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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回响
第三十七章 情到浓时
盛世回响
小眼睛萌妹
2024-12-27 23:05
第三十七章 情到浓时
伴随着木兮的出嫁,清岚殿又恢复了往常的冷清。闻说十月怀胎,云初容这胎很怪,明明是已到了十月的预产之期,却迟迟没有动静。按照太史曹苏大人的说法,迟迟未肯降生,怀的不是大富大贵之人便是颠覆江山的孽障。
杨勇为此忧心忡忡,上朝时也是心不在焉,那些奏章堆在书房里好几日,直到有大臣找到家门来催。
母后近来身体不适,我除了照顾俨儿几乎天天往皇宫奔波,与杨勇也是晚上用膳时短暂的相处,他似乎特别担心云初容肚子里的孩子,连我问他话都没有听到。
我让善儿盛了一碗粥给他,走到他身后为他按捏着肩膀,他才回过神来,让我坐下,说我这几日也是辛苦了,又问我母后可好些了。
我说好多了。他拉着我让我坐在他的腿上,若有所思,喃喃说道:“若当真是个孽障,本宫是杀了它还是······”
“殿下放宽心,皇家之子,怎么可能是个孽障!”
他点点头,便心事重重地离了寝宫。他没说去哪儿,一定是去和风苑了。
我叹了口气,心想自己也不至于心胸狭隘至此,跟一个孕妇争宠,实在是无聊透顶。
想着这些便早早睡了,第二日醒来时却是晕晕沉沉的,头疼得实在厉害,我挣扎着起来,原来是寝宫的窗子没有关好,被风吹了一夜。
去皇宫怕是不成了,我便让韩右告诉皇姐由她去代我。善儿跪在地上哭着说都是她晚上没有关好窗户,让我降罪于她。我身体发浮,口干舌燥,只是安慰了她几句,便沉沉地躺在床上。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觉得有人在我的额头上敷了一块热毛巾,我睁开眼,看到杨勇坐在床前,我的身上又多了一层棉被。
“子萸,再去把药热一下,让人再重新熬一副备着。”
他看到我醒来,咳了一声。我问:“殿下怎么在这儿,您不是和······”
“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听话,我心里不放心来看你,子萸说你睡了。下人疏忽了,责罚他们便是,哪能如此惯着!再严重些,只怕又要大病一场了。”
“云昭训如何了?”
“她很好。”
我心里稍稍安些,看着他含笑的眼睛越来越模糊,他默默坐在床边直到子萸端了药来,他接过药,轻声把我唤醒。我朦胧醒来,看着黑乎乎的药汤,又看到杨勇含笑的眼,埋在内心深处的恐惧一点点袭来。
我猛然坐起来,把药碗打翻在地,滚烫的药汤顺着床边洒到杨勇的衣服上,杨勇慌忙站起来,子萸吓了一跳,连忙拿了帕子给杨勇,我愣愣看着,不知所措。
“把这里收拾收拾。”他对子萸吩咐,又自己从箱子里拿出衣服换了,他看着我,我怔怔看着他。
“梵儿,你在畏惧?这里没人要害你。”
我渐渐冷静下来,却还是忍不住颤抖。
外面的奴才匆忙进来,打破了尴尬,“殿下,昭训娘娘身体不适,请殿下前去看看。”
“有病去找太医,让她好好养病。”杨勇冷冷说道,却还是一眼不眨地盯着我。
那奴才看着情势不对,连忙领命出去。我攥紧了被子,被他看得心里发麻,哆哆嗦嗦地说:“臣妾···知错···”
“哎,你病了,我不该与你计较的。”他低声念叨,却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拿了干净的布把洒在床上的汁液擦干净。我看到他分明的骨节,坐起来搂住他,紧紧地搂住他。
我身上只穿了单衣,贴着他感受着他的体温,他右手把被子拉过来给我捂上,就让我这么抱着他,他也这样抱着我,什么也没说。
我说:“勇哥哥,从前的事都过去了是不是?从今以后,你还是梵儿小时候的勇哥哥是不是?”我对他的依恋,竟然到了这种地步,原来我不是不爱他,我不是恨他,我只是希望他爱我。
就这么简单的愿望而已。
这是开皇十三年,我上辈子死去的那一年。没有人知晓,我是如何小心翼翼地度过这一年。而杨勇给了我太多的惊喜和意外。
傍晚时候,云初容腹痛难忍,派了荷儿来找杨勇,说是出血不止,似乎情况非常严重。
本以为是到了时候了,却不想是虚惊一场,那孩子还稳稳地呆在母亲的肚子里,此刻已是仲秋时节,秋风寒凉,明月高悬。
云初容哭得死去活来,只说是杨勇不爱她了,一旁的丫鬟也说娘娘此前已经身子不适,告诉殿下殿下却迟迟不从清岚殿里出来,娘娘这才动了胎气。
杨勇对云初容充满了愧疚,一连几日都守着她,生怕再临盆前再出什么意外。
差不多一个月半,初冬第一场飘雪来临之时,那个姗姗来迟的婴儿终于降临到人世,生于大隋东宫的北院宫殿,皇城的大夫们匆匆忙忙从东宫的偏门进来,一盆盆热水从厨房端到后院,杨勇急匆匆地走来走去,直到听到婴儿微弱的啼哭声。
而就在今日,嚣张跋扈了一辈子的云初容难产失血过多而死,我生命中最大的敌人就这样简单的死去了。
善儿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正坐在火炉旁与俨儿下棋,杨勇沉郁地走进来,发上身上都是雪花,进到屋里,便把衣服浸透了。
他失魂落魄地向我走来,“梵儿,怎么会这样?容儿她怎么会离我而去?还有那个孩子,是个成型的男婴,怎么会一生下来就没气了呢?”
我静静地听他说着,他又发疯似的向我跪下,“一定是报应,这都是报应啊。我替她向你赔罪,好不好,不要让她离开本宫。”
不一会儿,皇宫的李太医进来,看着杨勇如此失态,一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我对他道,“李太医,有什么话直说。”
他说:“娘娘,殿下,小公子还可以用偏法一试,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可能会有先天的残疾。”
我看着杨勇还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一直念叨着“报应啊报应”,丝毫没有听到李太医的话,问他也是徒然,只得说道,“那便快些去救,总归保住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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