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毁天灭地之力

第九章 毁天灭地之力
　　醉诀狂妄的确是有资本。他一扶衣袖，执剑而立，那一番气势便已然出来，反观我，却看似文文弱弱，在醉诀的面前，那气势绝对是弱不禁风。
　　“阿绯姑娘，请。”醉诀右手执剑柄，反手，抬至眼前，剑鞘因气而自然飞出，投掷入石柱上，入木三分。
　　“好！”在场之人无不赞叹，我也是略显惊讶。随即一笑，举手抬至胸前，三指相并，二指并指，手心便化出一柄闪烁着宝石蓝的长剑。剑身翻滚，我眼眸一动，反手握住剑柄，剑刃划过虚空，发出一道剑光。
　　“好厉害的剑。”莫毅不由得惊叹。
　　三界虽传闻我仙术高明，但我并不显露身手，唯有一次，是在我跳落相思湖的那日，莫毅虽与我熟识，自然也未见过此剑。
　　舞勺一笑，眸中满是自豪，好似这把剑的主人是她般。“此剑名为碧阙，剑身乃是以千年玄铁打造，便是剑柄也是由多年不得一见的玉石打造，乃是无席上仙赠与阿衍的佩剑。此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能让阿衍出此剑，便是输了，醉诀也不亏了。”
　　舞勺此言一出，三位护法皆是惊讶，而白炔却只是平淡地看了我一眼。忽而，我有些讨厌白炔的事事了然了。不再想其他，我执剑，对于醉诀，朗言道：“醉诀护法，请。”
　　话音未落，脸上便闪过一道剑光，眨眼间，醉诀已执剑欺身上前。好快的速度，我不由得心下感叹，手下也不敢轻视，剑身翻转，侧身，执剑相迎。剑身相碰之处，闪烁出刺眼光芒。剑光闪过眼前，我不由得轻眯上眼。醉诀的能力，的确不可小觑，也因他是男子，力气也比我大了许多，一时之间，我竟落入了下风。
　　劲风扫过，双剑十字相执，脚下劲风道道，被逼着后退了许多，激起了几层落叶。剑身相侧，脚下旋转，弯身避过剑锋，反身旋转至他身后，醉诀反应极快，将剑从身后相抗，消去剑势。
　　“这架一时半会可完不了了。”舞勺倚在石柱前，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莫毅也是感叹，“一直听闻玉衍姑娘是仙界仙子中的第一人，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仙界仙子的第一人？”舞勺摇了摇头，却道：“无席上仙曾说过，若假以时日，阿衍的修行绝不会在君晏之下，何止是仙子的第一人？若不是这千年来被锁在相思湖，阿衍此时的修行，恐怕早已无人能及了。”
　　舞勺说这话，并不是夸夸其谈。我虽是拜在君晏门下，可却是无席上仙传授仙术。无席上仙此生只收了君晏与苏逸水二个弟子，而我虽名为徒孙，可私下也是以师傅相称。君晏与苏逸水皆是仙界杰出的上仙，三界对其二人，皆是敬而远之，但无席上仙对二人的成就却一直表示平淡，唯有我。我千岁那日，无席上仙便在天帝面前夸下海口，这位徒孙日后的成就定在君晏苏逸水之上。也是因此，我虽不曾在外人面前展示仙术，但是三界对无席上仙的话也是极为相信，因此，玉衍仙术高明便传开了三界，可真想说得上我何处厉害了，却是谁也说不上来的。
　　舞勺与我交好，往日也曾见过我练剑，一招一式，皆是变幻莫测，速度之快，让舞勺乍舌。也是因着我的影响，舞勺加倍修行，竟也将哥哥莫韵的一身本领学了个透。
　　舞勺这般说我，二位护法本是不信的，可扯到了无席上仙，对我也是添了一份敬重。
　　不知与醉诀过了多少招，只是觉得日头越来越毒，我忽然也就失去了打斗的心情。就在我略一晃神之间，醉诀的剑已至我眉梢。醉诀自然未料到我会出神，再收招时已然来不及，而其他人又在几米之外，虽发现了这个状况，也只能干担忧。
　　“阿衍小心。”舞勺忽然大喊。
　　我回眸，眸中仙光乍现，眉梢处自然而然地衍生出一层玉石般的硬物，抵住了醉诀的剑。衣物飞扬，我爆发出浑身仙术，剑身亦闪烁起宝石蓝的光芒，一瞬间光芒大震，竟将醉诀生生震退了几米远，以剑扶地，半跪在地方才勉强稳住身形，嘴边亦是溢出了些许血迹。
　　对这一幕，众人皆是震惊，一时之间，都是愣在了原地。
　　仙气渐而轻缓，眸中精光消去，我反手，将剑化去，拂袖上前。“得罪了。”我对着醉诀轻轻点头道。
　　醉诀抬头，嘴边却满是笑意，丝毫没有落败的狼狈。“阿绯姑娘，醉诀今日服你。醉诀技不如人，甘愿认输。”言罢，依着长剑，略微踉跄起身，对我抱拳道。
　　见此，众人都是缓过神来，纷纷上前。其他人震惊已是正常，舞勺虽对我知根究底，但并未见过我实战，惊讶也是自然，倒是白炔，在他脸上还能看到震惊，倒是让我心情大好。
　　“无席上仙的话果然不假。”舞勺惊叹道。
　　我只是勾嘴一笑，并不回答。依稀记得，年幼时，师傅初教我仙术时，我的底子极差，许多事都是要学个许多遍才能学会。可未想，待我开始学习剑术，正式学习仙术时，却是一学就会。千岁那年，师傅教了我一套剑法，便是那套剑法，师傅曾言：“阿衍，切记，一心向善，你若以此套剑法作恶，世间怕难有人再拦得住你了。”
　　苏枕陪在舞勺身边，也是不由得叹道：“刚那一瞬间，玉衍姑娘便好似顺风而来的九天凤凰，耀眼夺目，浑身散发着青光，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虽然见识不多，可能到这般修行的恐怕三界中也寻不出几人吧。”
　　闻言，醉诀忽然严肃道：“我刚才看到了阿绯姑娘的眼睛。”众人疑惑，我自然是有眼睛的，为何是这般说？他们也都看见了我的眼。
　　“这话什么意思？”舞勺蹙眉问道。
　　醉诀沉思，道：“我在她的眼里感受到了压抑，高高在上，遥不可及。不！”醉诀忽然摇头，继续道：“是毁天灭地的力量！”
　　“毁天灭地？”白炔淡淡地重复道。而其他人早已惊讶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难道，”舞勺突然望向我，“那个传说，是真的？”舞勺看着我，好似自问，却又好似在问我，可我也不知道呢。我只是轻笑摇头，心中暗含苦涩，转身离去。
　　我曾以为，自己是玉石终得雕刻，开了窍，才会仙术大进，可现在再想想，我也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身份。我真的是一块普通的玉石吗？传说，相思湖中相思石，吸收日月精华，有逆天而行之能，这是真的吗？而这传说，又是出自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