忍辱偷生下去,那晚廖纪安和方梦晴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的谈起了对付秋晚宁的方法,苏半夏可是强打精神听下去。
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苏半夏自己被关押的这些日子,外面的秋晚宁和霍西玦发生了这么多事,涉及了这么的阴谋诡计,霍西玦肯定也没有想到,这个秋晚宁会有如此多的心计,如此深的城府。
苏半夏现在这样的体力,和更加严密的防备,她能逃出去的机会真的是越来越小。
就算廖纪安因为害怕,不敢自己动手弄瞎她的眼睛,也应该会出钱找人来做这种事。
以方梦晴现在惊吓压抑的状态下,廖纪安肯定会把苏半夏转移到别墅以外的地方来实施这个残忍的手段。
或许这便是苏半夏最后一个出逃的机会了,上次的计划太过仓促,也没有想到这个门禁居然会响起来,把廖纪安引下楼来。
她现在唯一的求生工具,便是那把得来不易,保存了这么久的扳手。只要让她出了这个别墅,不管是谁来处理她,她都要用这把扳手作为防身和进攻的利器。
时机,时机是一切。
苏半夏现在养精蓄锐,把这些天失去的体能和热量统统都补偿起来,否则以她现在这幅小猫一样的躯体,随便一个人动动手指就能拧掉她的脖子。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苏半夏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时间的概念,看着方梦晴鼓足了胆子,才端着一份完整的早餐下来,面包,牛奶,居然还有一大片的牛肉。
要不是因为之前的没吃没喝了这么多天,知道方梦晴是不小心才把自己差点饿死她的事实,否则苏半夏看着着豪华的早餐,还以为这是自己最后一餐断头饭。
方梦晴眼中有些畏惧的神色,苏半夏此时还是一副瘦骨嶙峋的样子,活脱脱一个要饭的样子。
其实方梦晴看到这样的苏半夏,本该趾高气扬的取笑,嘲弄她的,可是戏耍侮辱和谋害人命是两个完全不同性质的事情,方梦晴再怎么心肠歹毒,也干不出来杀人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