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因为身边同年龄的孩子极少,而我和木倩的年纪只差两岁,所以我们极为合得来,从小感情很好。
可是上小学后我们就分开了,见面也就逐渐变少,直到我上大学,因为我大学离木倩的学校很近,所以她偶尔会来看看我,但那时她的性格和小时我见到的极为不同了,我和她之间也好像是少了童年时那些要好的感觉。
再后来我大学毕业开始工作,和木倩虽然偶尔会见面,但她对我的态度都极为冷淡,我其实一直都不是很知道到底我做了什么,使她如此讨厌我。后来就是遇到他,我的初恋男友,我将他介绍给我的所有家人,也包括木倩,可是后来他总是要我离木倩远点,我当时不太明白,后来木倩跑来和我说她真的爱他,甚至有了他的孩子,要我成全她。那一刻我觉得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我那时一直觉得再没比被背叛和失恋更痛苦的了,而如今我才明白,其实那都只能算是人生必须面对一些小问题。比起那些,我的脑中永远都无法忘记布迪的死,夜深人静时耳边不断回荡着:我是杀人犯……
皎洁的月光下,我坐在庭院里的石座上,独自饮着酒。举起酒杯的手突然被一只大手握住。
“别再喝了,饮酒伤身,你的伤还未好。”玄钰从我的手中拿下酒杯,轻轻坐在我旁边的位子上。
“玄钰,你的伤怎么样?”上次去看他,听御医说他不只是内伤,还断了四根肋骨,腿骨也有轻微骨折。比起他,我真的是轻太多了!
玄钰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也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淡淡一句:“你不开心。”
我借着酒醉,缓缓将头靠在玄钰的肩膀上:“玄钰我杀人了,虽然女皇极力的劝慰我,说什么是为天下苍生……”我嘲讽笑道:“可是,即使是那么观点堂皇的理由,还是无法掩藏我杀人的事实。”我将双手举到自己面前:“就是用双手,我杀了人。”这些天里在夜深人静时,我不知道做过多少次噩梦,从恐惧到麻木,如今只剩下无比的自责于心痛。
许久听见玄钰一句:“辛然对不起……”
我抬起头好奇问玄钰:“为什么要道歉?”
“是我没有能力保护你,将你牵扯进来。”玄钰握紧的双拳爆出青筋:“我还差点……差点就杀了你。”
我这才想起对付傲沧溟的时候,还好那变态发疯为我挡下那掌,原来玄钰一直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释怀一笑,一手轻拍在玄钰的肩膀上:“别在意,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玄钰深深皱眉:“不,我被仇恨冲昏头脑,当时只想杀了他。如果……”我感觉到玄钰的身体轻轻颤抖:“如果不是傲沧溟挡下那掌,如果你当时死在我的掌下,如果……”
我用双手托起玄钰的脸;使他与我对视:“玄钰你看着我,我现在很好,我还活着,这就是结果。所以你真不用太在意。”
话音刚落,下一秒玄钰紧紧抱住我,一言不发。
本来我为杀了布迪不断的自责的,现在却变成我在安慰玄钰,我无奈的撇撇嘴。将头枕在玄钰的肩膀上,轻轻说:“玄钰,我很怕我的力量,如果可以,我不想再用那么可怕的力量了。”
半晌的沉默,我以为玄钰不打算回答的我话时,玄钰突然张口:“那请把你的幽冥之力给予我吧,就由我来做你的剑,帮你扫清前路可好?”
我想如果是玄钰的话,一定可以驾驭这样强大的力量吧。
我轻轻点头:“恩。”
过了许久玄钰依然紧抱我,似乎都没放开的意思。但我却坚持不住了,意识好像是越来越模糊。
“玄钰?”
“恩。”
“我的酒劲好像上来了……”
那天晚上之后的事,我事后怎么也想不起来,但每次向玄钰提起那晚后来发生了什么,他总是红着脸撇开视线,因此我一直都是怀疑那晚我也许是在酒后调戏了他,甚至是做出了什么出圈的事吧……
只是,我从来都没想过,那可怕的幽冥之力却改变了玄钰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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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与傲沧溟一战,时间已经过了三天。不知道是不是身为直阳的关系,我身上的内伤居然仅仅几天就好了,玄钰就更夸张,身上多处骨折居然全部痊愈,对此御医大呼奇迹。
除此以为,三天里大量修仙人士打着除去奸邪的名号不断涌进尧国,虽然尧帝相信我的清白,但只是一夜之间我就莫名的称谓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人们都相信了那个颠倒黑白的谣言,更有甚者,居然说我要放出被封印的赤魔实现白溪大神的预言。
对于谣言我十分愤怒,明明在拼死拼活的为这些人极力阻止着傲沧溟那个变态,最终居然成了被追杀的目标。但怕为尧国带来更多麻烦,我忍着怒火不得不和玄钰悄悄从尧国离开。
只是我是打死都不想再乘玄钰的剑了,玄钰无奈,为掩人耳目,只好与我扮作一对夫妻,共乘一匹马。
提前声明哦!我可不是故意卡油才假扮夫妻的,因为我身形过于圆润,扮男人一眼就看穿了,再加上姐我不会骑马,于是玄钰提议办成夫妻路上也更好掩人耳目。
……
马儿悠哉哉的晃荡出尧国国都,路上依然不断见到打着正义旗号来来讨伐我的修仙人士。但是,不知他们如果知道了我就那么堂而皇之的与他们擦肩而过时,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抬头看看艳阳高照的天空,已是深秋季节,微寒的风吹在脸上带着淡淡的酥麻感。
“玄钰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我依靠在玄钰怀里转头问道,修仙门已经不在了封印也已经到手,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玄钰依旧是淡淡无波的口吻:“去占星阁。去找占星子师叔,我想他也许有办法解决封印的问题。”
我轻轻叹了口气:“小白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要是他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从来到这个世界小白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如今少了他,我总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我已经交代给尧皇了,如果她见到小白,会转告他我们去了占星阁。”玄钰顿了顿又说:“其实我想以小白的能力,只要他想找到你,怕了也是很容易寻的事。”
我想玄钰指的应该是小白灵敏的嗅觉吧。我忍不住释怀一笑:“你说也许很对。”小白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远处一片灰尘四起,好像有大量人马正往我们这边赶来。不会是那些修仙人知道我们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吧?
转顺间一群人已经在行至我们面前,一阵烟尘呛得我几近睁不开眼睛。烟尘之中只听一个粗犷的男人声音:“两位前面可是尧国国都尧光?”一个高大健壮的中年男子坐于马上对我们抱拳。
玄钰镇定无波的答道:“正是。”
“多谢。”中年男人正欲驾马,动作突然一顿,又转头打量我与玄钰:“不知两位是要去哪里?”
难道被发现?我心中一阵惊慌,我完全相信玄钰的能力是可以对付这些修仙人的,但如果在这里和他们交手,那绕光里的其他修仙人势必会发现我们的行踪,到时,就不是对付这几十号人了,最重要的是……要是和他们打起来,就更加确定了我们的对立关系。这……
玄钰握住我的一只手,暖暖的温度,使我浮动的心也立刻平静了下来。
玄钰缓缓答道:“在下与妻子打算在尧国四处游玩一番,并无指定地方。”我转头看看一脸淡然的玄钰。顿时无比佩服:大哥你的冰块脸原来还有这么好用的一面,那就是撒谎都面不改色!
中年男子皱眉看看他身后的一名山羊胡子的男人,山羊胡子的男人开口道:“启禀掌门消息说是两男一女,应该是三个人才对,不是他们,我们还是不要在耽误时间才是。”
中年男子点点头,对我们抱拳说句:“告辞!”转头对回身对后面近四五十号人说:“前面就是了,我们走。”说完一群人驾马即使而去。
又一阵烟尘,那几十号人消失在远处的路尽头。看来我的号召力还真大。不过,他们说是三个人,难道小白没有落在木倩手中?想到这里我心中顿时一宽,可是如果小白没有落入木倩手中,那小白又在哪里?难道受伤了,所以回不来了?
不对,也许还有另一个可能,散播谣言的不是木倩,而是其他人,这人还不知道我们与小白失散了所以传出的这个消息。可是我实在想不出来,除了木倩还有谁那么想要至我于死地?
那天之后尧国似乎成了‘旅游胜地’,众多要讨伐我的,还有更多要看热闹的的,纷纷聚集到尧国国都,尧国一时间变得热闹非凡。而我与玄钰也算是一路无险抵达占星阁。
占星阁大殿一头白发的占星子手持蒲尘,看到我与玄钰露出一个慈祥的笑:“老夫已恭候多时。”
“师叔,我这次来是……”玄钰话还未说完,占星子便打断了他的话。
“老夫知道你们是为封印之事而来,但老夫只能说无能为力。”占星子微微皱眉,看上去有些为难,半晌又开口道:“天下到处传遍阴之直阳欲唤醒赤魔,白溪大神的预言即将实现。这个传言必是有人故意为之,你们如今的处境非常危险。”
我顿时泄了气:“这些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可是如今小白不知所踪,傲沧溟与木倩也不之去向,虽有封印,我们却完全不知道要如何藏起它,简直一团乱。”
占星子眼神一怔:“你说什么?傲沧溟?”
我将木倩和傲沧溟联手欲得到封印之事说出来,占星子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看来这事极为不妙,可是话又说回来,傲沧溟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从万年前就想得到封印?
占星子深深皱着眉,不断摇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傲沧溟,这个名字是传说万年多前白溪神除去的万年黑蛟龙的名字。据说,万年黑龙一直想要解开封印,召唤出灭世恶神。如你们所说之前他是死魂,很有可能是当年黑蛟的怨气使他以死魂的形式复活了,但如今他得到阳之直阳的纯化之力,不但死气得以净化,还重新得回肉身,力量只怕比当初与白溪大战时更加强大了。”
回想与傲沧溟一战时,他的力量确实很强大,我想即使是我当时的幽冥之力也无法打败那个变态吧。
“纯化之力到底是什么?”玄钰问道。
占星子轻轻捋着胡须:“阴之直阳的力量,是来自冥界的幽冥之力,执掌所有的冥界力量,也就是破坏之力。同理,阳之直阳的力量就是这个世界上可以净化一切罪恶之物的净化之力,称只为纯化之力。”
纯化之力……难怪当初见到傲沧溟时感觉不到他身上任何一点死气。
但如此说来,不是我的力量更大才对?那可是破坏之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