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悠悠转醒,太阳当空,看来和我睡过去时差不了多少,我还在破损不堪的大殿里躺着,忍着痛缓缓坐起。环顾四周,傲沧溟已经不知所踪,一边吐血晕厥的玄钰在保持着晕倒的样子。胸口一阵阵发热,用手摸去,怀里好像有个东西。
用手拿出一看,我就傻了眼,这不是木倩那个紫色锦袋?!小白难道飞出去时偷偷塞给我的?这么重要的东西留在我身边……一定是小白自知打不过木倩所以故意引走她吗?
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那小白现在怎么样了?木倩对他有兴趣,所以不会把他怎么样,但还有个变态傲沧溟,那货抽起风可非同小可!不行,要去找小白!我猛然站起只觉胸口一阵疼痛,一口鲜血再度吐出,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我咬着牙忍着痛爬起来:“该死的傲沧溟,老娘……记住这笔账了!”
远处一堆瓦砾下好像有是有什么西东在动。难道是小白?想到这里我用尽所剩不多的力量跑到那堆瓦砾边,奋力的刨,直到见到一个类似人形的物体,但遗憾的是不是小白,是帮我们夺回封印的拿个清秀男子。
“咳咳……”因为吸入打量灰尘男子咳个不停。
我疑惑问:“你是谁?为什么之前和木倩他们在一起?”
“咳…我……”不知是咳的太厉害,还是之前木倩那一掌受了内伤,看他紧紧皱着眉头好像极其痛苦的样子:“我叫布迪……请问……圣盘保住了吗?”
我拿出阵阵发热的锦袋给布迪看。他欣慰一笑:“太好了……差点闯下大祸。”
我好奇问:“你为什么和木倩一起,还要帮我们。”
他喘息了几下,费力的说出一段断断续续的话:“我…我本是伊布部族的王子,尧皇派人以剿灭乱党之名将我整个部族……屠杀……殆尽,而我就做了女皇的男宠。我对女皇一直……怀恨在心,暗中密谋杀害女皇,可是……几天天傲沧溟来见我……他……他要我将尧国皇室的圣盘找出来……交给他,他就帮我报仇。”
我接过他的话继续说:“所以你就帮了他,可是为什么后来又帮我们?”
男子淡淡一笑:“我……虽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我不会做将这名世界万物生灵……灭亡之事。我已经……失去自己的亲人了,我知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朋友与亲人在眼前消失是怎样的……痛苦。所以……请你们一定……要阻止……”
“布迪!”一个女子半哭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转身看去,竟然是女皇不知何时醒了,她满身泥土,样子有些狼狈,正跌跌撞撞的往布迪的方向跑来。
“布迪!”女皇见到布迪的样子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我这也才发觉,难怪布迪一直好像极其痛苦的样子,原来他的腹部深深插进一块琉璃瓦片,只是因为身体几乎被土掩埋,伤口处流出的鲜血被土阻挡了,所以开始没有察觉,但血水越来越多,现在已经完全将土染成暗红色。
这难道是我的幽冥之力所为?!
我……我杀人了!?我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全身颤抖,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惊叫出声。
我……我居然杀了人!
“布迪……”女皇无错的看着布迪的伤口。
布迪缓缓吐出几个字:“陛下,我背叛了你……”
女皇用手轻轻掩住布迪嘴:“不,不要说了,布迪,不是你的错。”女皇泪眼婆娑的看着布迪。
布迪轻轻一叹:“陛下……不该那么宠我的……”布迪淡淡一笑眼神慢慢失去光泽。
布迪的呼吸停止了,我不知道他与女皇之间的爱恨情仇,但我知道他是个背负全族仇恨,忍辱负重独自活下来的汉子,同时也是个善良的人,只是可惜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可是不管怎么样,都是因为我他才会死,我居然杀了人……
女皇将布迪的手紧紧握住,如他还活着般喃喃自语:“我说过,我会宠你,布迪……”女皇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布迪的脸颊,像是在抚摸世上最珍贵的宝贝,缓缓说道:“是我太不懂你,本以为你是真的不在意了。在我身边的这四年,我一直都想告诉你,屠杀你族人的命令不我下的,是那些想要向我邀功的臣子私自决定的。如果我早点告诉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这样一个女人跪坐在一个男人尸体边,哭的撕心裂肺,完全看不出女皇至高无上的王者霸气。如今她在我眼前的也不过是个失去心爱男人的普通女子而已。
而这个结果,全是我造成了的,我杀了人!?心中无比害怕与自责,我突然开始害怕起这样的力量,从没如此恐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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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与傲沧溟交手已经过了三天,我与玄钰的伤在被女皇奉为上宾毫不吝啬的以各种高级补品喂补之下,好的七七八八。只是小白依旧毫无消息,来到这个世界,小白从没离开过我的身边,如今的情势不得不叫我担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完全安静不下来。
一个尖细的声音在外喊道:“女皇陛下驾到。”
“这几天我一直在做善后的事,所以没能来看望辛然姑娘,姑娘的伤势如何?”女皇屏退众宫人,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明白她说的善后肯定和我移平议事大殿有关,那么大的宫殿要重建绝对不是朝夕的事情:“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到是女皇陛下……”我不知道该不该提起布迪,但如今坐在我床边的这个女皇,完全看不出当时在布迪尸体旁哭的惨烈无比的伤心样子。可是不管她原不原谅我,我自己都是无法放下我杀了布迪这个事实。
女皇露出一个淡淡笑容,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必忌讳,朕已经没事了。你也不要再将这件放在心上,你也是为阻止那两个妖人放出上古恶神。出现这样的结果也并非你所愿,而且朕先是一个帝王,然后才一个女人。作为帝王,保护朕的国家与子民是朕的职责,所以朕是不会轻易倒下的,那么作为可以拯救这个世界的直阳,也请你快点振作起来吧。”
我抬眼深深看着这个年龄与我不相上下的女子,本来是我想劝慰她的,结果反倒被她劝慰了,她如此深明大义的分析整个事件,如此冷静的分析,明明她的眉宇间还带着些许哀愁,但她的肩上却担负着一个国家。
不,在我面前的这个女子才是真正的帝王!一个永远不会被个人感情打倒的坚强女人!
只是,女皇陛下如此从容,反到要我有些不知所措:“这样啊……”
“朕这次来是问关于圣盘只事,朕都听说了,一万多年来我尧国洪氏皇族一直将圣盘当做圣物代代相传,但圣盘居然是上古恶神封印,这要朕极为震惊。”
“我与玄钰还有小白,就是为阻止傲沧溟释放恶神才来的。”只是没想到被那个变态捷足先登,但还好将圣盘夺回来了。
“朕已经知道了,朕对之前通缉你们的事郑重道歉。”女皇单腿下跪想我道歉。
一个皇帝的跪我哪里受得起!连忙起身扶起女皇陛下:“陛下万万使不得!”
女皇起身与我四目相对:“布迪是为了阻止恶神现世而死,也就等于是为我尧国千万百姓而死,不管是为布迪还是我的国家,我都求你,一定要阻止恶神现世!如果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的,请随时开口。”
我注意她此时用的不是朕,而是我,那么她是以一个普通女人的身份在求我。
我郑重的点头:“虽然我无法确定能否阻止他们,但我……会尽力的。”我拿出木倩的那个锦袋有些迟疑的说:“只是这个圣盘恐怕是无法归还了。”
女皇轻轻笑道:“送于你们好了,只要可以阻止灭世之神,一个圣盘有什么好可惜。再说我一向不信我洪氏万年的江山就靠区区一个金盘。”
听到女皇如此霸气又自信的话,我抬头对上她的眼睛,许久我们相视而笑。我发觉这个女皇到有些现代女强人的感觉。
之后女皇与我寒暄几句,就又去处理善后事宜了。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从木倩的锦袋里掏出封印。值得庆幸的是,锦袋里不止是尧国的封印,还有其它两个封印都在。但其中一个封印已经不在是金色,而是如石头般的灰色,我猜这就是化蛇那个已经打开的封印吧?能把它与其他没解开的封印放在一起,难道这个石头似地封印还有什么用处吗?
我又上下翻看着其余两个金盘,记得那天从梦中醒来锦袋里一直发烫,好似是有个封印有了反应,但事后又完全不烫了,这到底是为什么?还有梦中那女子说打开封印需要媒介,尧国的媒介到底是什么?还是说当时就是因为封印接近了媒介所以才会有反应?很多的问题如潮水般涌现在脑中,最后出现的是布迪躺在一堆瓦砾下,全身鲜血的场面。
幽冥之力真是好可怕的力量,如果可以,我再也不想使用那么可怕的力量了。
抬头看看窗外天空已经是一片绯红,又是一天了。小白你到底在哪里?我好担心你,你知道吗?我杀人了,我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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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宫一身红衣曜如恭敬的跪在大殿中,大殿之上红叶慵懒的靠坐在王座上,一头金发随意披散,粉色的衣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性感的锁骨。
曜如柔媚一笑:“宫主,两位直阳的力量均以出现,是否要展开行动。”
“一万年了,本宫总算等到这一天了。”红叶左手随意把玩着自己的金发,嘴角微挑,缓缓又道:“我们去见见我的小侍婢过得如何。”
“曜如领命。”说完曜如化作一片红色烟雾消失在大殿之上。
黑暗中的大殿之上,红叶轻声喃妮到:“一万年的空虚,终于快要结束了。呵呵……”
每个懒女人都有一个一难以割舍的情人,安就——被窝。一大早我还在睡梦中就被我们的女皇陛下慌忙的拉离我可爱的情人。
“辛然!不好了!”因为女皇对我一见如故,如今以是把我当朋友,所以女皇干脆都是直呼我的名字。
我睡眼惺忪的看着雷厉风行的女皇:“发生什么事了吗?”
女皇深深皱眉:“今早宫外传来消息,传言阴之直阳以降世,以幽冥之力驱使上古恶神作恶人间,绯月示警就灭世先兆。这谣言不知从何而起,但已经有大量的百姓相信了,甚至还有大量修仙人士打着惩奸除恶的名号向尧国赶来。”
我一下子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意识马上清醒起来:“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在极力阻止这件事的,怎么反倒成为被讨伐的对象了?!
“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如此将你推上风口浪尖,会不会是和那两个要放出恶神的人有关?”女皇慢慢分析着。
我一脸无语的撇撇嘴,说出我心里的结论:“除了木倩,我想不到这个世上还有谁忍不住的想要我万劫不复……”
“你那个表妹?话说回来,她为什么那么恨你?”女皇好奇的问。
我重重叹了口气,愁眉苦脸的一手搭在女皇的肩头说:“相信我,皇帝陛下,我比你更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