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听你的话

　　看着顾清满脸的疑问乔素素继续道“我们都出身在农村，你不会知道农村的孩子多想凭着自己的努力在大城市立足。记得初中那会我读过一篇文章《我奋斗了十八年和你一起喝咖啡》，印象特别深。很多你们唾手可得的甚至不屑的东西对于我们这些普通家庭的孩子来说要付出百倍的努力。刚到北京那会我们都很兴奋，觉得梦想在一点点的接近。方子皓有才华，有能力，他需要的是一个机会。我们都觉得北京会给我们一个机会，事实证明他真的不错，也恰恰是因为这个我失去了他。”
乔素素停顿一下喝了口酒：“他离开后我不吃不喝地在房间里待了三天，怨过，恨过，直到最后我明白了我们结束了，一切再也回不去了。那时候我试图去理解他，我问自己如果让我做这样的选择我会怎么做。思来想去也没出结果，也许会选择他，也许会放弃他，谁又知道呢，我们终归是不合适吧。离开北京的时候我很伤心。站在车站回望整座城市的时候想起的依然是我们曾经的幸福和甜蜜，那一刻我不恨他，而是希望他找到属于他自己的生活，希望他能幸福。”
乔素素转过头看着顾清：“我们很相似，都曾失去过最爱的人。不过好在我们还有选择的权利，如果你必须要和那个女人结婚，不如就想开点，往最好的方面和结局去想，天长日久的也许你们真的就是合适的人呢。”
“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冲动的时候像个任性的小姑娘，理智的时候像个女政客，简单起来像个孩子，深沉起来像个哲学家，到底哪个才是最真实的你？”
“所有展现在你面前的都是我，是不同状态下的我。经过了这么多总要学会成长。你经历的是生死，我经历的是失去。”
“说得好。”顾清举起酒杯，两人碰了杯，对着彼此灿然一笑。
“张爱玲初见胡兰成时，胡兰成说因为爱情所以懂得，张爱玲说因为懂得所以慈悲。以前因为这句话动容却并不体会其中真正的深意，现在才明白过来。慈悲是爱的最高境界，怨过恨过之后有了一颗宽容慈悲的心，对于无能为力的曾经，转过头风清云淡，再深的纠葛都化为感谢.我不后悔爱过他，也谢谢他曾经爱过我。”
顾清伸手搂过乔素素，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离开你一定是他最大的错误，你会遇到真正懂你的人，也一定会幸福。”
顾清闭上眼睛，任凭泪水流过面颊，顾清的吻柔柔地落在她的额头上。
这个城市的夜晚也如同一锅将开未开的水，每一丝空气里都裹挟着热浪。虽没有了白日的烈日灼灼，却独有一股黏腻烦闷的劲，依旧让人坐立不安。这个时候乔素素格外想念家乡夜晚的阵阵凉风，驱赶走所有的燥热。月夜下，泳池里波光粼粼，顾清健硕的身躯如同游鱼在水里穿梭，卷起层层的浪花。被水浸润的身体散发着男性的气息，让人赏心悦目。转眼顾清已游到泳池边，对着暗自发呆的萧彤喊道：“干嘛呢？是不是被我迷住了？”
乔素素不得不承认顾清的确很优秀，不管是身材，相貌，还是家境，他应该是很多女孩子梦寐以求的对象。乔素素更喜欢的是他的性格，深情，稳重，体贴。但面对顾清这样赤裸裸的显摆和自恋乔素素回嘴道：“少臭美，你还没有那么大魅力。”
“帮我拿杯水。”
乔素素拿起水在泳池边弯腰递给他，不想顾清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她拽下泳池。萧彤猝不及防，不会水的她在泳池使劲扑腾了几下就被顾清有力的手臂抱住了。
“喜欢我吗？”顾清笑嘻嘻地问道。
“你干什么？想害死我。”乔素素这话本是嗔怪然而听起来却更像撒娇。
“有我在伤不着你，素素，你喜欢我吗？”顾清这次很认真，乔素素发现这个男人认真起来别有一番魅力。
喜欢他吗？乔素素在心底问自己。他和自己见过的男人都不同，方子皓是浓烈的二锅头，林立阳是柔和西湖龙井，陈飞扬是回味无穷的法国红酒。金钱和地位没有让他忘乎所以，他同样是这个平凡世界的一员。为情而伤，因家族无奈，甚至连婚姻都不能自主。她看到了他的无奈、脆弱、伤痛，她开始理解疼惜这个男人。他是直接利落的男人，告白都简单干脆，可却让她那么动容。她喜欢这个男人，他的真实，坦率，连同他的脆弱和无助。这样想着笑容在唇边荡漾，绽放成花。
“到底喜不喜欢？”顾清孩子一样穷追不舍地问着。
乔素素勾起嘴唇，搂住顾清的脖颈说道：“喜欢。”
“什么？我听不到！”顾清大声喊着，假装听不见。
“我——喜欢——你。”萧彤大声回应道。
顾清笑了，深深吻住了乔素素，攻城略地般地入侵，直到萧彤几乎喘不过气，才松了口。顾清游到泳池边，两人上了岸。顾清拉过乔素素轻轻搂着她的腰，湿淋淋的头发上滴着水滴，深邃的眼眸里脉脉深情。
“看你多坏，好好的非拉人下水。”月光下的乔素素格外娇嗔妩媚。
“愿意跟我蹚这趟浑水吗？”
“愿不愿意都被你拉下水了，不过得给你点惩罚。”
“打算怎么罚我？”顾清宠溺地刮了刮乔素素的鼻子。
“背我回去。”
“好。”
趴在顾清宽厚的背上，时光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曾经方子皓也这样背着她，只是方子皓单薄的肩膀承担不了他们的未来。尽管乔素素知道顾清也不是她的未来，但她此刻还是允许自己放纵一次。她太需要这样的肩膀，这样的依靠。
泡在热气腾腾的浴缸里，乔素素纤细的手指缓缓滑过白皙的肌肤，二十多岁的年纪如同盛-开怒放的鲜花，溢满着绚烂生气。饱满的嘴唇上还停留着陈飞扬的气息，放肆霸道的亲吻激荡着萧彤的心神，乔素素的身体正在被唤醒，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如同久旱的大地被雨水滋润了一般。它们疯狂地喊叫，尽力地挣扎，兴奋地舞蹈，人性最原始的欲望在燃烧。素素的手扶上通红的脸颊，她为自己感到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