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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宠爱之情溢于言表

穿越大汉来种田 奈何桥 2023-12-01 17:46


陈后被废之后住在长门宫,你看,就在驿站对面不远处的树林之后。她经常带着一帮人出去狩猎,有时候会有人受伤,就命令配了这种药。上次宫里的人在驿站休息,正巧我的手因为劈柴受了伤,就给了我一点药,我没用完,留了一点下来。”


阿翁掩不住失望之色,我想,他一心想要为我多讨点药。阿翁对我的宠爱之情溢于言表,不由得好生感激。


原来长门宫在这里长安到霸陵的路上,我还以为在长安城附近呢。看样子,陈后被废后日子过得不错嘛,难怪汉书记载说她被废后还活了近二十年,看她过得这么潇洒,哪里像是郁郁寡欢的样子?她会找司马相如写长门赋,鬼才相信呢!司马相如也不是傻瓜,他娶了卓文君,又屡蒙帝赏,从不缺钱,贪图千金,给一个被废的女人写赋得罪皇帝,脑子有问题才怪,得罪皇帝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邮人道:“天时也不早了,几位天黑之前能赶回家吗?要不就在亭舍住一晚吧,否则天黑了,道上有虎豹出没。不安全。”(秦汉时期长安附近有虎豹,乃确有其事,本文所云汉家风俗制度建筑官吏称谓大致皆依史书所记)。


阿翁想了想,道:“我们赶快一点,能赶回去。”邮人道:“那这样吧,我送你一把服刀(又名拍髀、尺刀,汉代的一种短刀,长约20~40厘米),万一遇上猛兽,也能备万一。”阿翁道:“谢谢!”伸手接过。


邮人又送了阿翁一壶水,阿翁道了谢,带着我们上了车,顺手把服刀放在车内角落,加快了车速,急着想赶回中元里。按照十里一亭的规划,只要过了下一个亭,离中元里就不远了。这个时候天气却突然变了,黄雾塞天,天色迅速地暗了下来,大路上车马行人渐稀,没走多久,只剩下了我们这一辆车,马儿大概是看不清道路,速度明显地慢了下来。阿翁叫苦不迭,早知如此,该在亭舍住上一晚才对,他带着我们三个半大孩子,遇上虎豹可不是闹着玩的。好在我用了药之后,效果奇佳,嘴上的肿胀明显消退了不少,说话也没那么困难了。


我害怕起来,对四兄说:“你把服刀拿起来……”话还没落,只听得外面的马儿一声怪叫,吓得我们兄妹三人不由自主地都抖了一下。只听阿翁在外面道:“关好门,不准出来!把刀给我!”


我摸索着把服刀递了出去,阿翁怦地一声把门关牢了。这时又听得马儿发出一声怪叫,狂奔起来,车子明显失去控制,摇摇晃晃,我们兄妹三人在车中巨烈摇晃,根本无法再坐稳,在车中被甩来甩去,都吓得大叫起来。


突然,车子停止了晃动,倒向一边,不好,车翻了!我压在了三姊身上。这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奇怪的叫声,那不是马儿的叫声,倒像是在动物园中听到的某种猛兽的叫声,是虎还是豹仓促之间我还没分辨出来。不好!我从三姊身上爬起来,只见四兄正在开门,他显然是打算钻出车门去。


只听阿翁喝道:“你们三个不许出来!”这时候又听到一声猛兽的叫声,马儿的怪叫声和阿翁的喝叱声混在一起,外面乒乒乓乓,各种声音齐作,就好象在做道场一般,三姊吓得抱住我不放,她胆子向来就小,平常和二姊一样,规规矩矩,远不及我胆大活泼,家里人都知道我“病了”一场之后,性格都变了不少。我这种性格倒是很得四兄的喜欢,他常带我玩耍。


突然,我听到阿翁的一声惨叫,不好了,他被猛兽伤了!想到这大半年来他对我的爱护疼爱,我脑子好像有一股热血冲上了头,虽然我看起来不到十一岁,事实上我自己明白,我快十六岁了,我的脑子里装的是一个十六岁女子的智慧和勇气。慌乱之中,我想起猛兽怕火的天性,忙挣脱三姊,道:“四兄,四兄,快,拿火燧火茹(汉代点火用具,火燧钻火,火茹引火)点火!”一边自己也到阴暗一片的车箱中去摸。


我们兄妹三人在车箱里又惊又怕,三个人都在车箱里摸着火燧,可是越慌越摸不到,好容易听到四兄一声欢呼:“找到了!”折腾一番之後,眼前一亮,火点燃了。看到车中景色,我伸手抓了一个阿翁买的用来温酒的鐎斗在手,这鐎斗是铜制的,有那么一两斤重,上面还有一个长柄,必要时能做防身器具。三姊伸手打开了车门,四兄首先将火伸出车箱,没什么动静,这才跳出车箱。


我们兄妹三人都跳出了车箱,只见车子倒在路旁,阿翁已经不见了,拉车的马也不见了,地上还有一滩血。三姊哭道:“阿翁,阿翁,你在哪里?”叫什么叫,阿翁要是能答应不早就答应了,还是赶快找他要紧。


天并没有黑,只是风中有黄沙,看不太清楚而已。我定睛四望,只见地下有拖痕,那猛兽拖走的是阿翁还是马?我对四兄说:“我们再找点引火的物事,我们去找阿翁,一定要找到!”


我们兄妹三人一人拿了一个火把,顺着地上的拖痕和血痕追去,刚转了个弯,突见一片杂草,杂草上有着明显的血痕和压痕,我们凑过去一看,只见阿翁伏在坡下的草地上,一动不动!四兄把火把递给我,道:“你把火把拿着,我去把阿翁拉上来。”我说:“我帮你!”一边把火把和鐎斗都交给了三姊。我和四兄走下坡,把阿翁扶起来,阿翁手里拿着那把服刀,脸色惨白,竟然没了气息。四兄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我也蒙了,难道阿翁就此死了吗?这大半年来他对我的种种怜爱刹那间都涌上心头,悲中从来,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突然想起我在学校学到的人工呼吸法,不管有没有效,先试试再说。我连忙把阿翁扶起,上身仰放,垫高他的背,让他的头偏向一侧,伸手松开了阿翁的衣带,四兄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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