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的是,附近有一个女邻居,而且她还愿意帮忙。
原来,她的老公在外地的工地干活,孩子也在外地上大学,所以她的家里有几间空房子。
曹师傅和母亲扶着我一齐走进空房子,冷冽的风吹起了窗帘,四周静悄悄的,母亲紧张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我被曹师傅轻轻放在床上,床单虽然有些陈旧,但却干净整洁。
母亲的目光紧盯着我,看着我那苍白如纸的面孔和虚弱的状态,双眼红肿,显然是忍着泪水,但她仍试图保持镇定。
她对曹师傅说:“曹师傅,我只有这一个儿子,我不能失去他。您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我求您一定要帮帮我们。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换取孩子的安全。请您务必帮助我,驱除那些鬼东西。”
曹师傅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母亲,他能感受到我母亲眼中的绝望和坚决。
他似乎被我母亲的诚恳打动了,深吸一口气说道:“好吧,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但是需要你两个都相信我,跟着我的指引做。而且这种邪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我可以再试试,但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母亲赶紧点点头,急切地握住曹师傅的双手,泪水滑落:“我相信您,师傅。谢谢您。”
曹师傅沉默了片刻,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袋子,里面装满了红色的符纸和几根香。
他咬破自己的食指,将血滴在符纸上,开始画制各种复杂的符咒。
他的动作迅速而熟练,每一笔都充满了玄妙。
母亲紧紧握住我的手,神色紧张。
画完符后,曹师傅将那符纸放在我的额头上,嘴里念念有词。
尽管我已经脱离了那恐怖的场景,但我的身体仍然被冰冷的恐惧紧紧束缚,醒不过来。
我的双手无意识地抓在膝盖上,肤色偏青,手指无力地微微颤抖。
慢慢地,我感到一股冷冷的气流从符纸中流入我的身体,使我身体渐渐放松,让我的灵魂都得到了镇定。
随后,曹师傅拿过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一些水,口中吟唱着咒语,那水竟然开始渐渐发光。
他将这些水轻轻喂给我,那水甘甜,入口后我整个人都感到舒适和放松。
我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曹师傅和母亲正在注视着我。
“儿子,你能醒过来太好了。”
母亲的泪水夺眶而出,紧紧地搂住我,又连连跟曹师傅道谢。
我差点呼吸不过来时,忍不住咳了一声,母亲这才放开我。
她坐到我的身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眼中充满了担忧,语气颤抖的问道:“你怎么样?感觉身体怎么样?”
我尽量强作镇定,轻声说:“我没事,只是有些累。”
曹师傅深沉的眼神注视着我:“那种邪术对你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你必须好好休息,恢复体力。”
我朝着曹师傅笑了笑,表示明白。身体中涌动的不适,恢复估计需要不少时间。
我深深地对曹师傅鞠了一躬:“曹师傅,非常感谢您!”
曹师傅也笑了,道:“小伙子,只要你没事就好。”
第二天三点,我和母亲及曹师傅去父亲的坟上祭拜。
天色微亮,凉风习习,但日头逐渐高升,周围的雾气逐渐被阳光驱散。当我们走到父亲坟前时,却看到了一幕诡异的场景。
一眼望去,坟地上三十只黑压压的死老鼠横七竖八地躺着。它们的身体似乎被某种力量控制,每只老鼠死老鼠之间的间隔距离都是相同的。
这本身就是一幕骇人的画面,然而更加令人惊恐的是,旁边还有三十个人。
这三十人,不分男女老幼,每一个都面无表情,双目紧闭,和那些死去的老鼠一样,同样的姿势躺在那里,就仿佛是在做某种恐怖仪式。
他们衣着各异,有的像是路过的行人,有的像是附近的村民,还有一个是我的五婶母。
她们的身体姿势与那些死去的老鼠相呼应,形成了一个诡异的阵列。
“婶母,婶母!" 我上前焦急地摇晃她,但五婶母像其他的人一样,两肘两膝和头紧紧地贴在地上,身体完全没有动静。皮肤因为长时间的压迫而泛白,眼睛紧闭,仿佛身处在一个深深的梦中。
曹师傅的脸色一沉,他认出来这是一种非常古老且强大的邪术。
使用生灵作为牺牲,以增强它自身的修为。而对于这三十个与老鼠同样姿势的人,他们并非死亡,但是却处于一种似死非死的状态,他们的元魄被不断被对方夺取。
曹师傅在一旁低声说:“小心点,如果触碰到他们可能会有反应。”
我警惕地放慢了动作,然后坐到五婶母的身边。那种绝望的感觉涌上心头,抬头看去,那些因为挖坟被诅咒的人们似乎被困在无尽的痛苦中。
此时,阳光洒在坟地上,但这一群人和鼠的阵列似乎变成了光的禁区,使得阳光无法照亮他们。
“为什么会是五婶母?”我疑惑地看向曹师傅。
曹师傅沉吟了片刻,说:“这种邪术一般会选择与死者有深仇大恨的人,也可能是曾经冒犯过死者的人,你的五婶母是否曾经与你父亲闹过矛盾?”
我摇了摇头,五婶母为人挺不错,我从没见她和别人红过脸。
猛的,我神色一愣,急忙说道,“五婶母之前帮忙挖过坟。”
曹师傅双手背在背后,目光深沉:“挖坟…这个行为足以触动一些不该被触动的东西。那你们家族里,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或是被遗忘的仪式?”
我想了想,答道:“我们家族传统上都是农民,过去可能会有一些祭祀仪式,但具体的我真的不太清楚。我常年在外地上学,很少回来,我与家族成员都有些疏远。”
曹师傅轻轻点了点头,叹道:“通常这些老家族都会有一些古老的仪式和传统,很多时候它们都与一些不可言说的东西有关,挖坟可能触发了某种封印或者仪式。”
我急切地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有办法解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