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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夜店诡谈(第六十七节:上身故事)

南疆秘事 秀玲珑 2024-11-16 10:18
  某些时候,所谓派对其实也就是一群孤男怨女对现实的控诉。尽管他们都很清楚这种控诉对于改变自己的生活而言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但他们却仍乐此不疲的聚到在一起挥霍着自己心中的不快。
不过以前还真没听说过这种以恐怖故事为蓝本的派对,当我刚刚步入到那个会场时,我还真被里边的人给好好戏弄了一把。
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想开面具派对还是怎么的,里边的所有人,包括服务生在内都戴着那种样子十分狰狞的面具。就连菜单都写得十分重口味,当我开始点单的时我还真以为自己是掉进了个魔窟当中。在舍长的指导下才勉强给自己和董沫若曦点了些饮品和小零食。我忽然觉得自己身后一直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但作为一个一向都有些自恋的小男人,在我有了这种感觉之后便不停在心里告诫自己,这是只是一个十分荒诞的设想而已。
不一会儿便招呼一群人过来和我们做到了一起,舍长告诉我们这都是平日里和他关系比较好的鬼事发烧友。
随即便步入了正题,舍长还是充分的发挥了自己一贯的领导风范。
先是讲了些我早就耳熟能详的开场白,接着他才正式开始了和自己故事有关的内容。
可谓是风采依旧啊,舍长在讲故事时的神情那个飘逸的,跟当年还真是一模一样啊。舍长很李鬼的将袖子卷起来后便用他那神神叨叨的语气对我们说道。“哎,各位,我想今天的主题是什么大家现在都已经是心知肚明的了。但你们在座的谁能给大家具体解释一下这东西的具体含义和特征呢?”
闻言立即便有人应声站了起来,抬手眉飞色舞的刚想要开始时候,舍长却突然嘿嘿笑着说道,“其实这鬼上身吧,指的就是那些徘徊于阴阳之间没能转世的魂魄因为某种契机又或是某种目的而附到活人身上现象。被鬼上身的人,轻的只会出现一些类似于体虚或是暂时失去意识的症状,但重者,其行为便会受到那个魂魄的支配,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一般都不宜轻易去激怒患者,因为这只能恶化他的状态,更甚者可能会对自己造成一些不必要的伤害或是造成患者的自残倾向。但当然啦,这种现象在现代医学上也已经有了定义。用科学的语言来说,所谓的鬼上身指的就是一种游离脑电波对生者正常脑电波的控制和占据。而这种控制和占据在一定程度上都是自我暗示所造成的,通俗点说,就是说那只不过是自己想多了,或是患上了某类精神类的疾病,只不过可以依据人的健康状态坚定出轻重之分。”
可能是一口气说太多话了吧,当他讲到这里的时候,先是停下来喝了口啤酒,之后又示意那个想出风头又被他给挡了回去的人坐下以后才接着说道,“哎,不过说起来还真就那么牛逼吧,我这里还就真有这么个故事。话说longlongtimeago,就有这么一个小城镇。虽称不上世外桃源,但里边的居民还真就过着他妈的幸福生活。不过好景不长,在不仅之后,这个小城镇也像很多沦陷区一样成了日本人的地盘。虽然一开始还极力打着日中亲善的口号来拉拢和当地居民的关系,可是没过多久,他们便露出了自己真正的本性。事情说起来还和两个日本的下层军官说起。只为了赌对方手中的一把武士刀,他们便展开了一场以劈活人为内容的比赛。其间两人一共杀死了一百五十多个无辜的居民,当他们完成比赛的时候,地上已经散满了一个个眼睛圆睁,面孔狰狞的人头。因此还让这个小城镇丧失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劳力,在他们结束比赛之后,便让人将那些尸首都扔到了离镇子不远的一个乱葬岗上。当地人当时虽然都很愤怒,不过迫于日本人手中的武器,最终还是不得不隐忍了下来。不过故事到这么并未终结,确切的说,这应该还只是个开始。在不久之后,那两个砍头比赛的始作俑者并患上了种十分奇怪的病。但也没人说得清他们究竟是患了什么病,他们发病时的唯一症状便是——自残。一开始还只是轻微的会扇自己几个耳光,喊自己的名字,说自己不是人。但后来,事件终于升级了,在一个夜黑风高而又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那两个人竟拿起他们用来砍杀居民的刀子割起了自己的肉!就像中国古代的凌迟一样,他们先从自己的胸口开始下刀,一块一块的将自己的肉给割了下来。先还只是小块的肉,之后,他们竟如同没有人任何痛觉一样将自己屁股上的肉都给整块剜了下来。真可谓是千刀万剐啊,当有人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看到的是……两具白森森的骷髅正在往外掏着自己的内脏!”
听到这里边有人打断了他,一个戴着假面的女孩站起身来惊悚的看着他问道,“那……那后来呢?”
闻言诡异的笑了笑,舍长忽然“啊”的大叫了一声后继续说道,“之后,他们还走到门外找石头把自己的脑浆都给砸了出来,那场面壮观的,还真像是欧美电影里的骷髅复活啊,一直到将自己的脑袋都给砸扁了,那两具骷髅在直直的倒在了地上。据知情人士透露,在当天晚上,日军的军营里还传出了阵孤苦狼嚎的动静,之后他们的营房还着了火,包括领头的一个少佐在内,那伙日军全都没能活下来。而且之后赶去填补空缺的日军也经常会在夜里见到一些没头的人在他们的营地中走动,不少士兵还在那里得了精神疾病呢!”
不过听到这里似乎也没听到多少有关于鬼上身的情节,我没好气的在他后脑上打了一下后说道,“哎,我怎么觉得你这故事不太完整嘛……”
“嘿,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嘛……”同样眼睛冒火的瞪了我一眼,舍长才压低声音示意我们将脑袋全凑到他耳边说道,“据当地人说,其实两个日本鬼子就是被鬼上身了,他们之所以会做出那些自残行为,其实就是受了那些冤魂的支配。正所谓一双筷子能折断,是双筷子抱成团,一两个孤魂野鬼自然闹不出什么动静,可他们偏偏却招惹上了一群野鬼,据估计,他们每个人的身上少说都背了五六十个冤魂。最后也是在这些冤魂集体上身的支配下,这两个日本军官才有了这咎由自取的后果……”
总算听他讲了个有头有尾的故事,当我正沉浸在那个故事的情节中,将自己视为其中一个报复日军的冤魂之时,我的肩膀却突然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
一回头便看到了张比阿凡达还要绿巨人的脸,我差点没吓得将自己手中的酒瓶都给砸到了那张脸上。不过还好坐在自己身边的舍长及时出手制止了我,要不然我今晚也许真就必须背上一条人命了。
没好气外加弱弱的藐视了那家伙一把,我一把将其搭在我肩膀上的那只手给推了下去。
见状也没尴尬,她隔着面具对我笑了笑后便看向舍长说道,“怎么,我能和你们搭个伴吗?”
听声竟是个女人,舍长自然抵不过自己的荷尔蒙马上欣然让她在自己身边落了座。
不过也没搭理舍长,我发现她的目光竟一直呆呆的定在我身上。
六十八节:往事
见状自然很刻意的回避了那个直直的眼神,我还很局促的往董沫若曦靠了靠,可没成想这小姑娘倒是很能理解我的意思,当她观察到了我的表情之后便也很主动的朝我这边靠了靠。
不过这似乎并未让结果变得更好一些,当她朝我这边靠过来的那一刻。一直盯着我看的那个面具女孩立即就站了起来。
眼睛里满是那种不屑的东西,她竟然走到董沫若曦身边和她说道,“不如下边就由这位小姐给我们讲个故事吧?”
顿时坐在周围的那些路人甲乙丙丁都跟着起了哄,就连舍长也参与到了其中。其间竟然还有人小声交头接耳的跟身边的人说“竟然还真有天鹅喜欢吃癞蛤蟆的啊,这也太没天理了吧……”
那一刻还真恨不得将那几个在旁边说闲话的小男人嘴里都给塞上我的十里八乡终极绝香型臭袜,我怏怏的站起身来跟他们说道,“还是我给你们将一个故事吧……”
话才出口便遭到了那个面具女孩的反对,她很挑衅的看着董沫若曦说道,“大家肯定还是比较喜欢听美女将故事,对吧?”
随之又是一阵不小的躁动,和我们坐在一起的那些人立即又跟着起了一阵哄。
无奈之下只得站起身来,董沫若曦仍旧微笑着对周围的人说道,“不好意思啊,各位,其实我也就对这东西有点兴趣而已,但故事我还真没有。不如这位让这位面具小姐给我们将一个故事吧……”边说还边抬手指了指那个面具女孩,她这也算是给了对方一个回击吧。
不过也没因此感到惊慌,那个面具女孩很坦然的拿了瓶酒后便开口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说起来那应该是一个发生在90年代的故事吧,在那个时候,交通还不是很发达。很多地方如果要去的话,还得靠走。
不过这并未成为阻挡一次考察的理由,一支由民俗类专家所组成的考察队还是如期在一个夏天进到了一个小山村里。都说这里有套很强的区别于其他地域的文化系统,他们此行任务,正是将这里的风土民情会变成册,作为当地民情研究的资料。
但无奈天灾难料,在他们进山的过程中,竟遇上了条水势凶猛的大河。可能也是因为他们刚刚赶上了雨季的缘由吧,在这条滔滔奔流的河上根本就没有一条渡船。随即便让几个脚力比较好的小伙子对向沿河的渔民借条渡船,可无奈当地人一听他们是要在这个时候渡河便立即对他们发出了最严厉的警告,在那些人的口中,在每年的这几天里,水里都会出现很多人头兽身的怪物,传说都是淹死鬼的冤魂所化,为了能够找到替身投胎转世,它们在这几天里总会出来拉几个垫背的。
可奈何他们又怎么听从几个村民的一面之词呢,在听完那些村民的话后,他们便强行从当地居民家里征用了两条船。刚开始的时候还想再尽点力劝劝他们,但在那几个年轻人将问题上升到了传播封建迷信的高度上后,他们便住了口。
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征走了自己的船,那几位当地的居民心里只想这船大概又是有去无回了。
终于满员踏上了渡河的船只,当他们向河对岸行进的途中,因为水流太急,船也渐渐的偏离了他们事先设定好的方向。还好只是可能会需要多绕些路,他们一开始也并没太过在意。
可也许事情往往都喜欢选择发生在人们防备最为松懈的时候吧,当他们的船过到河中心的时候,河水当中还真如那些当地人所说的那样浮出了很多体积不大但长得人面兽身的家伙。很不客气的登上了他们的船,那些家伙很迅速的便将自己的攻击目标选定到了一个整条船上体质最弱的人身上。
因为事先也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情况,当他们看到那些东西时,有人还竟被吓得晕了过去。而剩下的人手上也并没什么趁手的武器。随即,一场毫无悬念的人鬼大战就这样展开了。
在打斗的过程中那个体质最弱的人果然被那些怪物给拖进了水里,当他从湍急的水流里探出头正想跟船上的人呼救的时候,一个人面兽身的家伙便很恶心的钻进了它的嘴里。一时间整张嘴都随着鼓了起来,那人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挣扎,另一只同类的东西也跟着一齐钻进了他嘴里。就这样一只接一只的,直到那个人的身体因为支撑不住它们的体积而整个爆开的时候,那些东西才满意的从他身体里蠕动了出来。
随之便在河里吃起了他的内脏和血肉,一条本就很浑浊的水中立即便泛起了层淡淡的血污。随之又合力将其他几个晕过去的家伙也一起弄进了水里,当他们再次被水呛醒过来的时候,嘴里也同样涌入了很多同类的家伙,当他们到达对岸的时候,考察队的人数几乎锐减到了原来的三分之一。
齐齐的跪在河边对那些冤死的人拜了拜,最后他们还是踏上了自己的行程。
终于在一天之后抵达了自己的目的地,当他们开始投入到工作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的事情了。
不过倒也不是没收获,在当天的采访中,他们还真看到了很多十分具有当地独特风情的东西。
不过还真是坏事来了就停不了吧,当他们正准备休息就寝的时候,领队的房门却突然被人给敲开了。不明就里的就让那领队找几个有医学常识的人跟自己走,敲门的那个人似乎很急的样子。
因为敲门之人正是本村的村长,所以那个领队倒也没推辞。随即从隔壁屋里找了几个参加过医学培训的人,他们便跟着村长一起走到了村子的东头。
说起来住在村子东头的这户人家还真有点来历,这便是村里原来的老支书住的地方。
一进屋便看到了个躺在床上两眼泛白,嘴巴不断往外流着哈喇子,身体不住颤抖的男人。老支书一见人被找来了便立即让他们进到屋里。
紧接着便在领队的号令下对那个男人做了诊断,但尴尬的是他们之中并没任何人见过这种怪病。正在他们都手足无措的时候,那个人却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掐住了身旁一人的脖子,他那力道大得连手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似乎是一定要将这个人置于死地一般,直到那人眼珠子都快翻不见了他也没停下手来。
这法治社会又哪能眼瞧着发生血案呢,当一众人都回过神之后便立即合力制止起了那人手上的动作。但无奈这人的力道竟像吃了大力丸那样无穷无尽,几乎都使上了吃奶的劲儿也没能将他掐住那人脖子的手给掰开,发病的那人只是轻轻一甩便将那几个前来制服自己的家伙都给摔到了地上。
嘴里还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当其中一名队员将耳朵凑过去的时候,他听见的内容竟是“冤有头债有主,一命抵一命!”
差点没给吓得趴到地上,他犹豫的看着自己的领队说道,“他……很可能是得精神病了……”
其实一早便料到了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当他听到自己队员的话后,那个领队便大声对自己周围的人吼道,“救人要紧,动作快,再慢点,他手里这位就得断气啦!”
终于最后还是掰开了那人的手,但当他们开始为受害者检查伤势的时候,他已然没了呼吸,变成了一具僵硬的尸体……
第六十九节:疑点
随即也便停止了刚刚狂躁的举动,那个掐人者在被害人断气之后便安静的躺倒在了身后的那张床上。
之后便像死人一样睡了过去,当死者被从屋里抬出来的时候,他的亲属便拿着各种凶器将老支书家的屋子团团围了起来。
进屋二话不说便挥刀要向躺在床上的那个男子砍去,还好此行为及时受到了那些科考队员和村长等人的一致制止。
费了好大劲才将事情平息下来,死者的妻子又赖在地上哇哇哭了起来。一边抱着村长的大腿让他一定要还自己一个公道,她还不忘将老支书也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时间场面又失去了控制,在场的人可谓是众说风云啊。有人说掐人者(其实就是老支书的独子)是和死者有仇才故意装疯卖傻想要借此名正言顺的杀掉死者,也有人说是掐人者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给附了身子才做出了如此凶残的举动,更有甚者,他们甚至怀疑是死者的妻子和掐人者有奸情才合谋害死了他。
瞬间事情已经闹到了让人哭笑不得的地步,当他们正议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掐人者却突然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朝上翻着几乎看不到有眼珠的存在,他口中竟幽幽的说着什么。
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得不轻,那些在旁边交头接耳,说三道四的人群都突然静了下来。不自觉的同时往后退了几步,一个胆子稍大的科考队员缓缓的将自己的头凑到了死者耳边,不过最后也没听明白他想说的到底是什么。当他刚无奈的回头刚说出“听不清楚”几个字的时候,那个掐人者便又再次狂暴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一群人呆呆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们竟然都忘了立即去阻止掐人者疯狂的举动。最后还是一名反应比较快的队员先冲了上去,当他冲到掐人者身旁的时候,其他人也马上一齐拥了上去。
终于这次没再让血案发生,当他们将两人分开的时候,那个科考队员的气息已经十分微弱了。
面对这一连串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科考队的领队一时也犯了难。很疑惑的将老支书请到了屋子外边,那个领队开门见山的向他问道,“他平时也会这样吗?”
无奈而又哀伤的摇了摇头,老支书老泪众横的对他讲道,“跟你直说了吧,其实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就是我的儿子。也不知道这是中了什么邪,自从昨天从他叔的坟地上回来之后,这小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嘴巴里经常会念叨些谁都听不清的东西,也就是在你们来这的半小时前吧,他突然就犯了病。真不知道我这上辈子是得罪了什么人啊,这混小子平时连杀只鸡都不敢想在怎么就敢杀人了呢?”边说边不停的捶着地下,没一会儿功夫,地上便隐隐见了一滩血迹。
心里也很同情这老支书的遭遇,当他听完老支书的话后便立即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之后又回到了屋子里,这时那掐人者竟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样静静的躺回了床上。
因为怀疑这老支书肯定还跟自己隐瞒了什么,他第二天便让一个村民带路到老支书所说的那个墓地上看了看。
不过最后也没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当他看到老直说所说的那个坟冢之时,他并未察觉到什么异样。又矮身仔细研究了下墓志铭上的内容,他发现老支书的这个兄弟竟是因为意外而死的。不过上边也没具体说明究竟是什么意外,那个领队立即便将这个意外作为了事情的突破口。
这种事情自然也是不能直接去问当事人的,当他打定主意之后,他马上就安排几个队员随着他到几户比较了解情况的村民家里做了调查。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事件的调查过程中,他还真找到了很多值得怀疑的地方。
首当其冲的便是老支书兄弟的死法,虽然对外一直宣称其是自尽而亡的,但一些知情的村民都是这都是被村里几个见利忘义的人给逼的。其二便是他死时发生的一些事情,据知情者透露,在事发当天,有几个人还专门找到了老支书这个弟弟的门上,好像是说要他要把什么东西的归属权卖给几个外地来的商人,当时那群人便遭到了他的严正拒绝。之后便一直赖在人家门口没走,当那群人离开的时候,老支书那兄弟家里便马上传出了个自杀的消息。并且更可疑的是当老支书的弟弟去世之后他便将那些人先前想要的东西都抬高价码卖给了那些外地来的老板,他对自己弟弟在乎的东西似乎毫不在意。
虽然已经了解到了这些情况,但那个领队最后还是没敢轻易的做出什么结论。毕竟总不能说是叔叔的鬼魂附到了侄儿的身上吧,这话要是传出去的话,自己不也和传播封建迷信一般不二了吗?
正在他焦头烂额之时村里却突然来了个过路的道士,这人一听说老支书家儿子掐死人的事情便马上到了老支书的家里。就像一般医生为病人问诊那般仔细的询问了他的病症和发病时间,末了,那个道士还为其开了服药。
不过也到没说他是究竟是什么病,当老支书向那个道士询问起自己儿子的病情时,那个老道只是淡淡的笑着指了指一直站在一旁看着的科考领队。
见状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那个领队十分豁达的向老道说道,“有什么你就直说吧,我这人很喜欢吸取别人的意见……”
闻言也就没再隐瞒,老道随即便将自己的想法都给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按照他的意思,村长的儿子很可能的确是被什么东西给沾上了,只是因为两者的气息太近,他一时也没法确定这附在他身上的东西究竟是人还是动物的鬼魂。随后又告诉村长他所开的药只能起到暂时镇定病人情绪的作用,老道警告他说如果不查出事情原由将其彻底解决的话,他儿子的剩下的时间可就不多了。
听了道士的话自然也吓得不轻,当老道说道自己的儿子很可能会因此丢掉性命的时候,脸上便显出了种不易察觉的神色。不过具体也说不上来那里边究竟隐藏着什么,那个领队在听道士说完他的见解之后还是忍不住狠狠的将他批判了一番。
不过也倒没跟对方急眼,当道士听到领队话后只是淡淡的笑着说道,“我看你体质不错,不如我们就打个赌吧……”
一听这道士竟还敢跟自己如此嚣张,他立即便接受了对方的挑战。之后才知道老道是想将老支书儿子的东西引到自己身上,他立即嗤笑着对他说道,“想引这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我倒是想要见识见识你到底想耍什么把戏!”
之后便不顾自己队员的反对接受了那个道士的挑战,在次日,他们便在老支书家里举行了场简单的招魂仪式。
先是将老支书的儿子所住的那间窗户给打开了,那个道士想让领队睡到了一张自己事先准备好了放在招魂台前的床上。之后便开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当他将手中桃木剑的位置由老支书儿子窗口移向那个领队的时候,那个领队果然像中了邪一样瞬间从床上做了起来。
之后便两眼翻白的讲了很多根本没人能够听懂的话,当他如此自言自语的时候,那个先前中邪,甚至还杀了人的掐人者立即便恢复了正常。
第七十节:骗宝
一时间都被眼前的变故给看傻了眼,当那些科考队员和老支书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领队已经朝着老支书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冷不丁的捏住了他的脖子,这次那个领队并未像老支书的儿子在捏死那个被害者时那样发力。相反的眼睛里似乎还擎着泪水,领队的身体已经轻轻颤了起来。
口中竟说出了别人可以听懂的话,那个领队眼神里充满怨愤,同时也充满绝望的对着那个老支书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纵容你儿子联合外人一起来害我,那可是我们祖宗留给我们的东西啊,你说你对得起谁啊!”
闻言脸上马上便显出了一丝不宜察觉的尴尬,不过此刻老支书结结巴巴的为自己辩护道,“喂,你不会也得失心疯了吧,你这话可乱说不得!”
也不知道是突然从哪冒出的火气,当老支书说完之后,那个领队便像疯了一样狠狠的将他摔倒到了地上。
此刻就连眼睛都已经变成了那种可怕的红色,领队死死的盯着老支书说道,“到现在了还跟我装糊涂,有必要么?”边说还边慢慢的朝老支书靠了过去。周围的人见状便马上上前将那位领队给拉了回来。
可没成想这反而更加刺激了他的情绪,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力气,竟一把将那些拉住自己的人都弄了个狗啃泥。
之后便继续朝老支书靠了过去,突然他的嘴里又出现了些含糊不清的字眼。紧接着便使出杀手锏再次死死的捏住了他的脖子,眼看着这老头子就快被另一个老头子给掐断气了。
不过似乎他想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当老支书翻着白眼奄奄一息之时,那个道士突然就用一枚带血的铜钱在那个领队的后脑勺上轻轻点了一下。
真能称得上是手到病除,当那枚铜钱才触到领队头部时候便全然变成黑色,道士又立即从自己包里掏出了一块品相极差的玉石。绕到领队身前,二话不说就将那块玉石紧紧的印堂之上,随着一阵轻微的呲呲声,那位领队便一下晕倒了。
之后便又走到了那位差点被捏死的老支书面前,道士矮下身子耐心的对他说道,“现在我能确定那东西肯定是死人的魂魄了,而且他肯定还与你有着莫大的血缘关系。我劝你身前有什么对不起他的现在都全告诉我吧,否则的话,我只怕这事迟早会殃及到你们一家老小的性命!”
一听这话自然也给吓蒙了,示意那个道士跟着他一起来到了墙角边上,他才小声和他诉说起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这是还真跟这老支书有着说不清的关系,说起来还就这几年的事,这老支书还就真有那么一个弟兄,因为为人老实憨厚,所以当其父母死后还将传家宝分给了他。
不过好景不长,因为那年自己的儿子不争气没考上什么好的大学,所以老支书不得不托人将他送进了一个私立的学院里边。但也很清楚自己家的经济情况,随即他便打起了自己弟弟手里那件传家宝的主意。
说起来自己家祖上竟然还是当过官的文人,他们的传家宝就是那位官人留下来的一个宋代铜印。
不过第一次去便吃上了闭门羹,当他刚刚提起要自己的弟弟卖掉官印供他儿子读书时,他弟弟便很坚决的回绝了他,此后为以防万一将还找地方将官印给藏了起来。这也就更加深了两家人之间的矛盾。
随后还是通过其他渠道让自己的儿子顺利的进到了大学里,不过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还是对那块官印重新产生了十分浓厚的兴趣。
因为从几个文物贩子的口中听说了宋代官印的价格,老支书便又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将那块东西给弄到手。
其间还让自己的儿子和媳妇儿轮流对自己的弟弟展开了强烈的思想攻势,可没成想自己这固执的弟弟无论如何也不肯将那官印给拿出来。
不过到此也并没轻言放弃,在未经的他同意的情况下,他儿子便带着几个文物贩子进到了他弟弟的家里。先是拿出现金作为诱饵想要逼他叔叔就范,可没成想他弟弟根本就不为所动。之后又加大了几次自己这边的筹码,可他弟弟始终没把东西给交出来。
终于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那几个文物贩子索性将他弟弟给绑了起来。之后便翻箱倒柜的把他家给翻了个底朝天,最后那个官印竟然还是老支书的儿子给找出来的。
很爽快的便付了钱,老支书的儿子在将钱分给了自己叔叔一半后就性高彩烈的回了家。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的事吧,当他侄子刚刚踏出自己家门的时候,他就拿绳子拴在牲口上让牲口把自己给拖死了。
死前还在桌上留了一封信,大致的意思好像就是说自己没能保住他们家的宝贝,所以特以此谢罪。不过也很奇怪的是自打那以后家里便发生了些很反常的事情,自己也被人给挤掉了,而自己的儿子毕业竟然也没找到工作回村里继续当起了他的街溜子,没两天就连自己的内人都归了西,这个家自打他叔死后就从未安宁过。
这次的事情更是闻所未闻的严重,他真没想过自己弟弟的鬼魂真会在忌日的时候回家找他们算账。
听完他的话后只是淡淡的笑笑,那道士仰头望着天上的一朵云彩说道,“其实,那枚官印就是你们家的镇宅之宝,如果丢了,必会家境陡落,你的祖先之所以要这么重视它,也是因为它作为镇宅之物的重要性啊。你弟弟之所以现在会回来找你,其实也是为了那官印的事。记住,人死若不能了愿的话,灵魂是不能转世的,怨积深了也就解不开了!”
接着又将那块玉石递到了老支书手里,他很淡然对他说道,“你弟弟的魂现在就封在里边,希望你能帮他解脱!”说完那收拾起自己的行李离开了这个地方。
随即那个村长便马上四处打听起了自己家那祖传宝贝的下落。据说他最后还真在一个古玩商人那见到了那东西,他可谓是花了大概自己当时收益的三倍才将它给买了回来。
此后便又恢复了一面太平,当然,老支书的儿子还是因为过失杀人罪做了几年牢。
说到这故事算是结束了吧,当她将故事讲完之后,我突然觉得她真的好像一个人……
第七十一节:遭遇
假装站起身想要拿瓶啤酒,我趁她不备一个动作将她脸上的面具给扯了下来。
顿时惊讶的差点没把眼睛磕到嘴巴里,我和舍长都一齐说出了那个名字——可欣!
不过也倒没像我们那样惊讶,当我们见到她的真面目时,可欣只是对着我淡淡的笑了笑。
指了指坐在我旁边一脸茫然的董沫若曦,她很平淡的向我问道,“她是你新女朋友吗?”
尴尬的看着她笑笑,我随即将她从酒吧中拉了出去。站在有点小雨的街道上,我十分冲动的将她一把抱进了自己怀里。
可没成想她却微笑着推开了我,她依旧淡淡的笑着对我说道,“都是过去时的事情了,我们还是不要这样了吧……”
“过……过去时?”一脸茫然的看着她,我只觉得雨夜里突然就响了个二百五十分贝的闷雷。从前的一切幻想都在瞬间化成了一汪泡影,我痴痴的坐倒在潮湿的地面上很不甘心的看着她说道,“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你听我解释,好吗?”
忽然抬头对着那忽闪的路灯叹了口气,她转头眼神哀怨的看着我说道,“现在也许迟了点吧……”
在我们说话的空当里,一辆墨绿色的捷豹XJ已经悄悄的停在了酒吧门口。当我随着可欣的目光朝那边看去的时候,一个身材高大,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已经从车里走了出来。
凭良心说还真有几分翩翩君子的风度,当他走到我们身旁的时候,那个男人竟还很礼貌的对我点头笑了笑。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就成了整件事里的局外人,傻傻的注视着他们亲密的举动,我竟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直到最后看着可欣上了那个男人的车也没上前阻止,我只在心底默默跟她说了句,“祝你幸福……”
转身回到酒吧里,我那比香肠短不了多少的臭脸马上便引起了舍长的注意。关怀的将我拉到一边,他立即便很八卦的向我问起了刚才的事情。
不过也没兴趣和他说我自己的糗事,我立即便又将他拉回到了他的位置上。
接着又聊了些有关鬼上身的故事转移话题,当天快亮的时候,整场聚会才宣告结束。当我们也起身想要随着人群一齐向外走的时候,我的眼睛里突然又出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难以置信的让舍长也朝那边看了看,当舍长的目光也聚焦在那人身上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脸上竟还显出了种十分恐惧的神情。
也没管他而是朝着那个身影直直的走了过去,当我才迈出第一步的时候,舍长便马上一把给我拉了回来。
侧身在我耳边小声说了点什么,可无奈周边的喧嚣始终没能让我听清他想表达的是什么。之后又示意我和董沫若曦绕回吧台那里,他只跟我和董沫若曦说了两个字,“危险!”
闻言没好气的在他胸口上擂了一拳,我十分激动地看着他说道,“喂,他可是我们的兄弟啊,你不觉得你这举动太不是人了吗?”
同样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舍长看着那个身影无奈的对我说道,“不是人的不是我们,我问你,你觉得他现在还是个人吗?”
一时间也没了可以回答他的话,我的脑海里又显出了那一颗颗鲜血淋漓,面目狰狞的人头。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舍长向那个人影所在的位置冲了过去。不过还是没能在那茫茫的人群中找到他,当我冲到哪里的时候,他已经没了踪影。
无所适从的坐在地上,我很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在看到他的第一时间截住他。
突然门外就传来了阵震天动地的惊叫声,当我起身和舍长他们一齐冲出去的时候,我眼前所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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