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危险的那一刹那,我瞬间一个猛虎起身,照着两个架着林甜的家伙就是两窝心脚,将那两个小喽啰踢翻在地。
“哥哥……哥哥……”
我抓紧时间去拉林甜,却发现衣衫褴褛的林甜已经开始精神失常说起胡话了,我根本没办法拉着她正常的跑动。
“来林甜,我背你!”我赶紧猫下身背她。
“小兔崽子!还敢踹你爷爷!”
我还没把她拉起来,身体就猛的被踹进了进沙子里!
“我干!”我还手就是一记打脸拳头!
“我草!还有一个!兄弟们干他!!”
两三个家伙一下就压我身上。
“耿军小心!”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一把玩具枪还握的那么紧!”
阮香玉那边也正和黄四僵持不下。
即使是在黄四另一个小弟的帮助下几乎要夺枪成功了,但阮香玉仍旧做着激烈的挣扎着!
“你快跑!”我喊到!
那三个瘪犊子看到我有刀,不由分说就压住了我的身体,想抢我的刀!
“我cao你妈!”我把全身的力气都使了出去,但是挣脱不了,而且我已经看到一个家伙腾出了手!
我手里有刀!我忽然意识!
干吗!
我脑海里正想这事的时候,一记右勾拳飞了过来,
让我尝到了从嘴里迸出的鲜血的味道!
“呃!”剧烈的痛感撑开了我咬牙的嘴。
很快我就被压制住,沙子与泥土混合的味道随着我背压住的手和头,还有不断挥来的雨点般的拳头和黑脚,以及那像是拿砖头拍背一般剧烈痛感,就让我的双眼陷入了半清醒半模糊的状态!
“你快走……”
只是隐隐约约听得见阮香玉也在和黄四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的呼喊声,这呼喊声也随着我的意识的衰弱开始变得微弱。
干吗?
那股强烈的求生意识再次冲击着我的大脑!
不干!阮香玉和林甜就会被玷污!!
大脑中的对话再次响起!
我握住跳刀的右手一紧再紧,直到握的指骨作响。
“咔咔咔……”
有时候有些东西,不付出代价的话是永远无法得到的!
“干!”
我心中仇恨的意识如突然点着的野火般熊熊燃烧起来!
我像握住那朵摇曳的紫色花一样,握住了手中的跳刀!
突然!
“砰!砰!砰!”
我被附近突然传来的枪声震惊了!
所有人都在这枪声的震惊中停下了动作。
“呃……”
“四哥!四哥!四哥死啦!”
“是真枪!!”
“啊啊啊——快跑!”
“杀人啦!!”
随着仅剩下的两个男子逃进了树林里,我终于看清了原本被他们挡住的那一幕。
倒在地上的三个男子的胸膛上,背上,脑门上,如柱的殷红鲜血正顺着弹孔汨汨流出,他们脸上还在缓缓抽动的青筋似乎还在诉说着他们眼神里的难以置信。
我看着阮香玉,阮香玉也同样用着自己都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是在对我说,不是的,是枪自己走的火。
她不是故意要杀人的。
鲜红的血液已经染红了她的衣襟,那是男子倒下的时候在她身上留下的血迹,阮香玉的身体似乎还停留在开枪时的状态。
只有地上衣衫不整的林甜,还在满嘴说着胡话,眼神中仿佛是另一个世界,她只是一个路过的正巧在事发现场的,疯疯癫癫的女童
血!枪!杀人!
我的脑子开始混乱起来,甚至陷入了一种无法言说的状态中,像是有轰隆隆的声音响了起来一样。
明明自己都……
可她还是杀了人。
一种难以言喻的自责和内疚感让我握住跳刀的手再次以前所未有的力度握紧。
有时候有些东西,不付出代价的话是永远无法得到的!
在这个你永远不知道别人会干出什么事情的荒岛上,你不动手,就只有她们动手,那还不如自己把所有的罪孽都背负了!
成为噬罪者!
我走过去将阮香玉枪上的保险关掉,然后将她还在平放的双手放了下来。
“没事了。”我将阮香玉抱在怀里,将她的头埋进了怀里,抚慰到:“这不怪你,你只是正当防卫。”
“别怕了,有我在,我们赶快带着林甜离开这里。”
“嗯。”阮香玉眼神都有些恍惚。
我松开她,去看了看林甜,林甜眼神空洞,身体瑟瑟发抖,口中只碎碎念到:“哥哥……哥哥!”
看到我的时候,她的眼神中一下有了一丝异样的光亮,扑了过来将我死死的抓住,把我吓了一跳。
那眼神,就像是把我当做生命力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
“林甜,你怎么了!别怕了,他们都死了!”我指了指尸体。
我安慰着林甜,并且将衬衣脱下来给林甜披上。
我想带她走,但是无论我怎么说,她都只是战栗着,没有规律的摇头晃脑,或者叫着我哥哥。
仿佛我就是她的生命,只要离开了我她就会死一样。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那两个活着的指不定跑了还会回来报复。”我表情凝重的看了看林甜,又看了看阮香玉。
“嗯,那我去处理尸体。”恢复了一些理智的阮香玉点头示意。
“太耗费时间了,等他们自己去处理吧!”我说到。
看来阮香玉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好,那你被林甜吧,我看她已经吓的快接近精神失常了。”
“嗯,我们走。”我背起林甜就和阮香玉进入了林子。
临走的时候,我看了一眼盐田,可惜了,晒盐的海水才刚刚有结晶体。
路上,经过这次冲突过后,我想事情也不得不再谨慎些了,不可否认这世界上不乏像我身边众女这样善良的幸存者,但也不乏用心险恶的家伙。
从一开始,我就想错了,我一心以为那次事故就我们这些人没死,原来没死的人还大有人在,只是大概是这荒岛太大,大家上岛的地方隔得比较远而已,只要仔细想想就能够想明白的,那可是两艘船上的人,原本船上的乘客数量就不少。
这里面到底有多少是朋友,多少是敌人了?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再摸到我们的行踪了。
回去的路上,这一路上我都嘱咐阮香玉,将我们的痕迹抹掉,抹不掉的就做点有迷惑性记号将其破坏掉,以免我们行踪暴露,回去也要好好给众女提个醒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