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跟前,我将狼烟手电关掉塞进腰带里,打开头灯,刚一照,那女鬼忽然冲我跑来,太突然了,我都没反应过来。
不过身体的下意识反应,还是让我避了开来,就在这时,六子爷喊了一句:“小武小心!”
我当然知道他要干什么,可是头灯一晃,我忽然看见了一幕,瞬间,我快速的朝着六子爷的方向扑去。
“砰”的一声响起,大口径的散弹枪射出子弹的声音本就巨大,加上这里比较空旷,巨大的回音传的到处都是。
六子爷被我扑倒后,大声问我:“咋了小武?”
我没搭理他,只是快速的站起身体,打量着刚刚被惊吓着了的“女鬼”,只见她似乎吓着的比较厉害,一直在那大口的喘气,时不时的身体还抖动一下。
“六子爷,这这好像是个活人!”我看着那一身比较熟悉的现代滑雪服,慢慢的对着六子爷说道。
说完我急忙上前道:“你还好吗?”
好一会女人才缓过来,捋顺了头发,但是并没有说话,我又安慰了她几句,试图缓解下她的情绪。
可能是稳定了情绪,眼前这女人缓缓的说道:“你们是谁?”
我还想问你是谁呢,在这么个地方,不知道的真以为是女鬼呢,还好你穿个现代人的衣服,这要是个一身古代衣服,我肯定直接开枪了。
可能是她惊吓十分过度,语速比较结巴,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下,我给了她一些吃的喝的,慢慢的,她才开口正常说起了话,不过声音很小,还是带着害怕的语气。
原来,她是一名杂志的摄影记者,带着相机来到长白山脉进行拍摄,结果那天突然刮起了大风,指南针又坏了,不知不觉的迷了路,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无意间掉了下来。
估计就是我和六子爷下来的那个洞口,可是奇怪的是,她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呢,这女记者也说了,她掉下来后十分的害怕。
而且当时天也黑了,她的装备不是特别齐全,又上不去,刚好前面有条路,她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如果不靠自己的话,根本就出不去,因为在这里,肯定不会有人知道她的所在和救援她。
接着,她走着走着,就进到了这里,我问她没有铁门吗?要知道那铁门我和六子爷费了很大的劲才打开的,她说着说着忽然哭了出来,明显是害怕过度,她告诉我们。
当她进来后,发现这里根本没有路能走,等回过头来的时候,却发现那大铁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关上了,她怎么也出不去了。
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又是这么空荡的地方,一个女孩子,恐惧是自然的,没吓出精神病来就算不错了。
一直被困了大概三四天,她的食物和水早就没了,幸好遇到了我们,也算是种缘分了。
接着,她告诉了我们她的名字,叫谢子慧,名字很好听,恢复了点精神的她,声音也很好听,不过这里太黑,她脸色沾着灰尘和泥垢,看不出长相,再说了,拿手电照人家的脸也不礼貌。
我也将我们的经历说了一下,有些相仿,不过我们是两个大男人,遇到这种事情还算好些,说了会话,谢子慧的精神好了不少,也缓了过来,对我们一直说着感谢的话。
估计她也是没有想到,自己还能获救吧,听见声响,还以为是什么怪兽,把她吓了个半死,岂止是惊吓过度那么简单的,还好这姑娘一向喜欢一个人到深山等地去搜索素材,胆子比正常女孩大了一些。
当说起我们的身份时,我只是告诉她,我们是游客,喜欢探险,不过我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工作告诉了她,毕竟治安的身份多少能让人心安一点,别让一个女孩子在继续担心受怕。
果然,得知我和六子爷都是治安的时候,她好像更是踏实了不少,不过还是给她看过了警官证以后,她是大连人,和我是一个省的,都是东北人,更拉近了点距离。
说着说着,六子爷忽然叫道:“小武,不对劲!”
我问他咋了,六子爷指了一下门那边,道:“那铁门合上了!”
果然,我看向铁门处,发现那大铁门居然已经合上了,我和六子爷费劲巴拉打开的铁门居然自己合上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而且,我们根本没听见声音啊。
我们三人急忙跑了过去,使劲推了一推,很严实,根本打不开,又开始试了试刚才使用过的方法,发现居然没有一点用。
这怎么可能,打开的时候还没这么费劲呢,怎么合上后再打开居然一点也开不动呢?
我和六子爷十分的疑惑,谢子慧用刚刚我给的一小条绳子将散乱的头发扎了起来,说道:
“是的,我也是这么被关上的,不过我来的时候,门是开着的。”
她这么一说,我忽然怀疑,难道这铁门是一处机关不成?不过我们都没有慌乱,谢子慧已经被关在这里好几天了,估计都麻木了。
现在身边有两个大男人,还都是治安身份,她更是不慌,六子爷是天生胆子大,再加上又有我在身边,他一点都不慌。
我不慌的原因,更简单,除了身边有人和胆子外,我是心里有底气,毕竟包里有炸药呢,实在不行,直接炸开,我不信十公斤高倍数的军用炸药还炸不开这么一道铁门。
不过炸药有限,能省就省下来,再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不想用炸药,毕竟不知道这地底下的称重点在哪,如果这么一炸之下塌方了怎么办,万一被活埋了不是更憋屈么。
累了半天,我和六子爷都饿了,谢子慧刚刚吃过东西不怎么饿,我和六子爷拿出了剩下的罐头,打开吃掉,这东西比较沉占地方,吃掉省事。
吃饱喝足,我点燃一颗烟,在附近找了些木头,不过年代比较久远,一使劲就成了碎屑,不过还是能点燃的,弄了一些木头搭成个火堆,很快,周围亮了起来。
刚刚谢子慧管我要水喝,结果只喝了一小半,剩下的居然擦拭起了脸,这女人到什么时候也不忘记爱美,我无奈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