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验尸房里的鬼影

“人是凶手就抓人，鬼是凶手就除鬼，这是警察的义务。你不要以为我们警察是干吃闲饭的，这方面老肖是高手，你昨天也见识过了，要是真有鬼跟他拼就行了，我就不信他还能比那些丧心病狂的杀人犯还毒。”
“呦，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正义感爆棚的人呐。昨天也不知道是谁死活我不相信我遇见鬼打墙的。”
“那能一样吗？人的中枢神经有时候会造成许多假象迫使你在原地绕圈子却还以为自己一直向前走，然后看见路边有一样的建筑就开始自己吓唬自己，这一点科学早就解释过了。”
“呸，哦，那合着什么事都能用科学解释，中华五千的鬼怪理论就不存在了啊，我不照样能见着鬼吗？”
我能看的出来他非常疑惑并且十分不信任我，“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神神叨叨的。”
“是不是真的等等你就知道了，哼。”真懒得跟他多说。“欸。”我忽拉了拉他的袖子，“你们最近有多少凶杀案要处理？等下我进去会不会看见满屋子的鬼魂？”
他到挺高兴的，还来劲了，“你要是看见了顺带帮我问问凶手是谁，我多破几桩案子就能升职了。”
“人渣啊！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我的痛苦上。”
进了老肖的“地盘”，我浑身又开始冷起来，这种潮湿阴暗的地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地狱。可不管在怎么害怕，这一程我都还是非常乐意走的，说不定我经过这一次就再也见不到鬼了呢。
老肖一见我们也进来了倒是没什么反应，随便打了一个招呼就拉着徒睿两个人到一边讨论案情去了。可怜的是刚才进来认尸的两婆媳，哭的跟泪人似的几乎瘫在地上。我跟魏海龙过去把人扶稳了一边说着毫无用途的安慰话，一边各自掏出手纸递给她们擦眼泪。
在我们面前就是验尸床，上面躺着颜如裕的尸体。
他的尸体上已出现了黑斑，两只眼睛紧紧的闭着，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浑身发白，手攥成了拳头。身上盖着一块白布，由于他是被解刨检查死因身上没有穿衣服，这块白布正好遮住了他那些隐秘的部位，只能看见已被缝好的上半身。
我还能看见他胸口大窟窿，老肖对外说是解刨造成的，我们几个也都心照不宣了。只不过一个好端端的死都死了还被折腾成这个样子，换成谁谁也好受不了。
“两位，无论如何都请节哀顺变。”那边老肖已经走过来了，“既然你们已认领了死者，那么等下你们就可以把尸体领回去了。关于案情你们可以跟这位司徒警官聊一聊，目前他会负责这件案子，至于尸检报告可能还有等一个礼拜，到时候警察局会负责联系二位。”
“不，警察先生，你老实告诉我我儿子究竟是怎么死的？是谁？是谁，是谁杀了我的儿子啊。”老太太一下子就冲过来扒着司徒睿的衣服痛苦问着。那场面撕心裂肺的，就是谁见了都忍不住掉眼泪。
“大妈别这样。”当时场面就乱了，我们一看不对，赶紧几个上去她拉回来，结果司徒睿的脖子赫然被挠出一条大血印子。
他也没管，随手理了理衣领就说：“经过我们初步的侦查，死者并没有吸食任何药品的嫌疑，并且在案发现场也没有出现任何搏斗的痕迹。
死者死亡当天，根据二位的证词，当天并没有人到过你们家中，所以我们目前只能初步断定是死者自己扎进了盛满水的洗手池里自杀身亡的。
但目前针对案情还有一些疑点，所以还不能结案，所以我希望二位能配合我们接下来的调查。”
“不，这不可能，不可能的。”颜如裕的妻子挥着手解释，“我丈夫他是一个十分非常乐观的人，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想死，也没有过这个念头，警察先生，这绝对不可能，我丈夫他绝对不可能自杀。”
“我明白两位的心情，案子现在还在侦查，目前也没有什么突破。就目前而言你们可以先把尸体领回去安葬了，剩下的我们会继续调查。”
我也不知道是我的幻觉还是错觉，就在这混乱之中，我忽然看见角落里站着一个“人”，但是那边刚好光线太暗了，我分不清楚到底是人影还是人，乌漆漆一团只能大概的看一个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