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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影梦箜篌
第四卷 羽篇之第十七章 太一轮之镜(2)
独影梦箜篌
雨后天睛
2024-12-13 22:09
第四卷 羽篇之第十七章 太一轮之镜(2)
郇邺将自己狠狠的弄伤一番,一直跟着迦陌阿,在她身后道:“我受伤了,你要见死不救?”
貂芫愣了一会儿子,还未见过这样强壮的伤员,握着拳头,崇敬的模样,长的好做什么都是成功的。
迦陌阿果然停下了脚步,却不曾回头,淡道:“与我何干?”
神女就是神女,行为作风的确不大一样,郇邺像是没听见一样,挤进迦陌阿的视线,将手臂抬给她看:“再不止血,我就死了,还有这里和这里…………”说着就要将自己的衣服扒拉开来,证明所言非虚,迦陌阿蹙眉,抬眸瞧着他的伤处,眼里的神情同从前不大一样。貂芫只当是郇邺的无赖,让其厌恶,若换作她,早就一脚踹到墙边上去,哪里等到现在。
迦陌阿之所以神色异常,乃是因为,她只觉着身上有股刺痛,伤却没寻到个原因,如今瞧着郇邺多少有些疑惑,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和:“瞧你这样可怜,勉强救你一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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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的住处,两旁长满了摩桔花,竹木屋铸成的楼台,斜前方的合欢树下搭着一方玉榻是小憩之所。这样一个诗情画意风花雪月的地方,便应当发生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郇邺赖在人家家里不愿离开,也不晓得是用了什么手段,哄到迦陌阿的多半是那张皮囊惹的祸,多漂亮的少年,整日在眼皮子低下晃悠不要白不要。
貂芫将这个想法同嬴政说了说,他抬起貂芫的下巴,斟酌道:“我长的这么漂亮也不见得你有多上心”
貂芫颇为认真的考虑着是这么回事,又立马意识到一个问题,抓着他的胳臂,反驳道:“我怎么不上心了,倒是你,那什么………俗什么……阿什么的西域大美女在你面前晃悠,你不是也…………”话说到一半,又想起什么,恍然大悟,凑近他些,瞪大了眼:“你是不是变心了,说,我跟她谁更好看?还有,你除了我,不能碰别的女人,否则,我就杀了她们,而且你还要拒绝,也不可以喜欢那个西域女”
嬴政颇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凭什么,我可是王”
一番话不通,貂芫有些强势道:“不凭什么,因为你是我的,只能喜欢我,只能对我好,什么时候都要想着我,心里只能有我,永远都要觉得我才是最漂亮的”说完象征性的挽着嬴政的胳臂,占有的神情与姿势宣布着她的权利。
嬴政喜欢她这个样子,说话毫不顾忌的霸道,才是他的王后,看着身边的少女,眼底的笑意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至少看在他人眼里是这番。
颉姬阖着眼却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她选中的一统天下的王者绝不能因为一个女人有任何羁绊,从前的昭王是这样,嬴政一定必须是这样。
在修鱼部族的几日,他们的确有过那么一点儿风花雪月,不论是从迦陌阿还是郇邺,在那几天的日子里多的是真心,这样的一对,不晓得日后怎会落得那种地步,不过尚还有些美好的东西供世人欣赏欣赏,至少那段时日,谁也没有负了谁,外人看来倒也是一份真意。
貂芫只晓得对于情爱之事懂的不是很多,很想同嬴政探讨一番,瞅着那副模样,似乎不是很乐意在这个时候同她切磋切磋,垂首只得放弃。想着从前有人和她说过,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本来就是人生之中需要判断的东西,论真,端的是要看人后怎样个对待法儿绝非是人前的誓言,有些话说着说着真的也就变成了假的,有些事儿做着做着假的也是成了真的,总结成一句,无外乎是:假做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这种至理名言,貂芫自是听不大懂,若换成看多少也该知晓些。譬如:郇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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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微风,迦陌阿靠在玉榻上小憩,是夜郇邺从房中出来,远远的瞧着她,月色霜华,迦陌阿侧躺在玉榻上,已然熟睡,合欢树投下片阴影,微风吹拂,合欢花落于玉榻上。月影斑斑的榻旁垂落一卷书册,安静沉静的气质果真有着高贵的公主气息,墨发随着身形垂落在叶铺之地。
郇邺喜欢她沉睡的模样,安静乖巧,拾起垂落的竹简,微侧的脸带着隐约的笑意。
矮身侧坐在榻边,拂开女子脸边的青丝,仔细的端详着,怎么也看不够。良久,俯下身去,恰在此时,迦陌阿睁开了阖着的眼,凝视着他,安静的像是不知道郇邺要吻她一般,开口道:“你在干什么?”
郇邺有一秒的停顿,离身,又故作随意的打开竹简,一本正经道:“看书,顺便看看你睡熟了没”
迦陌阿淡淡的瞧了他一眼,良久道:“你拿倒了”
“……………………”
不知道貂芫有没有看错,那个时候,迦陌阿的唇边似乎有着调笑之意,前半部分的场景她见过,是在同盖聂一起的时候,看来是个很经典的场景,只是有些奇怪,上一次好像是傍晚时分,怎么轮到这一次却成了夜晚,貂芫抬头看了看天空,帷幕上的一轮明月,不管貂芫怎么看,都是说不出的古怪,想了想也没同嬴政说说,许是自己记错了,太一轮本就是上古奇物,古怪着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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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貂芫觉着他们很像又说不准哪里来的感觉,后来才晓得,迦陌阿的全部性格来自郇邺的心底深处,真实的另一写照。想来郇邺并非看着的那样纨绔。
貂芫感叹着,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些天郇邺与她便是行影不离,说来也奇怪,这中间啥人也没碰见,快活似神仙大概就是如此了。
凭着多年的经验,迦陌阿对着郇邺忽冷忽热,究竟什么意图,貂芫算是不明白,这种不明来历的人的心思,确实是难猜测了些,只是郇邺的心却是明月昭昭,日月可鉴。
随着太一轮的记忆停在那一刻。
无根瀑布自天而降,湿身半裸的两人拥在一起,准确的说应是郇邺搂着迦陌阿的腰,贴近他的身躯,这一点像是又回到了开始。郇邺是想要迦陌阿想起什么?乍一看,会以为是初始之地,唯一的不同便是此时迦陌阿的眼里多了什么看不透的意味,本来就神秘的神女,愈发弄不明白。
郇邺抬手抚着迦陌阿的湿发,尚还记得曾经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郇邺问过迦陌阿从哪里来,那时的迦陌阿指了指地,粲若星辰的双眸看着他,清亮的嗓音略带着天真:“从地上,是你手上的东西叫醒了我,我睡的可香了”口中所指是他的血液,从那一刻起,便知道那该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迦陌阿的手一如既往的搭在他的胸膛,眸子里倒映着他的面容,清爽的气息萦绕着周身,娇唇轻启:“你喜欢我,郇邺”
郇邺愣了一会儿,不语,迦陌阿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模样比从前轻快了一些,再次笃定道:“你是真的喜欢我的,郇邺,我猜对了,你逃不了了。”
是的,他从来没有停止过爱她,一直渴望着她,甚至不惜用他的命赌着一场注定没有的缘。
然而,在这样美好的时候,往往会出现变动与转折,命运就此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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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玩的时间总是有限的,依着往日的定律,再美的红颜也会等着破碎,况且,还是这么一段美好的良缘。
对于郇邺的离开,若换作一般的女子多少也得哭个三天三夜才肯罢休,离别之前都会要有什么山盟海誓,以花为期什么的来约定,可偏生落到这对人儿身上,该发生的都没有,既没有抱头痛哭,也没有个约期,甚至郇邺走的时候,连个招呼也没打一声,迦陌阿从部族回时,人已去,迦陌阿自然也没有去找,没去问,当然也没个人可问,甚至惊奇的表情也没有,哪里像是个正常人,一点反应也无,就像郇邺从来不曾来过一般。
貂芫本来还想着看看什么矫情的画面,现在看来,她的期待怕是泡汤了。
貂芫觉着郇邺对迦陌阿的的确确是良心,这么一走,唱的又是哪一出,又或者,从前的那些大多都是假的不成?
说到底,就是做戏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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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阁内窗椽边,她席地而坐,及地的长发如墨散开,置于案机的古琴,轻轻抚摇,却未发出任何声音,时而台眸望向远方,在等着什么人的到来,时而又低头弄琴,一双眼眸如古水,波澜不惊。
貂芫心知颉姬一定会来。
果然,淡紫的裙裾摇曳坠地,脚边的摩桔花自她脚下排列开来,形成一段小道,左耳的银环,流光莹莹。
“别来无恙”
迦陌阿微抬眸,思忖着,良久,道:“司命…………大人…………”
颉姬的唇边显现笑意:“这也会是你的称谓,昭王很中意你”
“你是谁?”说话的语调有些茫然,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颉姬笑的越发有了深意,清冷的嗓音带着隔空之感,略有些缥缈:“我就是你,很快就会成为一个完整的,一起共有…………”
话毕。
闻弦音而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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