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桓恕追求荀九九的方式

第九章  桓恕追求荀九九的方式
　　经过足足三个小时的长途跋涉，九九总算到了桓恕工作的X县。
　　虽然拖了好几个星期，九九还是来了。答应的事情就应该兑现，这是她荀九九做人的信条。在这个普遍轻然诺的时代，这种坚持总似带着些傻气。
　　桓恕在长途公交站牌接到九九，已然是下午一点钟了。穿过X县最繁华地段的半条街，在某渝菜馆吃午饭，以餐馆的环境和价位论，也算是当地比较不错的餐馆了。九九不喜辣，不喜荤腥，点的是一份鱼，一份豆腐菜羹，和两份素菜。很久之后九九只记得，豆腐菜羹味道很不错，第一碗是桓恕帮她盛的，她喝完后，又自己往自己的小碗里添了两次，或者是三次。
　　九九坚持要当天返回学校，桓恕左右盘算，去看山看水都来不及了，只好带她在县区随便走走。九九虽然一路坐车辛苦，但到底是年轻，吃完饭就恢复了体例，初秋的天气已经相当凉爽，沿街走着倒也舒适。
　　走到当地唯一的一家电影院门口，桓恕说：“想看电影吗？”
　　九九无所谓：“也行啊。”
　　票价是三四十的样子，桓恕说比市里便宜，九九没去电影院看过电影，也不知道市里的价位，只觉得三四十也不便宜。
　　九九选了场法国电影，买了票进去，偌大的放映厅指空了三分之二的位子。灯光打黑后，九九便只管专心看电影。第一次在电影院看电影，当然要认真看。
　　看到半小时的样子，桓恕的手试探着伸过来，握住了九九的手。九九心里砰砰跳着，却还是觉得有些别扭，于是没说话，却轻轻拿开了他的手。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九九却也不能再看得那么专心。过了一会儿桓恕的手又伸过来握上九九的手。九九虽然心里慌乱，可也并不想在闹到旁边的人注意她们，于是轻轻说了句：“别闹。”
　　九九不知道这两个字停在桓恕耳中，带了些纵容的意味。所以桓恕握着她的手又紧了一紧。九九长途跋涉到这里，并不像闹得不愉快，若以她在委曲求全的心态下，权且忍了。
　　后半场的时候，桓恕睡着了。九九轻轻拿开他的手，放在了他自己的腿上。
　　离开时桓恕邀请九九有空再来，九九说：“太远了。”
　　桓恕露出了有些抱歉的神情。
　　之后桓恕还是会给九九发短信，九九也会斟酌着回复。九九一向不是很有男生缘的那种女生，她也觉得桓恕是个不错的人，心里也感激桓恕，所以并不想跟桓恕闹僵。有时候桓恕会试探着说些暧昧的话，九九没办法回应他，又觉得不回的话像刻意逃避的痕迹太明显，大家都是聪明人，所以她就尽量发挥她避重就轻的智慧，希望桓恕能从短信里看懂她的意思。
　　后来九九总结，九九虽然不大愿意和桓恕做恋人，但她其实很想好好跟桓恕做朋友。她在北京的日子过得太孤苦无助，她就是再坚强，也终究是个女孩子，也会希望有人能偶尔关心一下自己。
　　但九九也明白，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若没有什么希冀，本来毫不相干的两人，桓恕为什么要关心她。
　　某些时候，她其实也有些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