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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后:戏玩傻王爷
第二章 改变
重生嫡后:戏玩傻王爷
地摊可乐
2024-12-08 15:54
第二章 改变
婚礼很快便要举行,就算是当朝最有权势的太傅也没有办法越过规矩,让自己的女儿在府里成亲。左以纯听着外头的喧闹,方才硬是压下去的担忧又浮现了起来。
那些事情到底是真还是梦?左以纯轻叹了一口气。其实她并不傻,原本就是因为喜欢赵珹才会被他的甜言蜜语蒙蔽,现在静下心来想一想,赵珹大约从一开始的接近就是带着目的的。那些事,若是她真的这样选了,说不得还是会发生的,而且几率很大。若是只有她一个人也便算了,但是——左以纯不禁又想到太师府被抄时的情景,手紧紧握住了。
良久,周围的环境忽然安静了下来,左以纯心下一滞,知道是安亲王府到了。轿子停下,门口传来一个傻傻愣愣的声音,然后是哄笑声。接着似乎是有人踢了轿门,然后便是赵珹的声音:“皇弟现在这样拖拖拉拉,错过了吉时可不好,不如由朕扶王妃出来吧。”说罢,不理会旁人的意见,竟是伸手进了轿子。
围观的人尽是止了声响,端看左以纯怎么做。
左以纯皱眉,转念一想便知道这是赵珹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落了安王的面子,若是在前世(她已然是将那些事定义为“前世”了),她说不得就将手递出去了,但如今么……左以纯唇边不禁泛起一个冷笑,不加理会。
过了许久,外头的声音有响了起来,随即便是赵珹略有尴尬的声音:“以纯?”
左以纯冷笑未收,此时方才悠悠道:“皇上纵是怜惜王爷,也不好做出这与礼不符的事儿来。妾为安王妃,纵然未曾入府,名分上总归是已经定下来了的。皇上这样,倒教妾日后如何在安王府里做这个妃子?”
赵珹脸色微变,却也知道左以纯占着个理字,讪讪道:“是朕考虑不周,几乎坏了王妃的名声——三弟,还不来把你的新娘子从轿子里头扶了出来?”
赵璠依旧是一副愣愣的样子,在旁人的哄笑声中被带到了花轿前,学着赵珹的样子伸出了手,还说了一句:“这怎么跟着家里养狗的圈子差不离?”众人再次哄笑出声。
左以纯心下好气又好笑,没成想这赵璠为了装一个傻子竟将她说成了是圈在圈子里的狗。但是左以纯却没有发脾气。这也算是赵璠的一次试探,倘若她有半点不满,只怕赵璠就有千万种法子防着她。左以纯心思转动间,便已将手放在了赵璠的手上,从轿子里走了出去。
左以纯刚走出轿子,便有喜娘喊道:“新人进府,过火盆。”
便有人在面前放上了火盆子,又有人引着赵璠和左以纯往那边走。左以纯抬脚跨过了火盆,往府里进去,拜堂。
待到礼成,便有人从赵璠那儿接过了左以纯,将她往喜房带去。
之后便是漫长的等待。
左以纯透过了红盖头的缝隙往地上看去,果见地面上都已经铺上了火红火红的毛毯,大约是怕赵璠被人灌了酒之后,进来的时候会摔倒在地上——但是左以纯却知道这实在是不必要的,因为在她的记忆里,赵璠那天是喝醉了,往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根本是没有进喜房的。这个“洞房花烛夜”只是她的独守空闺罢了。
真是悲哀。可笑当时她是怎样庆幸的,现在却该揪心了。倘若赵璠也是像赵珹那样存着利用完就将太师府灭门的心思的话,她又该怎么办呢?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忽听得门口传来了嘈杂声音,然后便是喜娘开心的声音:“王妃,王爷来了。”
左以纯顿时一惊:“他来了!”
(怎么可能?明明那个时候他是没有来的!)
喜娘只将她的惊讶当作是惊喜,脸上露出了一个“我明白”的笑容:“瞧王妃开心的。以王妃您这样的人品,王爷当然是要早些来的。”说着,忙将门打开了。
接下来便是赵璠那傻乎乎的声音:“娘说的媳妇呢?在哪里?”
喜娘忙道:“王爷,您的新娘子不就在床上坐着的吗?”喜娘说着还指了指坐在床上的左以纯。
赵璠闻言却愈发不依不饶起来:“什么新娘子?我要媳妇不要新娘子!这里要是没有媳妇的话我就走了。”
喜娘脸上顿时出了汗:“哎呦我的王爷诶,这新娘子就是媳妇啊!你看,你的媳妇就在那里呢!”
赵璠听罢,忙拿眼去看坐在床上的左以纯,良久才不满道:“她坐在那里跟个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一点都不好玩!我不要这个媳妇了!”
一边的丫鬟婆子都不由地笑出了声。
喜娘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道:“王爷,你看那红盖头。王妃……您的媳妇在出门之前啊,有人叮嘱过她在盖头掀开之前不能动的。您把盖头掀开,您的媳妇就又能动又能说话了。”
赵璠闻言,忙问道:“真的?”“当然是真的。”喜娘见终于是将赵璠糊弄过去了,心里不由一松,笑道,“现在新娘子只怕还等着您将盖头掀开,好陪您一起玩呢!”
赵璠便忙走到了左以纯身边,正要去掀盖头,却又道:“那要是掀开了她还是这样子,我能不能再换个好玩一点的?”
喜娘顿时囧了,忙道:“可以可以……奴婢先下去了!”说罢,好似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急急忙忙地便跑了出去。
还在喜房里头的丫鬟婆子见连喜娘都离开了,便相互对视了一眼,也陆续走出了房间。
赵璠见人都散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眉头却是紧紧皱了起来,看向了坐在床上的左以纯。
他承认他开始看不懂她了。明明消息上说的是左以纯对赵珹芳心暗许,但是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偏偏是她甩了赵珹的面子,实在是太过于奇怪了。莫非是她因爱生恨?还是赵珹专门设好了陷阱等他来跳?
想到这里,赵璠心里愈加担忧,但是他还不能露出一丝一毫!
赵璠又张开了笑脸,向着左以纯走去:“媳妇,我来了!”
左以纯方才听到了那些对话,如今又见他这样,忆及前世他对自己的处处关心爱护,心下不禁又是好笑又是感动,不由出声提醒道:“你且小心着脚下,那里撒了干果,当心滑着了。”
赵璠本想着在地上滑一下,然后便可光明正大离开喜房——他有些后悔此时进来试探了,此刻猛地一听左以纯的提醒,心下不由一怔。
原来他与左以纯从小便在一道长大,端的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对左以纯早已是暗中倾心;但天不遂人愿,左以纯偏偏喜欢上了赵珹,是以……他眼光不由地一黯,掀开了左以纯的红盖头。
左以纯抬头看向赵璠,果见他如前世那般将自己弄得十分狼狈,心下又是一叹,道:“你怎么将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左以纯话说到这儿,却又转念想起来赵璠的无奈,不由道:“你还是先去沐浴,之后,便睡吧。今日有些晚了。”
赵璠虽有些疑惑,但是还是照着左以纯的话去做了,毕竟他现在还是一个傻子。
而在安王府门口发生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整个京师,赵珹在无形之中丢了一次脸,又是因为不顾规矩礼仪,想来第二天御史的折子会铺满整个御书房。
左筹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戏台子上的《陌上桑》恰好落幕,饶是左筹易不喜欢这些咿咿呀呀的东西,此时也不由赞赏起来:“果然这送嫁的学问是再大不过的,这一出‘罗敷有夫’还真是唱进老夫心坎儿里去了!待会儿可要叫林管家好好赏这个班子,待纯儿回门之时,还让他们来唱一出。”
周氏见左筹易心情正好,再没有责怪左以纯的迹象,心里顿时有了底儿,忙附和道:“可不是,果然是大姑娘亲口求来的,就是不同;老爷以往的担心倒竟是不必了,大姑娘自小儿就是再通透不过的人,想来早就明白老爷的良苦用心了。”
“可不是!”左以秀见父母这样开心,也将自己手上的糕点放在了桌上,应声道,“大姐从小就很好的,这一次一定不会误解爹爹的——那安王其实也是挺不错的,还是爹爹的眼光好!”
左以盈此时却冷哼道:“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一个傻子!要是以秀你喜欢,那姐姐也祝贺你找一个向安王一样的二愣子嫁了!”
左以秀闻言顿时不依了,小脸一僵:“爹爹,您看二姐她又这样子了!”
“胡言乱语个什么东西!”左筹易顿时沉下了脸,看向方才口出妄言的左以盈,“安王是你可以随意议论的!”
左以盈不服道:“好,我不说他。可是爹爹,那是您的亲生女儿啊,你怎么舍得这样子做!盲婚哑嫁的,太不人道了!”
左筹易顿时被气了个倒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是正统!你说的又是什么话,还不回自己屋里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哼,专横!”左以盈丢下一句话,便转身回了后院,也不管左筹易被自己气成了什么样子。
周氏见左筹易气得狠了,忙帮他抚着胸口,劝道:“老爷莫要生气,这是大姑娘的好日子,没理由为了一些不必要的小事儿气坏了身子。这要大姑娘回门的时候怎么担心呢!”
左筹易冷哼了一声,道:“以盈自从上回病好了之后就愈发不像话了。以前至少还是孝顺的,现在么,哼!听说她在后院同丫鬟姐妹相称,可有此事?”
周氏讷讷不敢开口,左以秀见了,忙道:“不只这样的。二姐还说什么丫鬟也是人,也有父母,应该同小姐少爷是一样的,总之说了些不正不经的话,疯疯癫癫的,现在都在说是二姐烧坏了脑子,糊涂了呢!”
周氏见左筹易脸色愈发不好,忙道:“妾身已经下了封口令,不会再有这样的流言了——二姑娘想来是忽然见大姑娘出嫁了,有些不舍得,忽而有些疯魔也是有的。”
左筹易听到这里,脸色方好了一些,便将此事揭过去了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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