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借酒消愁

第十五章借酒消愁
　　自从知道方兰婚前不是处女之身后，每次和她行房，都是不管不顾，一上来就是蛮干。方兰是一忍再忍，因为她知道男人心里不好受。可是，一味的忍耐却思毫没有让刘军放弃那种邪恶的念头。
　　直到方兰肚子慢慢大起来后，刘军更是发展到一看到大肚子的方兰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认为这不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一心想要除掉他。
　　刘军变得更加疯狂起来，他只要看到方兰，随时随地都要将她摁倒，无论是在地上，还是在桌子上，都是随心所欲。仿佛只有强奸方兰才能够减轻自己心里的痛苦。
　　刚开始，方兰也想着利用刘军这种胡来，把孩子糟蹋掉，但说来也怪，这孩子仿佛天生就是命大，任刘军怎么折腾，任方兰怎么不在乎自己的肚子，可她那肚子仿佛吹了气似的，还是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
　　第二年夏天，方兰顺利地产下一个女孩。刘家每个人的脸都拉得老长，既有因为孩子不足月产生怀疑的，也有认为是生了丫头没续上刘家香火的，种种怨气导致方兰的日子更加难过。
　　白天面对着公公婆婆的指桑骂槐，晚上刘军又和自己折腾个没完。方兰刚开始还打算忍下去，可忍到最后，也没有换来这一家人的笑脸，反而让他们觉得方兰本身就对不起刘家。慢慢地，刘军的父母也不再像刚结婚时那样，到后来，甚至有些看不惯她们娘俩了。
　　方兰觉得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既然刘军的父母跟孩子不亲，这样常在一起，对孩子的成长根本没有什么好处，不如离他们远点。可是在鄂北农村，已经出嫁的闺女如果还要常住在娘家，是要被人笑话的。
　　方兰想到，要远离刘军的父母，只有在院里砌道墙。但要想这样做，还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现在既然他们对自己生了女娃不满意，自己就可以拿这个来说事儿：就对外讲，自己生了个女娃子，住在一起害怕他爷爷奶奶不高兴了，所以要分开住，让老人眼不见、心不烦！
　　刘军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儿，便和父亲商量好后，在院子中间砌了一道墙，找人在自己这边院子里垒了个灶，算是分了家，另起炉灶了。
　　分家后，方兰每天伺弄着孩子和丈夫。也许是孩子生下来了的缘故吧，刘军倒对方兰多了几分疼爱，小家庭倒也有了少有的快乐。
　　可是好景不长，刘军看着村里多数男人都有儿子，唯独自己和村长的大儿子家是个丫头片子。村长毕竟是村长，没人敢说啥。可刘军就不一样了，结婚前专车送老婆回村的热闹劲再已无人提及，不仅如此，背地里还不断有人说起了风凉话，“能个啥！不就是拣了个二手货嘛，还生了个丫头片子，指不定是谁的种呢！”。
　　更有甚者，村里那几个无赖本就对刘军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妒嫉得不行，这下可好了，终于找到了报复这小子的突破口。于是，他们趁村里人都这样议论的时候，在一旁更是添油加醋地杜撰故事，说方兰在部队是如何风骚，早就和当官的搞在一起了，人家见她怀了孩子，便不要她了，打发回来让这小子拣了“便宜”等等。时间越长，演义越丰富。
　　当刘军听到这样和那样的议论时，刚开始还想找人家理论，可过后自己想一想，掐指算一算，还真像这么回事儿！更主要的是，嘴长在人家身上，又有那么多人在说，你总不能逮谁跟谁去辩解吧！
　　挠了头的刘军不得不和方兰提起孩子的事儿，方兰刚开始还想解释几句，但见他总是没完没了地问这问那。到最后她干脆说，“你说不是你的孩子，那就不是呗！但这是我生的孩子，你愿意让她叫爹就让她叫，不愿意就算了。大不了我们娘俩走人！你不是早就想赶我们走了嘛。”。
　　刘军见方兰语气挺硬，自己又拿不出什么证据来，也只好不再说什么了。
　　这几天，刘军总在琢磨：即使这孩子不是亲生的，自己就真的舍得和这么漂亮的女人离婚不成？唉！这女人真他妈的难琢磨，生了孩子和不生孩子真是不一样。不生孩子前还软乎点，没事还说两句软话，这会儿孩子倒是生了，咋倒越来越硬起来了呢！
　　连日来，刘军觉得实在是憋气，自己里外都不是人。一边无法跟大家伙解释，一边老婆又不依不饶，每天都不再和自己同房了。
　　怎么办呢？人常说，酒能解愁，这不，刘军开始酗起酒来，每天烦闷时便到村口小卖部，打一斤散装的粮食酒，来半斤花生米，坐在小凉棚里一直喝到天黑。有时碰上几个无赖，就和他们一起喝。这时候，刘军总是主动请客，他觉得只有请他们喝了酒，自己才比他们高出一等。因为老子有钱喝酒，而你们喝了老子的酒，总不至于还说那些老子不爱听的鸟事吧？
　　时间一长，总这样喝酒就得花钱，刘军开始频繁地朝方兰要起钱来。方兰觉得男人心里烦闷，喝就喝点吧，只要刘军张嘴就依了他。可谁知他没完没了，三天两头地要，方兰才觉得自己错了，决定不再给他钱了。
　　可上了酒瘾的刘军更绝，你不给钱，老子就赊账。他每天照样喝酒，总是让店老板记账。店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寡妇，她觉得都是乡里乡亲的，也不好意思不让他喝。更何况刘军总是信誓旦旦地承诺将来一起算。店老板想想自己做的是生意，赊账毕竟也是账，总有还的时候。就这样，刘军很快就欠下了二百多元的酒钱，店老板也不由得着起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