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思索了一通,等司马君逸从百鸟朝凤离开的时候,朱棣已经带着淑妃离开了,没有任何争吵或是争执,朱棣是一看到严雪便拉着她上了马车离开的,一同而来的严羽晴没有堵住司马君逸,在两人的无视下也只能一步一回头,万分不自在的离开了这里,可毕竟她的心里已经对百鸟朝凤产生了怨恨以及怀疑,在灰溜溜的回到严府之后又匆匆忙忙的找自家父亲而去,严嵩却又以处理要事为由避而不见,她心里愈加沉重,不安之下只得叫了心腹过来查探百鸟朝凤及严府在自己去淮南其间发生的各种事,仔细分析,只待得到最后的结论。
自百鸟朝凤的闹腾又过了一些日子,严雪似乎被朱棣好好安抚了一番,也不再过来自找麻烦,露过一面的严羽晴似乎也突然间收敛了许多,朝堂的天子更是一点动作都没有进行,冷傲天悄然到了京师,或是待在严府,或是兀自找了个隐蔽的小茅屋苟延残踹,严嵩不知道在忙着什么,天天缩在自己的院子里也不见客,隐约的,似乎传言得了一个绝世佳人,乐不思蜀,而燕王以及宁王在逗留了多日之后终于向皇帝辞行回了各自的封地,司马君逸也像想通了什么,自那日以后也极少出门,反倒是那位匈奴的耶律冰公主,在京师待了这么几天后也以匈奴可汗宣召为由离了京,话说朱允炆也是连半分阻拦都没有了。
话说,这本来最该是平静的日子了,可是,也不过几天,蒙古及匈奴似乎约好了般同时袭击大明边境,名不聊生,甚至已经回了封地的两王也在同时举旗造反,以‘靖难’之名发动起义,一时间各地纷纷举起效仿,倒不是朱允炆真的做了什么而引发众怒,不过就是在各州省中真真无法渗透明智之君,甚至此次连江湖之中度参与了角逐,尤其以唐家堡和华山派身先士卒,冥月宫无可无不可,看起来似乎是在观望,不过当日武林盟会提出支持两王清君侧之时,那五个女子都是投了赞同票的,由此,反抗之力愈加迅猛开来。
八月了,夏日的炎热却还未有消减之势,白日里日头太大,就连知了们似乎也忍受不住这样的酷暑纷纷歇了音,外头闹得纷纷扬扬,倒戈之势此起彼伏,最让人难以忍受的却是身为大将军,司马君逸却以身患重病为由,卧床不起,不再理会本该是他的分内之事,旁人无法,更有不可置信的,已经有人要夺自己的皇位了,建文帝朱允炆居然并不着急,别说不着急了,人家现在还忙着在后宫里寻欢作乐,甚至连早朝都懒得上了,顿时间百官无不人心惶惶,虽然有丞辅压制着,但不过就是杯水车薪,改朝换代已是板上钉钉之事,无可辩驳。
百鸟朝凤仍旧门庭大开,毕竟在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时候也正是人们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刻,也只有这会儿,他们才会因为比昨天多活了一段日子而感到庆幸,这花柳巷也正是最好的放松场所,说是国难,这里依旧纸醉金迷。
后院,依旧是楼台水榭,檐牙高逐,似乎外头她们亲自策划的动乱在这里根本激不起半分涟漪,燥热的空气到了这里似乎也平白的平静了下来,不骄不躁,不烦不闷。
此时,阴月面对着一片安静的湖水,怔怔的看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放在身侧的手上紧紧的捏着一张写满字的白纸,隐隐约约,那上面写着她的名讳,阴月宫主,落款处却是……严羽晴,那是一封隐藏的勒索信,呵呵,严羽晴?真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本事,居然能找得到那两个小屁孩的下落,借此相要挟?呵,呵呵,真是不错,看来这恩怨终于是到了了结的那一天呢。
勾唇一笑,阴月突然发力将手上的白纸震成了碎片,一个飞身便消失在原地,湖面依旧平稳,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里本来就是这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