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衿与南锦煜四目相对,沈子衿脸一红不知该做什么。看着南锦煜目光灼灼的目光,她更是害羞的不行。她不由的垂下头,挣扎着想离开南锦煜的怀抱。可却被他抱得更紧。
她从未想过南锦煜会有这样一面,此时的他很是柔情,没有了以往的严肃与冷俊多的是温柔。只是不知这温柔是否只有她一人拥有过。亦或许还有其他人曾也有过。
心骤然一疼,她一直以为宫中的人不可信,而他却让她觉得这宫中的人并非都是不能相信的。只是她不知这信任能够存在多久。
“怎么了?”耳畔传来南锦煜担忧的言语,沈子衿微微一颤,这个温暖的拥抱当真能属于她么?说不准这一切的一切会很快消失,征愣了片刻她才从思绪中回归,她愣愣道:“呃,南锦煜扬起嘴角:“看来你已经被朕给打动了,既然如此咱们的约定还继续么?”沈子衿顿时无法言语,她好像的确是被他打动了,可她不想让他那么轻易的就成功,且她与他的约定才刚开始。若现在她认输了岂不是太过软弱:“皇上尽说糊涂话,嫔妾与皇上的约定才第一天,哪那么容易就被打动啊。”
“既然你这么说,看样子是想朕求你同意。”他这是变着法让她妥协么,她撇了撇嘴,从他怀抱中离开。
没想到南锦煜也这种得理不饶人的一面,她淡淡一笑朝他道:“皇上既然那么想让嫔妾快点答应也许,那嫔妾与皇上的约定就得改了。就改为三天如何?”南锦煜蹙了蹙眉,沈子衿暗觉这个方法行不通,这样唐突的说了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出乎意料的南锦煜忽的双眸一眯道:“看来朕与你的心意相通啊,你知晓朕的心思主动的提出了这个要求,那朕就答允了。”
“对了皇上,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待了这么久,她居然连自己在的地方都不知晓当真是疏忽。南锦煜挑了挑眉道:“这里是秋水堂,在朕还未登基时朕的生母替朕造的。这里坐落在宫中的梅苑。”
梅苑,难道说那日南锦煜为何在梅苑,是因为他来这思念母亲?就在她出神之际,南锦煜再次执起她的手,走出了屋子。
恍惚中沈子衿已被南锦煜带回了忆絮宫,把她送回到忆絮宫,他便匆匆走了。她不知道他为何那么着急的离开,但她只知道她因为刚才那一瞬对他陷了情。
夜很快的来临了,沈子衿却一直回味着刚才与南锦煜的对话,他真的可信么?她真能信他么?在烛光的照映下,一切事物都被烛光衬托的下变得有些泛黄。她盯着烛光,不由自主的扬起了一抹微笑。
“看样子小主很高兴啊,自进宫来奴婢可从未见过小主这么高兴呢。”絮颖一脸微笑的说着,沈子衿摇了摇头:“胡说什么呢,收到哥哥的信时,我不也是这么高兴的么?”
“呵呵,小主这次所高兴的事情可不是因为家人,是因为皇上吧。”絮颖一说便说中自己高兴的原因,她很是尴尬:“絮颖,你什么时候如此了解我了?”
“是慕太医告诉奴婢的,她说啊若小主最近会偶尔发呆或傻笑定是因为皇上,奴婢刚开始还不信现在看来慕太医说的是真的了。”沈子衿开始埋怨起瑾颜来了,她总是这样乱说话:“絮颖,你以后可别信慕太医的话,她说的话啊大都不可信。”
絮颖没有接话,只是淡淡一笑。她看了看窗外:“小主可要洗洗睡了?”
“天色也晚了,我也累了,那便歇息吧。”语毕絮颖便走出屋子去准备热水了。不一会儿絮颖已将热水备好。沈子衿揉了揉眉心,褪下了厚重的外衣。乌黑的头发散开,身子浸在木桶的热水中感觉很是舒适,盯着渐渐暗下来的烛火,她忽然想起了宁妃,不知宁妃那还好么。天气是越来越冷了,不知宁妃母子受的了么。
从木桶中出来,换了身寝衣走向床榻。掀开被子沈子衿躺了上去,冰冷的感觉侵袭着她的全身。像是冰冷的钢针扎进她的体内,冰冷的很。明明点了炭火,周围有着暖意为何这床这么的冰冷。她蜷缩在床上,想尽力取暖,但却怎么也暖不了。
门吱呀一声的开了,带着些许雪花。只听到一阵脚步声,烛火不知何时灭了,周围又是昏暗一片。沈子衿的心一紧,不知来者为谁。她不敢转头看,心头害怕的感觉越来越浓。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原本盖在她身上的被子被掀起,一双大手搂着她的腰。她顿时感到一阵温暖。凭着从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她瞥见了那人所穿的衣裳的颜色,是明黄色的衣裳,顿时之前所有的紧张全都消失了,也安然的睡去了。
翌日,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沈子衿迷迷糊糊的醒了,正想起身却发觉身旁还躺着一个人。还紧紧的环着她的腰。她看了看那人,竟是南锦煜。她愣了愣,回想起昨晚的情景。她感到很是奇怪,他为什么半夜来我宫里,还一声不吭的爬上她的床。他是没地方睡么?
这样想着,一旁的南锦煜略微动了动,她盯着他,他忽然睁开了眼睛。她一惊。转身背对着他:“皇上怎么到嫔妾这了?”南锦煜眯了眯眼,坐起身看着道:“怎么?朕难道不能来你这么?”
沈子衿顿时语塞,继而坐起身朝南锦煜道:“不是,只是皇上下次来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突然,嫔妾受不了。”他淡淡一笑道:“呵,好吧朕便依你一次。”
她突然想起南锦煜这个时候该去上早朝,在她这应该耽搁了不少时候:“时候不早了,皇上该去上早朝了”话音一落,南锦煜没有动静,她再次说道:“皇上你该去上朝了。”
南锦煜无奈的瞥了她眼:“难道朕每天都要上朝,不能偶尔有一次不上朝么?”
她推了推她道:“皇上,嫔妾要起身更衣了,你还要待在这么?”
“朕不能待着么?你是朕的妃嫔也就是朕的人,作为朕的人,还怕被朕看么?”他无理的说道她一时无言以对,却发觉南锦煜不知何时下了床。正在穿衣,他背对着她。她忽然想起一事便道:“今日皇上可否陪嫔妾去个地方?”
他听她这么说,停顿了下穿衣的动作:“好。”
永康宫庄妃斜躺在软榻上,望着跪成一行的宫女太监拍了拍裙摆:“说,昨夜皇上是否去了忆絮宫?”
为首的太监,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是的。听说,好像是临幸了娴贵人。”说完太监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巴掌,宫中谁都知道,凡是在庄妃瞎说的宫人都难逃一死。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那句话。
寂寥半晌,庄妃忽的捂着嘴笑了起来,跪在她面前的一行宫人都愣住了。这庄妃没事吧,居然不生气反倒笑了。庄妃嘲讽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一行宫人呢喃道:“好你个沈子衿,你果真不出本宫所料,当真是个狐媚子。既然如此,就休怪本宫不客气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