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无常,玉碎无果。一曲离殇,道出了深宫女子的寂寞与无助。若玉碎了。还能弥补么?就算弥补了还能如毫无缺陷一般么?深宫中的情愁何时才能停止这无休止的斗争。
待沈子衿醒来时已是正午时分,方转醒便看见一脸愁容的慕瑾颜,眨了眨眼道,“瑾颜,我这是怎么了?”
慕瑾颜此时还神游在外,没有听到方才沈子衿所言,直到沈子衿挣扎着起身她才猛然间惊醒,“子衿,你醒了。怎么样身子还没有不适?”
沈子衿抚了抚渐渐发疼的腹部,感觉身子很沉重腹部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她疑惑的望着慕瑾颜问道,“我这肚子是怎么回事,怎会……”
慕瑾颜看出了沈子衿的疑惑,淡然道,“方喂你服下药。这药原本就比你之前所服的安胎药药性强些。腹部有不适之感也是正常的,不过如今你必须得卧床休息,若不然我可不能担保你腹中的孩子无虞。只不过麻烦就麻烦在卧床休息并非一日就可的。须是待腹中孩子五月之后才能安稳,所以这几月你就安分的待在房中别外出了。”
闻言,沈子衿却只是微微一愣继而无力的躺下,慕瑾颜为她捏好被子,“你先好好休息吧。近几日皇上是没法来看你的,因为要纳妃的事走不开。我会来陪你的。”
当慕瑾颜提到南锦煜将要纳妃的消息时沈子衿的心忍不住为之一颤,没想到割舍与忍让是这般的痛苦。这痛疼到了极致,沈子衿阖上眼眸不语。慕瑾颜叹了口气垂首离去。
待慕瑾颜离去,沈子衿终究忍受不住这痛楚,痛哭起来。泪水浸湿了薄被,良久沈子衿迷迷糊糊的睡去。恍惚中她梦见南锦煜坐在她身侧憔悴的模样还有那一段透露着其淡淡悲伤的话语,像是责备又好似永久的诀别,“不是这样的……”
从梦中惊醒,沈子衿抚了抚胸口喘着气,腹部的疼痛愈发的浓烈。沈子衿挣扎着想呼喊出声却发觉自己根本没有力气喊出声,心力交瘁的她认命的瘫在床上流着清泪唯显寂寥与清冷。
九重宫阙间不止有清冷作伴,在宫阙的一处华丽的装饰容颜姣好的美人端坐在床榻边候着帝王显得无尽宁静而外面三三两两路过的宫女太监都笑言新封妃子的容颜。沈青怡有些紧张的端坐在床榻边,虽说她现已是南锦煜的刘婉仪了实现了成为妃嫔的想法,只不过毕竟这是初嫁,不免有些紧张。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一袭正黄衣加身的南锦煜踏进宫室,淡淡瞥了眼坐在床榻边的沈青怡,冷冷道,“今日你便好好休憩吧。你虽是正五品妃位,但幸有皇祖母的照料,迎娶的仪仗不比正二品妃差。望你今后擅自珍重别惹出什么是非才好。”
语罢南锦煜大步离去,独留沈青怡一人于宫室沈青怡怔愣着望着南锦煜离去的背影,攥紧了裙摆沈青怡紧咬双唇,恨恨的望着被阖上的檀木门,“沈子衿,给我等着你今日让我痛苦,我也不会让你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