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师傅说,师叔这些年游历在外,一直是为了替师祖寻求一味药材,如今……”
“没错,师傅当年和南平子一战,被那个小人用暗器暗算了伤至筋骨,久病不愈。为了保留这一生的功力,要常年忍受分筋错骨之痛,为人子弟者,怎可不为长辈分忧,我这将东西找回来了,就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去。只是,太着急了些,这几日都没有进饭,所以才饿晕在山上。”
原来眼前这位也是南浔山的人。
不过看他的样子,确确实实不像什么风餐露宿的旅人。
“这是我小师妹曲九。”
“不是说是你的红粉知己,他那日一语惊四座,满城之中都知道,你有不足之症,能容忍她这样说,你也是的,宽宏大度了。”
这位师叔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曲九瞥了一眼没在说话。
“她这人调皮惯了,随便说些什么,外人当不得真,我这个做师兄的能怎么办?只能忍着,叫她开心就好我与成亲一事并无打算,所以她也算是帮我,省去了一个麻烦。”
这位执法师叔笑了笑:“竟然是如此,我虽呆在山中多年……但是却一直沉迷于闭关修炼,因此对你们这些小辈并不很了解,不过你的名字多多少少我还是听过。师兄,最得意的大弟子,就是你了,还有一个……叫什么我忘记了。”
他这人倒是性子直爽,有什么说什么,也不觉得尴尬。
叫曲九看来未免有点一根筋儿,但这种人又确实很可爱。
所以这位师叔虽然出言莽撞,也并没有引起曲九的反感。
“好啦,睡觉的话咱们饭后再说,师叔我们先吃饭吧,饭都要凉了。”曲九站起来,盛了一勺的粥,递过去给执法师叔。
“如此就多谢师侄了,多谢摄政王。”这毕竟不是南浔山,所以该有的称呼还是要有的。
这几人吃完饭后,果然,这位执法师叔吃的是最多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空空如也的餐盘:“饶是我这种脸皮厚的,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实在是饿的很了,让两位师侄见笑了。”
“师叔说的这是什么话,同门之中您是长辈,您若和我们说这样的话,那就是见外了。”
执法点了点头,又看看他二人:“我打算明日便走,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南浔山,我记得,还有几个月就是南浔山的比武大会了。”
“我在这朝中还有些事情要交代,所以说还要再留几日,不过也就是这几天师叔若是说走的话,倒是可以和我们一起走。”陨墨提议道。
“不了不了,我这人粗心大意,好不容易给师傅找回来的药,如果一不留神,再让我给弄丢了……”执法有点难为情的看着他二人。
陨墨知道执法这事谨慎一些,害怕他们二人对这稀世珍药,有所企图。也就不再强求,给他准备了盘缠干粮送他走了。
“也不知道他这样究竟是,相信咱们还是不相信咱们,若是刚刚在饭食里下了药,把他的东西夺来了,他难道能反抗?”曲九不解。
“所以他身上根本就没有带着药,执法是说这个人我是知道的,有些单纯但是对师祖是百般孝顺。我们这些小辈不必纠结于此。他说的南浔山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倒是比较重要。”
曲九不明白这比武大会的意义何在。便睁着一双秋水似的眸子看向陨墨。
陨墨笑了笑:“这比武大会是项于天下的,分天地玄黄四等,你也知道这里以武为尊,能得到天地玄三令的人每年不过就只有三个。而这比武大会却有三千人。”陨墨招手让下人把餐桌收拾了。
“能得这天地玄三令的人,可上授于朝,并且可以得到南浔山中珍藏的武学典籍。”
“真是不知道搞这些有什么用。”曲九嘴里嘟囔着。
陨墨摇了摇头,跟她说这些其实意义不大。
“不知道,这次比武,你要不要回去?参加过比武大会,并且,进阶到黄的人就拥有了自由出入南浔山的资格,当然,以武会友总是有风险的。”
曲九,并不喜欢受制于人,被人辖制的感觉。
“我自然是要回去的,天地玄黄……难道黄阶也只有一个人。”
“那自然不是,位列于前百名者可列入黄阶,成为南做山的内室弟子。”
看来自己这个并没有参加过比武大会的人,倒好像是占了不少便宜似的。
“你若是要回去的话,我就让人准备准备,过几天咱们就回去了。”
“那就回去。”曲九斩钉截铁的说道。
正是初春的时候,时有小雨,曲九,第一次穿上了蓑衣。厚重且沉闷。完全没有电视剧里,演的那种江湖侠客穿起来的洒脱之感。
“早知道就不穿,这个实在是厚重。”
“说了要让您撑伞的,你又不听,穿着蓑衣很麻烦的,不然现在脱下来,还是撑伞吧。”在一旁伺候着的明雅,和她熟了之后,说话也略带了一些随意,只是该恭敬的时候,还是秉持着恭敬。
曲九摇了摇头:“这个倒是不必的。我竟然说了要穿就一定要穿,况且也不必穿很久。”
曲九穿着蓑衣,带着一群丫鬟侍卫就往深山里去了。
这还是听陨墨说的,这山上有一个奇特的果子,是在下雨的时候才会成熟,是紫色的,味美甘甜,又带一点酸,最是美容养颜。她倒并不是贪嘴,只是好奇这种东西。
“小人记着顺着这条路,原先就长着这么一棵树在往前走着一会儿也就到了。”一旁伺候的是那个,那天给曲九牵马买的圆脸侍卫。
这就是后来才知道,这个娃娃脸的侍卫,已经20出头及冠的年龄了。
他名叫魏长征……曲九默默叹了一声好名字。
这个小侍卫机灵活泼,办事牢靠很得陨墨的喜欢,是他的近侍。
果然,走了不远之后就看到,有一颗…………李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