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俊明对着刘隐笑了,空荡荡的四周回荡着他的笑声。
对于刘隐的话,他并没有一丝害怕。潮湿的地面,水轻轻飞溅。
污水溅到他的脚踝,刘隐站着一本不动。气势上不能输,他相信他不会死那么快。
想杀死他,在这种偏僻的地方早就能动手了。不用把他关进来,刘隐攥紧拳头。
“你很生气吗?”井俊明问道。
“那本书会害死你的。”刘隐还是说着这个。
哪怕他不害怕,也能反驳一下对方。这就是传说中的放狠话,刘隐在这种情况只能如此卑微。
“会害死我,也会令我永生。”他说着就转身,“趁热吃吧。”
刘隐看着他消失在路的那一头,铁门拉出,随后光线一点点变细,直至消失。
周围再度变成黑暗,刘隐端起汤圆。他想起了古代的银针试毒,但是他很快就吃了。
芝麻味的,不论是有毒还是没毒,他实在是太饿了。不过相比于此,他在这还是有一点收获的。
不是很烫的汤圆,几分钟就吃光了,姜汤也喝了。他走回床边,又掀开了底下的被子。
这是木板床,木板上铺着一张被子,那也是臭味的主要来源。通过凹凸感可以知道,这木板床上刻了字迹。
一则奇怪的字迹,不过还是能辨认出是什么字。他拿保温杯中的水沾着手,手指划过木板凹下去的部位。
随后把床拉到门前,外面细微的灯,还是能看到的。字迹出现了,这是由人写下来的。
刘隐好几天没洗澡,许多痒的地方都起了红包。太痒了,他忍受着皮肤的瘙痒。
外面,柯冷雪出了门。她在想这家伙怎么不回微信,既然如此就没有通话的必要了。
c市的大新闻她全看了,闹得沸沸扬扬的无非就是竺良平救人,井家人反咬一口。
网友声讨中的井家,连家门大宅都爆出来了。那个地方,跟刘隐发的地点,是一样的。
所以刘隐就是插手了别人的事情,真是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柯冷雪开始懊恼,这家伙就不会安分一点吗?
但是碍于上次帮过她的份上,她就勉强回报一下。但更多的不是感恩,而是因为那个梦。梦中反复出现的书,刘隐知道不少,倒时候可以问个明白。
想找他问个明白,他就不能死。柯冷雪直奔井家大宅,没有一点迟疑。
洗车店内,今天人不多。偷懒上厕所的他,偷偷刷了个手机。刘隐这家伙好几天不回微信了,难道真的出事了?
刘隐可以说是他的救命恩人,在当时竺良平被诬陷时,网友声讨他,刘隐是第一个相信他的人。
他是一个好人,会有好报的吧……他只能为刘隐祈祷,其余的什么也不能做。
这时,车上的秦娅在犹豫。刚刚打过去的电话,又没有接。似乎是出事了,手机没电不能求救。
她开始想要不要报警,那个男人的声音很可怕,刘隐就在他手里。
“你怎么了?似乎有心事。”祝俊看着她问道。
“我,我……”她吞吐着,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说吧,没事的。”祝俊对她说道。
“有个人,好像出事了。”秦娅开口说道。
“出事?什么事?”
“不知道,微信不回,电话不接,接电话的男子是个不认识的,好像那个人被他抓了。”
“报警?”祝俊的反应跟大部分人一样。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报警能解决的。”她说得很委婉,其实就是感觉这事情超出了科学范畴,简称灵异事件。
“你是想说,这次的事情很可怕对吧?”祝俊边开车边问。
可怕这个词,代替了灵异。
“对的,我……害怕。”秦娅在这反面表现得害怕。
事实上,在上次魔曲后,好朋友的死亡,给了她很多恐惧。再加上她本人也受到那些诡异事件的影响,害怕是正常的。
而且跟祝俊在一起这么久,秦娅胆子也小起来。很多不愿意做的事情,她都愿意去,为秦娅去。
这种安全感,让她安心。她胆子也不像之前那么大了,反而有点像小女生。
“昨天跟你说的吧。”祝俊继续说道,“既然如此,还有时间,不要害怕。”
“观察一下,再决定要不要报警。”祝俊做事还是比较谨慎的。
那晚进秦娅房门的那一晚,她看到床上的秦娅,那种空洞无神的眼神。他就知道事情不简单,地面的狼藉也没有收拾,在她的指示下进厕所水桶里拿了手机。
尽管祝俊一再表示,这手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是秦娅的眼神很可怕,非常非常害怕。
无奈之下,只能陪了她很久。当时他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哪有成年人害怕用了这么久的手机?不可能的,这显然不合理。他能想到的,就是诡异和离奇。
这次也是一样的,他一只手握着她的手,秦娅转头看向他。
“别怕,我在你身边。”
井家大宅内,井俊琳关着房门,她被子盖得严实,似乎还在发抖。
被子里的她,还是充满恐惧。她现在是老太婆,一个70多岁的老太婆。刚刚宁觅双和井俊明敲门问她,她都不为所动。她不敢出去,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这副鬼模样。
白发苍苍的老太婆,一脸的皱纹。她明明还是一个年轻人,还是漂亮的主播。
这几天伤痊愈了,刚想开播,没想到全变成这样。她掀开被子,看到黑色电脑屏幕上的自己,发疯地将手机扔过去。
显示器倒了,看到她的脸才喘口气。别说别人了,连她的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
又老又丑,恶心的老太婆。她抓着自己的头,几根花白的头发掉下,偶尔还有一根黑色的。
老丑的老太婆,这样的她还怎么直播?别人都看不起她,她都不忍直视。
看着掉下的显示器,她悄悄穿了鞋,连下床都没力了。她走了几步,却发现双腿无比沉重,而且很吃力。
她迈开腿,脚下却有阻力,一下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