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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宫变

冷王妃:帝女的绝世之恋 蓝星 2024-11-25 12:21
出口的确是在假山下面的山洞里,这里平日里走动的人本来就少,凤羽小心的走出了假山,躲在一旁的树后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王府内早已经烟雾弥漫,不远处的正厅已然被熊熊大火包围,而凤羽所在的花园中亦是被滚滚的浓烟包围着,正好将她隐藏起来,看着这个自己生活了十年的地方一点点的被大火吞噬,凤羽心底亦是难过不已。
这里是她三十多年的记忆中唯一温暖过的地方,想着此刻生死不明的父王母妃,凤羽的心底更加难过,然而她也仅仅只是沉思了片刻,现在她还没有过多的时间来伤春悲秋,她如今需要做的,是如何保证启儿和自己的安全,然后找到司寇逸。
园子里不时有士兵慌乱的举着火把四处游走,外面的情况如何她也无从知晓,司寇逸有没有攻入墨城,司寇睦又究竟是输是赢?这些她都不知道,凤羽眉头微皱,如今之计,恐怕也只有等大火熄了以后,才找到能够出去的方法,心下如此想,凤羽小心的退了回了假山下面,重新朝密室里走去。
而她却根本不知道,那些拿着火把的士兵之所以如此慌张,并不是要继续放火,而是已经收到了四大城门被破的消息,忙着赶去支援。
已经攻下的四大城门处,身穿铠甲的骑兵率先冲了进来,手中的刀剑挥舞着,将抵抗的禁军打的节节败退,而防守最坚固的北城门处,此刻堆积的尸体,已然让侥幸剩下的人胆战心惊。
那是修罗,这是濒临死亡前的人最后的感想,而后,尖锐的锋芒划过他的脖颈,他睁大眼睛,再也没有呼吸,恐惧的目光中是司寇逸染血的铠甲,俊逸的容颜上是嗜血的锋芒,手上的长枪,是修罗索命的绳索,司寇逸一马当先,所过之处,一片血流成河,狠厉之气,三尺之内,让人胆寒。
身后一众精锐骑兵,跟随他们的将军一起,朝着皇城的方向,开出一条长长的血路,而他们之后的城楼之上,司寇云嘴角含笑的看着那犹如地狱中而来的男子,嗜血的气息便是见惯死人的他都忍不住心颤。
“这司寇逸的狠厉,若在假以时日,恐怕无人可及。”司寇云身旁的贴身侍卫开口道,此人正是黑白罗刹锁魂刀之一的陈雷,而另一个,正是被司寇云派去保护凤羽的陈雨。
“呵呵,你不就是索命的罗刹吗,难道连你也害怕了?”司寇云含笑着道。
“便是罗刹也会有害怕阎王的时候。”陈雷坦然的回答道,司寇云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士兵不断的朝着皇城的方向涌去。
“陈雨还没有回来?”司寇云问道。
“是,我发了联络信号也没有消息,恐怕是那个小郡主那里出了问题。”陈雷道。
“派人去看看,可不要把本候的礼物给弄坏了,本候还等着敲竹杠呢!”司寇云笑着道,陈累道是,下了城楼,而司寇云亦是在众人的陪伴下朝着皇城走去,他可不想,错过了重头戏。
庄严雄伟的皇城大门尚来不及闭合,已然被蜂拥而至的重甲铁骑冲破,正天门前,双方士兵交战在一起,刀剑碰撞,喊杀震天,温热的鲜血让青石地面千沟万壑,无数的生命瞬间消失,为着那通天的阶梯再次垫上自己卑微的白骨,司寇逸站在皇城门口,冷眼看着胜负已定的局面,风霜雕琢的面容上,是比这尸横遍野的正天门还要冷漠的残忍。
正天门形势已成定局,司寇逸抬手一挥,身后整装待发的士兵迅速朝着皇城两边包围而去。
此时,天牢内,司寇睦看着跪在地上颤抖的人,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城门陷落,皇宫已经被司寇逸包围,呵呵,为什么到最后,自己还是输家。
睁开眼睛,司寇睦看着跪坐在地上抱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司寇铭的女子,讽刺般的笑着道:“如今的结果,你可还满意?”
苏潺早已经泪流满面,精致的妆容已然被泪水化开,微乱的发髻是从未有过的狼狈,雍容华贵的女子此刻眼底满是悲伤和绝望,片刻前,当司寇睦将毒酒灌近司寇铭的嘴里时,她的世界,便已经轰然倒塌。
苏潺仿似没有再看见她,她低下头,手指于早已经昏迷不醒的人十指相扣,呢喃的说着:“我们终究还是要先走了,以前我总害怕,凤儿和启儿还那么小,没有了我们,他们该怎么办?很多次都想带着他们离开,离开墨城,离开这里,可是,我终究还是舍不得你……如今,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凤儿一定会照顾好启儿的,就算你怪我,我也不能扔下你一个人,你要在奈何桥上等着我,我害怕,走错了找你的路……”
轻声的言语,似是情人间的呢喃,所有的人都静静的看着这一刻,时间仿似瞬间定格,知道司寇睦愤怒的拉起苏潺走出天牢,所有的人才回过神来,而苏潺,却好像失去了力气一般,任由他托着毫无挣扎的出了天牢。
而他们之后,一众侍卫亦是走出了天牢,却见躲在暗处的一名小太监,匆匆的跑了过去,将什么东西,送进了倒在地上的司寇鸣的嘴里。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司寇睦端坐在高台之上的龙椅上,手扶着那盘旋在座椅上的金龙,用着一种无法诉说的眼神,看着那缓步走进大殿内的人。
而他的一旁,裹着凤袍的苏潺沉默的坐着,而眼神中,却似早就没有了任何的色彩,空洞的看着前方,直道司寇逸和司寇云走进来,她才调转视线,静静的看着他们。
“我和老四争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最后的赢家居然是你,可笑,可笑啊!”司寇睦开口道。
“呵呵,成王败寇,大王爷该是很应该看开的人才是嘛!”司寇云一脸无害的笑意,司寇睦此时才转眼看着他,眼底是滔天的恨意。
“司寇云,你枉为你父之子。”司寇睦道。
“呵呵,瞧王爷说的,我父王的确是欠你一个承诺,你要本候带兵到墨城,本候带来了,没有违背王爷的意思啊。”
呵呵,司寇睦冷笑道,是啊,的确是带了,结果却是帮着司寇逸来打自己的,任他如何想都想不到,这从未和司寇逸有过交集的平原候,居然是他的人。
“父皇怎么死的?”司寇逸打断他们的对话冷声问道。
“怎么,现在来装孝子,要为他报仇?”司寇睦讽刺一笑接着道:“是啊,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不过给了你一个名正言顺坐上这个位子的机会罢了。”
“我最后问一次,父皇是怎么死的?”从头到晚,他便那样立那里,似乎从来没有移动过分毫。
“父皇,是中毒死的,他串通了刘顺,日日给父皇吃慢性毒药,直到你离开之后,父皇便驾崩了。”司寇睦没有说话,而一直静坐在旁的苏潺却仿似回神了一般,开口说道。
握着长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伟岸的身躯仿似瞬间镀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孤寂,便是一旁的司寇云都有些担忧的看了看他,司寇逸微微低下了头,仿似又看见了那个陪伴自己长大的男人,很多时候司寇逸都在想,或许自己从未觊觎那众人仰望的宝座,只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把他当过皇帝,对于司寇逸而言,皇上只是他的父亲,一个小心的守着自己的父亲。
高大的身影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本伫立的地方,而高台之上,司寇睦惊恐的看着已然贯穿自己心间的长剑,片刻间,鲜血顺着嘴角缓缓的流下来。
冷峻的容颜没有任何的表情,司寇逸抽出长剑,看着颓然倒地的身影,甚至连一个字也不愿意在多讲,缓步的朝着大殿之外走去。
而苏潺,沉默的看着他渐行渐远,突然开口道:“九弟。”
司寇逸停下脚步,却不曾转身,司寇云倒是抬眼看着她。
“答应我,保护好凤儿和启儿,可不可以?”苏潺泪眼迷蒙,已然看不清那高大的身影。
许久之后,才听他道:“好。”
说完他再也不做停留,径自走出了大殿,司寇云担忧的看了看他,又转头看了看身后的苏潺,亦是疾步跟了出去,而他们之后,苏潺扬起了嘴角,她等到这一刻,要的也不过就是他的这个承诺罢了,如今,一切都结束了,苏潺一个转身,撞在了身后金龙盘旋的廊柱之上,鲜血缓缓渗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仿佛又看见了自己的故乡,那如仙境一般的岛国之上,司寇铭站在那里,微笑着向自己伸出手来。
而两人方才走出大殿,便见陈累走上前来,在司寇云耳边说了几句,司寇云挥挥手让他退下,方才看着司寇逸道:“本候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司寇逸转身看着他,什么也没说,然而那扑面而来的寒意还是让司寇云瑟缩了一下,无奈道:“我就知道你不会选,好吧,好消息就是,四王爷死里逃生,大难不死,而坏消息就是,四王爷府已然成为一片火海,而烁阳郡主和小王爷,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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