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也满头大汗,觉得身体耗尽力气。我将刚做好的线穿到针里,递给缝皮匠师父。
缝皮匠接过针和线,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点了点头。“你做得很出色,现在可以去救何风了。他正处于危险之中。被附身久了,可就救不回来了。到时候白添一道亡魂。”
我听了这话,匆匆忙忙地往回赶。那个调戏我的司机车子已经不见了,想来清醒后,自己开车走掉了。
还好,返回的路上一切顺利。
奇葩司机也不是那么多。
我悄悄打开门,轻手轻脚,生怕惊动何风。
谁知道,我刚一迈进去,他这样突然朝我扑了过来。我心急如焚,连忙躲闪,但何风的动作异常迅猛,我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抓住了我的手腕。
也不知道他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也许,他就在门口蹲守了我一晚上!
面对何风的突袭,我措手不及,一边和他周旋,我一边找准机会抓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一扯,割下了一块皮肉。
他发出一声闷哼,松开了我的手腕。他红色眼眸中闪过害怕,想要趁机跑路,我却抓住他脖子不放,利索的飞针走线,将他的伤口飞快地缝合好,我的手法虽然生涩,但由于缝皮匠的教导,我完成得还算顺利。
在缝合完毕的那一瞬间,何风白眼一翻,整个人失去力气。
他昏迷了下去,软软倒地不起,我松了口气。
然而,当我回过头时,我看到了那颗带血的头颅正注视着我。我吓了一跳,猛然想起了自己的疏忽。
在缝合伤口时,我竟然忘记了在逆十字架的刀口上留下标志,这样一来,头颅并没有被完全禁锢,依然保留了某种程度的活动能力。
那颗头颅费力地想再次闯进何风的身体,可也只是让何风震颤一下,头颅还在外面。
他急躁愤怒的咆哮,仿佛失去理智,屋内的电灯明明灭灭,窗帘无风自动,比鬼片剧本杀还精彩。我感到后怕,明白自己必须赶紧处理这个问题,否则后患无穷。
我走近何风,尽量忽视在屋内暴走的头颅,加快速度,开始重新缝合何风的伤口。
头颅发泄完怒气,好像终于恢复了理智,他飘过来对着我说:“我知道你是谁,缝皮匠的徒弟。你救救我,我刚死,救救我,我还能活!”
头颅的言语让我感到一阵困扰,他的声音充满了怨恨和绝望。
我明白他希望复活,但也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缝皮匠曾告诉过我,一旦一个人横死,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即使是缝皮匠,也再难以挽回。
我握着针线,警惕地看着头颅,他仍然在我周围转圈,似乎在思考下一步的行动。突然,他停下来,目光锁定在我的手中的针上。
头颅的声音变得嘶哑而威胁:“救救我,不然我就吃了你!”
我手里握着白骨针,看出头颅对针的忌惮,毫不犹豫地向前伸手,准备刺向头颅。
然而,就在我要行动的瞬间,头颅突然变得诡异起来,他的声音扭曲变形,带着一股邪恶的气息说道:“你等着,缝皮匠的徒弟,我虽然无法附身何风,但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说完,头颅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一股寒意在我的周围弥散。
我松了口气,明白这个头颅虽然威胁了我,但他暂时也无法为患了。
我还不放心,将屋里每个房间都检查一遍,确定头颅是真的的走了后,我才脱力般的靠着墙滑到地上。
此刻,何风已经逐渐恢复了意识,他看着我毫无形象瘫坐在地上,好奇地问道:“你刚才在做什么?那颗头颅是怎么回事?”
我吓得心脏怦怦乱跳,看到是何风在说话,又放心的慢慢站起来。
经历了这么多,我怕是好长一段时间,都要杯弓蛇影了。
将何风送到客房休息后,我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我知道,头颅的威胁并没有真正结束,他说会回来找我,这让我感到不安。我需要做好准备,防止他再次出现。
然而,就在我准备开始制定计划时,客房的门突然打开了。
我吓了一跳,转身看到何风坐在床上,盯着我。
何风的声音有些沙哑,他问道:“我为什么会在你家,而且脖子这么疼?”
看来,他对自己被附身的情况一无所知。
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脑子里瞬间涌现出各种借口,又被我一一否决。
最终,我只好捡了个最平常,且男人一定会犯的错误说:“你昨晚喝多了,一直在胡言乱语。我只是把你送回客房,没想到你醒了。”
何风眯起了眼睛,似乎有些不信任地看着我。然而,良久后他却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我的解释。
我心虚地笑了笑,说:“好了,你还是休息一下吧。晚安。”
何风也回应了一声晚安,然后关上房门,我可以想象到他一脸茫然,但是找不到合理的解释,最后只能在困意包围下闭上了眼睛。我急忙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洗漱,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破事。
第二天一早,当我起床的时候,才发现何风已经悄悄地离开了。他留下的客房空荡荡的,床上只有一封留言。
留言上写着:“谢谢你的照顾,但我有急事离开。保重。”
我看着留言,心情有些复杂。虽然我希望何风能够安全,但他的离开也让我感到失落。我这么费劲巴拉的救他,结果,他却一无所知。我这算不算热脸贴冷屁股。
如果让闺蜜郑兰知道,恐怕又要骂我恋爱脑。
我想到郑兰,才恍然,我们已经好久都没有见面了,我决定出门去找我的闺蜜郑兰,想与她分享一些最近发生的怪事,说一些女孩子的私房话。
我拿起手机,换了身衣服,走到楼下叫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报给司机了郑兰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