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红符在,她伤不了我们。"
曹师傅强作镇定,眉头紧锁,不断念诵着一些咒语,试图驱散这邪恶的存在。
这次的女鬼也太凶了,他都能感受到自己头顶传来的阵阵凉意。
同时,那红衣女鬼对我露出的笑容使我心跳加速,我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尖蔓延至全身。
我害怕自己再次迷失,就赶紧把眼睛给闭上了。
与此同时,曹师傅开始在地上撒了一层白灰,画起了符咒,每一笔都如同雷霆一击,穿透雾气。
我和妈妈被他的动作所震撼,不由自主地退到了他的身后。
随着曹师傅嘴里念诵的咒语声越来越大,整个空间似乎开始震动,那红衣女子的身影渐渐消散在雾中,只留下那恐怖的笑容。
终于,当曹师傅念完最后一个咒语时,迷雾逐渐消散。
曹师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看着我们,眼中充满了关切:“走吧,离这里远点。”
我和妈妈点点头,心中的恐惧仍未消散,但有了曹师傅在身边,我们感觉安全了许多。
当我们终于看清周围时,我完全震惊了。
我们绕了半天,仍然是停留在黄大爷家院外。
站在黄大爷家院外,我感受到一股浓烈的死气,夜晚的凉风似乎也为这诡异的情景增添了几分冷意。
既然晚上走不出去,那我就和妈妈商定明天早上再走。
我和妈妈以及曹师傅一齐往院内走去。
我看到黄大爷的身影清晰地出现在那张熟悉的老式木椅上。
他面无表情,双目直直地盯着面前的棺材,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这或许是黄大爷在为自己守灵,只为了了却生前未了的执念。
窗户内,我可以看到母亲、大伯、五伯、六伯与曹师傅围坐在那灵堂里,他们仿佛被某种力量隔绝,完全不知道黄大爷就坐在他们身边。
母亲、大伯、五伯、六伯的脸上虽然带着些许哀伤,但更多的是一种无知的平静,这平静更是加深了我的恐惧。
我想叫喊,告诉他们黄大爷就在他们身边,但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脑海中不断浮现那坐在椅子上的黄大爷,他眼中空洞的眼神、那若有若无的微笑,每一个细节都成为了我此刻恐惧的源泉。
我身体僵硬,双手紧握,全身的毛孔都在紧张地竖起。那种感觉,就好像我已经成为黄大爷眼中的猎物,他只是在等待时机。
不远处,曹师傅仿佛也察觉到了这种诡异的氛围,他虽然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但他手中的法器在微微颤抖,证明他内心并不是毫无波澜。
母亲和大伯、五伯、六伯继续在灵堂内诵经,仿佛一切都很正常。可这种与现实脱节的情境,更让我觉得身处一个无法逃脱的恶梦中。
每当我试图接近灵堂,那坐在椅子上的黄大爷就会微微转头,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我不敢靠近,但又不敢远离,整个人如同被困在了一个无法选择的境地中。
突然,黄大爷的目光又转向了我。
他的笑意消失得很快,直接换上了满是憎恨的眼神。
我站在那里,心跳得异常明显,仿佛它在胸腔内与恐惧共舞。尽管灵堂光线明亮,我还是能感受到那股死寂的压迫感。我试图转身逃离,但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锁住了,只能原地打转。
曹师傅和母亲见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僵直着身体,一点反应也没有。
就在这时,一股冷风骤然袭来,黄大爷的身影如幽灵一般,直接从椅子上飘浮起来,快速飘到了我面前。
我想要躲避,但身体似乎又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锁住,完完全全无法动弹。
黄大爷的脸靠我靠得很近,我喘着粗气。
那双空洞的眼睛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力。他的手臂慢慢抬起,最后紧紧地掐住我的喉咙。我感到呼吸困难,那冰冷的手指就像死亡的镰刀,带走了我生命中的每一丝气息。
“你们家……”黄大爷的声音尖锐而冷冽,每个字眼都刺痛了我的心,“害死了我!”
我双手乱挥,试图抓住他的手臂将其推开,但那双手就像铁铸一般,坚硬无比。我的脸色开始发紫,眼前的光景逐渐模糊。
耳边传来曹师傅的急促呼喊,我模糊地看到他正对着我念咒,试图驱散黄大爷的灵魂。但在我的感知中,一切都开始变得缓慢和遥远,只有黄大爷的脸孔和他那愤怒控诉的眼神,清晰无比。
我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每一秒都像是一年,眼前的景象开始裂开,形成一个旋涡。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一道明亮的光芒闪过,黄大爷的身影逐渐消散,我感觉他那双冰冷的手也终于松开了我。
我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身体冰冷,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被抽走了。曹师傅紧紧地抱住我,尽量稳住我的情绪,但我知道,这一夜,我将永远无法忘记。
就在这时,心中隐隐约约感到一丝不祥。我背后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背后袭来。刚想转身,眼前一黑,再次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在我瘫软地倒下后,妈妈便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呆立在原地,眼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恐惧与担忧。她眼眶泛红,一双细长的手在夜风中微微颤抖,全身的力量似乎被抽空,无法前进一步。
“孩子!”她的嗓子嘶哑,神色悲伤惊恐。
曹师傅立刻从地上扶起我,他的眼中虽然也有惊讶,但更多的是果断。他迅速地拿出了他的道具包,从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铜镜和一些香。
他在我面前,放下铜镜,点燃香,口中开始默念咒语。随后,他又拿出一个小红布袋,从中撒出一些米,形成一个保护圈围绕着我。
妈妈逐渐回过神来,冲到我的身边,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泪水不断地滑落:“孩子,你怎么样?你醒醒!”
曹师傅看着我,眉头紧锁的对妈妈说:“别怕,他只是受到了惊吓,需要一些时间恢复。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把他送到空房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