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躺在床上,却感觉自己置身于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
在朦胧的睡意中,我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触碰我,冰凉的手指在我皮肤上游走,带着令人窒息的恐惧。
我想要挣扎,想要尖叫,但我就像被魇住一样,动弹不得,眼皮沉重得仿佛被无形的重物压住。
那个压在我身上的存在,它的触感真实而冰冷,仿佛带着死寂的寒意,一点点掀开我的衣服,露出我脆弱的皮肤。
我内心的恐惧达到了顶点,但我却无法从这可怕的束缚中逃脱。
终于,那沉重的压迫感消失了,我终于能够发出声音,尖叫着从这可怕的梦中醒来。
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被脱掉,丢在一边,这让我惊慌失措,无法理解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是闺蜜打来的电话。我颤抖着声音,告诉她我梦到有人在脱我的衣服,但她的回应却出乎意料,她以为我只是做了一个春梦,并半开玩笑地建议我找个男朋友。
我无法与她解释这种恐惧感,感觉无奈至极。
我决定,我需要亲自去那个剧院,那个试戏的地方,找到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在进入电梯的那一刻,我注意到一个奇怪的中年男人不断地盯着我,那种注视让我感到不安。
我避开了他的视线,但心中的不安却如影随形,我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真的只是偶然,还是有更深的恐怖隐藏在这些事件之后。
电梯的密闭空间突然变得更加压抑,那个中年男人的话在我耳边回荡,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意。“你身上有尸气,”他低沉地说,“恐怕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根据我的经验,你可能被配了冥婚。”
我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但我还是尽力保持理智,“你在说些什么胡话?”我尖锐地反驳,心中对这突如其来的封建迷信感到愤怒。
男人不为所动,继续说:“我是一个缝皮匠,对这些非常敏感。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留意那个和你同床共枕的人,看看他脖子后面有没有缝合的痕迹。”
这番话让我更加惊恐,我不愿意相信这些荒唐的说法,匆忙离开了电梯。
一出电梯,我立刻给闺蜜打电话,告诉她这件荒谬的事情,并邀请她一起去昨晚试戏的地方,希望能找到一些解释。
闺蜜在电话中劝我不要多想,可我的心情无法平静。
我等闺蜜过来,我们一起快步走向昨晚的片场,但刚踏出楼道,周围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一阵刺骨的阴风毫无预兆地吹过,我们不由自主地紧靠在一起,尖叫着。
恐惧在黑暗中迅速蔓延,我和闺蜜紧紧抱着对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个缝皮匠的预言突然变得不那么可笑,而是带着一种莫名的威胁。在这股冷风中,我开始怀疑,昨夜的试戏究竟是真实的演出,还是另有其事?
闺蜜的尖叫在昏暗的楼道里回荡,仿佛唤起了沉睡的恶灵。
我们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中显得尤为孤立,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这僵持的恐怖。
“你们乱叫些什么?” 导演的声音出现得如此突然,使得我们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恍惚间,灯光重新亮起,导演就站在我的身后,面无表情。
我张口结舌,还未来得及解释,他已经催促道:“时间快到了,没功夫耽搁,快跟我来。”
他几乎是拖着我回到了那个拍戏的房间,然后冷不防地关上了门,只留下我一个人。
房间里的气氛与昨天一模一样,床周围被白蜡烛围成了一个圆,不禁让我联想到某种仪式。
那个男人依旧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得不像活人。
我看着他,心中涌起了一股不可名状的恐慌。我的脑海里回响着那个缝皮匠的话,那不该属于活人的肤色,那不祥的尸斑。
我站在床边,每一根神经都在告诉我要逃离这里,但我的脚步却不受控制地向床走去。
我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坐到了床边,然后躺了下来,身体僵硬,心跳加速。
我躺在那冰冷的床上,身旁是那个男人静静的身体,空气中弥漫着蜡烛的味道和一股难以名状的阴冷。
我闭上了眼睛,试图告诉自己这只是工作,只是一次拍戏,可内心深处的恐惧却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寒气从四面八方袭来,穿透了我每一寸肌肤。我躺在那里,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每一次震动都像是恐惧的波纹在水面上扩散。我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轻触我的身体,一种无形的手,带着冰冷的指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每秒都异常漫长。
终于,五分钟过去了,我感觉到身体逐渐恢复了动作的能力。那个缝皮匠的话在我的脑海中回荡,我犹豫着,但最终还是伸出手去,触摸那男人后脖颈的地方。
指尖感受到了一串沟壑般的缝合痕迹,冷汗顿时自背脊涌起。
震惊之下,我猛地收回手,心跳加速到了极点。
我与一个死者共枕,这个想法使我感到恶心和恐惧。我的眼前一片模糊,我尽力想要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突然,那男人睁开了眼睛。我惊恐地从床上跳下,想要逃命,但在混乱中我绊倒了。
我撞翻了床边的蜡烛,火焰迅速地舔舐着我的皮肤,带来了剧烈的疼痛。
我忍着疼痛,急忙爬起来,想要找到出口。
但就在这时,我感到了一股压抑的阴影从背后笼罩过来,我抬头,就看到了那个男人站在那里,冷漠的眼神直视着我。在他的瞳孔中,我看到了自己恐惧扭曲的倒影。
他的手接触到我的皮肤时,我感到了一种诡异的温柔,仿佛能抚平所有痛苦。
那双眼睛,垂着眸子看我,充满了不应属于死者的温柔。我心头一紧,感觉自己被蛊惑,心神微微晃动,但内心的警钟猛烈敲打。
然而,当我定神一看,他的容貌虽然帅气,可我清楚地意识到这是一个死去的人。这个认知让我心中泛起一阵强烈的恶心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