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俊琳倒地的声音,没人听到。井俊明找了一圈,发现她们都不在。
锁在房间的井俊琳,就连宁觅双也不见了。两个女人怎么这么奇怪?
这时,宁觅双打开门走出来,她走向井俊明。
“高飞的尸体,我们要处理了。”宁觅双对他说道,“医院那边打电话过来了。”
“那你就去啊。”他对她说道。
“我不去,我不想去。”宁觅双摇着头说,“我不能去,我去不了。”
有点奇怪?之前让她出去她也是不去,有这么害怕吗?井俊明皱了皱眉,继续问:“你没事吧?”
“没事啊……”她显然不愿意说。
“没事就去啊。”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她连摇着头,转身走回房间。
井俊明一把拉着她的手,对她说:“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她内心充满了恐惧,害怕和不安纠缠着她。
“那封信,上面写着,我出门会被车撞死的。”她大声回答道。
“信?什么信?”井俊明还是不肯放手。
“尸体里的信。”她终于说了出来。
宁觅双把信的内容说了,还有怎么拿回来都说了。而井高飞被狗咬死,就是最大的证明。
她会死于被撞,所以在家就不会被车撞,那就绝对安全了。这种荒缪离奇的事情,井俊明并没有表态。
“我明白了,你回去吧。”井俊明对她说道,他不想为难她,既然不想出去就不出去。
他来到井俊琳的房门前,礼貌地敲了敲门。没声音,又是开不了门,里面反锁了。
拿出手机给井俊琳发信息,让她开门。那封神秘的信,他还是想亲自看看。
一时半会是不行的,出了这么大事情,想带她去医院看看都不行。井俊明想出去看看高飞,但是他现在是死人,死人是不能露面的。
他是不能出门,宁觅双害怕不敢出门,井俊琳更不用说了。带井俊琳去看病,还能戴口罩穿得严实点,隐藏身份。可是领取死者的遗体,必须要确定身份,一定要看脸的。
太难了,只能委屈儿子在医院躺久一点了。他也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来。他从书桌上拿起那本书,骷髅头很显眼。
他才是爱惜书的人,那些人一点都不关心。把如此好看的书本放在一边,实在是暴殄天物。
书这种东西要好好爱护,书里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他翻阅着书,美妙的表情洋溢在脸上。
这种丰富的表情,显然不多见了。每个看过书的人,很少有这种表情。
对于他来说,书是一种奇妙的享受,没有瘾君子的狰狞,也没有丝毫恐惧。
他好不容易才拿回来的,不能让它落入别人手里。他可以永生,可以永生。
拉开抽屉,里面有一只圆形镜子。镜子中他的脸,年轻帅气,跟外面18岁的小伙子一样。
他满意地摸着自己的脸,那本打开的书,风吹翻了一页。页面是一个图像,仿佛是什么远古仪式一样。
对着镜子的他,哈哈大笑了。
黑暗之中,刘隐把床推回原来的位置。那些污水弄湿了他的脚,用保温杯的水淋了一下。
水已经不多了!可能原本只有一升的水,现在就剩一点点。必须想办法出去,在这里已经好几天了。
刘隐在这的感觉度日如年,柯冷雪或许有事情耽搁了,只能自救了。他开始祈求老天爷帮他,希望再帮他渡过难关。
木板上的字迹,他弄明白了。或许那一切的可能都藏在里面,只要他出去就可以破解掉一切。
事情全都会解决,此时的井俊明就在某个角落,猥琐地看着书。
那本书会散发出某种诡异的力量,影响着事情的发展,某些未知力量就在里面。
这和刘隐之前看过一些电影一样,不能打开的箱子,里面有死人。不能打开的棺材,会被诅咒。
这些都是一样的,而那本书就是不能打开的。可是现在的他,无法出去,也不能联系外界。
手机都没了,铁门是肯定开不了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敲了敲后面的墙壁,似乎有不同的声音。
空荡的四周,回声显得额外大。他又敲了敲墙,有一片区域的声音不一样。
看过电影的刘隐,自然觉得里面是空的。不过很快这一想法不切实,就算里面是空的,也不能出去。
并且这道门后,那边还有门。至少两道门,出去就太难了。
刘隐其实在想一个问题,这里的通风口,究竟在哪?单凭那里的门缝换气,是肯定不够的。而且四周的气流,无规则的,不是单一的。
也就是说,风向不同。还有通风口,通风口就在某个地方。可是门的右侧,是一面墙壁。
刘隐看了很久,那里没有门。可是这的空气还是流通,出口一定藏在找不到的地方。
或者,一开始就错了。刘隐一下子坐起来,背靠墙壁。他当时是被弄晕,然后蒙着眼睛带进这里。这里真的是地下室吗?
进来之前,他看过井家的大宅,很高有好几层,占地又大。地下室是有可能,可是地下室应该会听到人的脚步声。也就是刚才井俊明进来时,会听到他的脚步声。因为走楼梯,楼梯是上下层的通道,哪怕是梯子也会有声音。
可是这些没有,就像是在平面走一样。有可能这根本不是什么地下室,而是某层楼。
某层没人住的楼,他被关在里面。但是由于是高楼层,所以空气流通比地下室好。再加上房屋的结构特殊,很难知道这里不是地下室。
可能死去那个老头,也不知道这里是地下室吧。刘隐想了想,他可能不是老头。
如果这里不是地下室,那么空气就解释得通了。特殊的隔音材质,外人不会知道的。
这里真的不是的话,那就去试试。刘隐拿去汤圆碗里的铁勺,用这个来试。
他把铁勺往右边奋力一扔,铁勺反弹了一下。他听清楚了,那是玻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