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浩的马刀速度极快,在瞬息之间,就斩到了张扬的胸膛之上。
眼看张扬就要死在马刀之下时,他的脸上居然显出诡异的笑容,让许浩看得大惊失色。
与此同时,张扬的身体在超出常理之下,快速斜倾向右侧,避开胸膛要害,以左手架上马刀,硬是受了许浩一刀。
“嚓!啪!”许浩的马刀斩入张扬的左臂,而张扬顶着巨疼,用左手硬将马刀锁住,让许浩移动不得。
“嘿嘿!许浩,你太高估自己了!你想拼命,我就让你看看,谁比谁更能拼!”张扬狠声说着,右手挥剑,如灵蛇出洞般,快准狠的直刺入许浩的心房。
“啊!张扬,你……你果然够狠!我……我输得心服……口服了!”
许浩震惊得瞪大双眼,发出一声惨叫后,伤感说道:“看来,我永远是个失败者。她喜欢的人是你,果然没选错人。她……也来了,你会狠得下心杀她吗?哈……哈哈……”
张扬听着许浩的遗言,神色愕然,心中一片迷茫。
许浩口中的“她”是谁呢?听许浩的伤感口气,显然是深爱着一个女子,而那女子喜欢的人却是他?这是不是笔一夜风流的糊涂帐呢!
“头儿,你没事吧?”
“张扬,你不要紧吧?”
“张神使,这伤口可不轻啊!”
“来人啊!快给张神使上药,包扎!快!”
众人见张扬赢得极险,全都冲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关切叫喊着。
张扬将心中的疑惑放下,由着汉军为他包扎止血,轻笑道:“呵呵!以这样的小伤,换许浩一命,值了!我不引他拼命,杀他可就要费事了。”
原来许浩的一切,全在张扬的算计之中。李广深感佩服,赞许中带着不解道:
“张神使,你的身手果然了得啊!只不过,以本将看来,凭你的身手,完全可耗尽他的锐气,再反击他也不迟。你没必要……”
张扬轻摆了摆手,正色说道:“李将军,这里火势越来越大,又离定襄不远,匈奴人随时都会赶来。本神使必须速战速决,也好给我们留出撤退的时间。”
“原来如此,张神使,你真是考虑周详!”李广恍然赞许道。他没想到,张扬在生死对决之时,还能分心考虑得那么多,那么细。
“好了!咱们快离开吧!”张扬看着火光越来越大,就说道:“李将军,请你派人上山接王神使,咱们在山下会合吧!”
李广点头,命人去接王心欣后,想及战马和弓箭,就乐呵呵的赔笑道:“嘿嘿!张神使,咱们这次缴获这么多战马和弓箭,可是收获巨大啊!嘿嘿!你看,这些缴获……”
战场上的缴获,按规矩都必须上报后,再由上级分配处理。李广的神情和话气,已告诉了张扬,是想私分缴获,好让将士们都装备上好东西。毕竟匈奴的战马,可比汉军中配备的战马强盛不少,谁不想拥有呢?
对于这事,张扬倒也不在乎,轻笑说道:“呵呵!李将军,本神使可不知道有什么缴获啊!”
“哈哈!张神使,本将就知道,你是个好说话的人啊!那你休息片刻,本将安排一下后,咱们就可出发了!”
李广大喜,急忙转身去私分缴获,这下可乐透了汉军将士们。
张扬看着汉军将士们在选马,就起身走到火场旁,在神秘一笑下,提剑留字于地。
郭阳好奇之下,走近看清张扬所留字后,脸上露出开心至极的笑容,那样子隐隐透着邪味。
当张扬率领汉军离开后不久,被烧成焦土的营地外,就赶来了数千匈奴骑兵。
领头者看着满地的尸体,极为震怒:“快派人去看看,是否还有活人?还有,一定要找到许神使!”
“是!陈神使!”匈奴骑兵领命而去后,回来报道:“禀陈神使,营中四千余人,无一生还。而许神使,也战死了。还有……”
这位陈神使,正是血狼佣兵中,与许浩齐名的“嗜血魔狼”陈魁。他与许浩是生死之交,感情比亲兄弟还亲。
如今听闻许浩战死,陈魁心中大悲,愤怒喝道:“还有?还有什么?快说!”
匈奴兵惶恐答道:“陈神使,在营地外的地上,被人刻一排大字,你要去看看吗?”
陈魁错愕,居然还有人留字?他想这应该是条线索,就向着留字处行去。当他看到地上的大字后,气愤到极点,差些喷血昏倒。
“张扬到此一游,取许浩之命,战马三千,以做路费。”
“张扬,原来是你!好啊!我要你血债血偿!”陈魁怒极攻心,疯狂的向着天空大吼。
张扬茫然不知陈魁的怒吼,在与满脸不高兴的王心欣会合后,在承受了王心欣一顿关切的抱怨下,就跟随着李广向着雁门方向撤退了。
要撤退,就要登上战马。张扬抚摸着雄健的匈奴战马,心中思绪翻腾,澎湃不已。
在他的深心处,一直想往的,正是铁马金戈的热血生活。想到冷兵器激战的场景,想到两军冲杀的雄壮和威武大气,他的热血就沸腾!
而且,要是对付匈奴人,那就是骑兵战了!纵马草原,孤军深入,千里奔袭,封狼居胥,何其快哉啊!张扬这名字,一定可以流传千古的!
他的脑海中,兴奋得不断丫丫胡想,就连卫青和霍去病该做的事,都想替二人去完成了。
不过,在他想到纵马草原和千里奔袭时,不由得突然悲摧了。不仅是张扬悲摧,就连一旁的王心欣、郭阳和赵德柱也都悲摧了。
骑马?骑术?这是什么东西?听是听得多了,可没学过啊!
张扬和郭阳在登上马之后,就大出了洋相,引来将士们的一阵哄笑。
王心欣觉得丢脸至极,真想找块豆腐给张扬,让他自己撞死算了。这也算是特种部队的精锐,这就是最佳人选?居然连骑马都不会,真没脸见人了!
还好有善解神意的李广在,替张扬解围道:“哼!你们都笑什么?难道你们的骑术,都很了得吗?神使们生活在神界,平日里只会飞,那骑过马啊!”
替张扬找了充分的理由后,李广就向张扬说道:“张神使,你尽管放心,等回到雁门后,本将就安排最好的御马名师教众位神使骑术,保证几天就能学会。”
张扬感激的看了眼李广,心中无奈,只得骑在马上,由将士们带头,牵着向雁门进发了。
在两日的马上生活中,张扬、王心欣、郭阳和赵德柱从起初的不适应,也渐渐变得习惯了。唯一让四人头疼处,就是常坐马上后,屁股实在受不了了。
为此,张扬还特别留意了李广和众将士们,发觉他们都没有屁股不适之态,心中大感疑惑。难道说,古时候的军人,连屁股肉都训练到了。看来以后对郭阳他们的训练,在这方面也该加强才行。
郭阳似知道张扬心中所想一般,慌忙手挡屁股,害怕的远离张扬,不敢再靠近了。
在经过两日多的马上辛劳后,雄伟的雁门关终于出现,看得张扬他们大喜过望。到了雁门,他们不用再在马上受苦,让屁股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