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冰玉干咳出声,望向沧听嘴角掀起讽刺的一笑,“你爱他吗,呵呵,那你可知道他是否真的爱你呢?”冰玉似笑非笑的看着沧听,眼中闪过一丝残忍。
沧听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带着疑问的寒光,“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
“你们在干什么。”冰玉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浔邪站在房门口脸上带着惊讶的看着她们,最后将目光定在了地上的冰玉身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冰玉看见浔邪,心猛地一惊,对上他发寒的双眼颤颤的张口,“臣妾……”
“算了,本王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滚下去。”浔邪不耐烦的打断她,看了一眼她,眼中带着略带深意的警告。
浔邪的目光让冰玉心底发凉,挣扎着站起身,“臣妾告退。”说完踉跄着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沧听,那是沧听说不清楚的眼神。
“宝贝儿,你没事吧。”冰玉离开后,浔邪便急急的走到浔邪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她紧张的问道。
沧听对上他担忧的双眼,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浔邪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牵起她的双手握住,双目满是歉疚,“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我没想到她回来。”
沧听抬头看着浔邪,此时他的眼中是深深地心疼还有歉意,这一切都不是作假,但是冰玉刚刚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浔邪见她这样看着自己,心中莫名的不安,轻轻的问道:“宝贝儿,你怎么了?”
“你想知道刚刚冰玉和我说什么了?”沧听眼睛幽深的看着他,双眼深邃无比。
浔邪心中一沉,但是脸上却是笑容,“她给你说什么了呢。”一副好奇的样子看着她。
沧听认真的看了他一会儿,忽而微笑道:“因为你的处处留情,看吧。小妾都找上门来让我离开你呢。你说我是该不该走呢。”
“喂,天地良心啊。我可是对咱家宝贝儿一心一意的。”浔邪听罢立马举手发誓证明自己的清白,心中却是莫名的一松。
“宝贝儿吗,嗯?”沧听瞅了他一眼,脸上满是疑惑。
“嘿嘿,宝贝儿就是你啊。昨晚上你不是也没反对过嘛。”
昨晚吗?脑海中回想起昨夜耳边那不停的密语,双颊微红,羞恼的瞪了他一眼。
“呵呵。”浔邪掩嘴偷笑,现在的她哪里还有之前那云淡风轻的模样,脸上满是恼羞成怒的不甘。
“还笑。”沧听看他抽动的双肩,愤怨的刮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浔邪止住笑意,将她搂在怀里手不停的在她背上安抚,“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还是我心疼来着。”
听此沧听唇角微勾了勾,将头埋在了他的怀中。良久之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望着他,“对了,你房里是不是有一把琴?”她并没有直接问,但是她相信他能理解。
“你看见了?”浔邪看着她,语气比之前明显暗沉了很多,“我母妃的琴,可是弦断了。”语气中颇有叹息的味道。那是母妃留给他唯一的东西,可惜他连这唯一的东西都没有保护好,被宫里的那些女人给弄坏了。
沧听看出了他眼中伤感和自责,她的心中像是被深深地一抓,有些疼。沧听双手捧住他的脸,笑容满满的道:“我可以把它修好。”
浔邪眼眸瞬间睁大,惊讶出声,“什么。你可以修好它?”
“嗯哼。”沧听莞尔一笑。
“可是我请了好多有名的琴匠和琴师他们都说那弦是一种他们不知道的蚕丝制成的,若是不知道是何种蚕丝的话根本就无法修补,宝贝儿你要怎么修呢?”浔邪双手抓着她的双肩,眼中光芒四射,有些激动的说道。
“我自有我的办法,你不必多问,只要把琴交给我就好了。”她可以猜到那把琴对浔邪的重要性,怕是琴妃留下的遗物。不过那却是是把极佳的百年凤尾琴,从外表就可以看得出来,若是修好了的话那么弹出来的曲子必是音质极佳,余音绕梁之绝唱。
“嗯。”浔邪感激的将沧听搂在怀里,她简直是宝,带给他太多太多的惊奇和惊喜。
浔国皇宫乾坤殿,浔皇坐在正中央的宝座上,曾经俊逸非凡的脸上此时已带着饱经沧桑的皱纹,白发斑驳,但是双眼却依然透着精锐的光,看着房中坐在椅子上的人,想了很久才张口说道:“邪儿,听说你和南国那十七皇子妃走得很近?”
浔邪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看着小心翼翼的浔皇轻笑了一声,“皇上不是都已经查得很清楚了吗,还来问儿臣不觉得多此一举?”冷硬的语气。
浔皇似乎对他这种态度似是见怪不怪了,并没有发怒,反倒是尴尬的笑了笑,“父皇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关心下你,你不要生气。”随即试探性的问道:“是真的喜欢吗?”
浔邪看了看浔皇,没有出声。但是浔皇却看见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而且依暗卫报上来的事情看来自家儿子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女子,心中也不由一喜,临近三十的儿子貌似终于开窍了,不再排斥女人了,与平常的父亲没有什么不同,浔皇问了句,“那女孩子是个怎样的人呢。”
“倾国倾城,绝世风华。”浔邪想着那一袭桃衣负手而立的女子,眼中满是笑意,这个世界上怕是再也找不到像她那样的女子了,无论何时都给人一种全然的感觉。
浔皇看着自家儿子眼底那藏不住的笑意,脸色大好,心底不禁疑惑,那女子真的这么好吗?那次入宫的时候他并没有多家注视,现在他还真的有些好奇是怎样的女子能够让自己这对什么都不在意的儿子这样的在乎了。
浔邪看着浔皇那闪烁的眼睛,心下警铃大作不由冷下了脸,“我警告你,不要去招惹她。”
“呵呵,不会不会。”浔皇马上保证道,其实心下却是在想一定要找个时候去看看是怎样的女子。
“最好如此。”浔邪冷哼出声,从椅子上起来,扯了扯衣襟,“很晚了,我先走了。”说完也不等浔皇说话,便离开了大殿。
浔皇坐在大殿上看着消失在殿内的浔邪,脸色慢慢的淡了下来,眼中包含了太多的辛酸,邪儿,是父皇对不起你啊。
浔邪离开大殿之后便向着翎雀阁的方向走去,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过她了,早就想见她了,今晚再怎么说也要去看看了。深冬寒雪又是呼呼的风声,但是浔邪却一点也不觉得寒冷,只要一想到沧听他便心中觉得暖意无比,脚步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许多。
可是在接近翎雀阁的时候他却停住了脚步,因为靠近翎雀阁的亭子里站着一个人,那人看到他来像是预料之中似的,看着他道:“坐下喝点酒如何?”
浔邪笑了笑,爽快的走到亭中在石凳上坐了下来,“真是很巧啊,这么晚了,皇子还没睡。”
荆木俞铮看了他一眼,将早已经放置好的两个大碗里倒满了酒,说道:“不是巧,我是故意在这里等你的。”
浔邪宛然道:“这样啊。”端起酒喝了下去,一碗酒下肚顿时整个身体也跟着热络了起来,赞叹的说,“这酒不错。”
荆木俞铮看了浔邪一眼,眼神沉了沉,看似随意的道:“雪儿也说这酒好。”
“雪儿?”浔邪错愕了一下,随即想到他口里的雪儿是谁,看着荆木俞铮的眼色变了变,笑道:“是吗,原来本王和她这么心有灵犀。”
荆木俞铮端着酒碗的手一顿,放下碗看着浔邪的眼睛顿时锐利起来,“浔邪,离她远一点。”
“若是本王是你的话,绝不会说出如此‘冒昧’的话,尤其是现在你正处于身处别人的地盘。”浔邪双手环胸,语调悠长的说道。
“呵。”荆木俞铮轻笑出声,“浔邪你别在这里说这些,你知道我并不怕这个的。”眼神怒放着寒光,“我再说一次,离他远一点,她是我的皇妃。”
“你的皇妃,你确定?”浔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中带着讽刺。
荆木俞铮瞳孔一缩,“你这话什么意思。”
浔邪一直笑一直笑,良久之后才缓缓的启唇,看着荆木俞铮,幽幽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吧,她早已经是我的人了。”
“砰。”石桌上的酒碗顿时破裂,酒水四溅,溅在了两人的身上,荆木俞铮双眼已经寒得不能再寒,看着浔邪恨不得将他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